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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雨季很长,查出来都是些七零八杂的剐蹭事故,贺豫揉了揉酸涩的眼,扭头问白越他出事时有没有骑车。

白越马上摇了摇头,随后贺豫的眼睛就被捂住了。

一只手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手按在他太阳穴上揉了揉,白越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那肯定没有,我驾照没考,没轿车也没电动车出门全靠地铁,怎麽可能雨天撞车。”

贺豫捉住正捂着他的两条胳膊,顺着紧实的上臂往前抚,滑过分明的肘关节,最后一把扣住手腕。他却不急着把那手扯下来,只拿拇指摩挲着手侧的骨节。

这样的掣肘白越早习以为常,懒得再跟他拉拉扯扯,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扶到床头,别看了,休息吧我陪你。

到晚上再睡觉时,贺豫又耍赖般从背后箍住白越,把他带到自己床上。

白越笑着推推他,没推开,就感觉身后凑来热乎乎的呼吸。贺豫把脑袋架在他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别走好不好,晚上还是留在我这里。”

“好。”白越用后脑勺敲敲他的胸口,又笑,“你这人是小孩吗?怎麽就这两步路的床都不放我回去,你不嫌挤啊?”

“不挤,反正我乐意。”

贺豫一副厚脸皮无赖样,侧了侧身让白越躺到旁边,又继续揽着他不放手。白越腾出另一只手来戳戳他,提醒小心明早起来手被压瘫,他这才恋恋不舍抽出胳膊。

随后换了个十指相扣的手势。

白越见状,真是拿他没办法了,偏过头去小声笑。贺豫倒是安心满满的模样,扣着手转过身就去睡了。

没过一会儿,旁边就响起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白越轻轻打了个哈欠,顺势翻个身把手拍在身边人胸口。那人纹丝不动,胸口依然一起一伏,平稳匀长。

他盯着那人看了一眼,才缓缓抽出自己被牵住的那只手,随后起身下床,穿门离去,毫无声息。

等他走后,贺豫呼吸一滞。

下一刻,他在黑暗中睁开眼,凝视边上空蕩的床铺。

够了

夜色昏暗,足以让潜行的身影模糊其中。

贺豫屏息的本事远不及白越那个幽灵,他只能不远不近地跟着。

差不多十一点半,路灯零星,越来越偏僻的郊区。

经过上次突发意外的小巷,贺豫以为白越要进去,结果见他脚步一顿,又直直沿着主路走下去。

尽管诧异了一瞬,他很快不动声色跟上。

二人一前一后又走了一段,最后白越在一间废旧厂房前驻足。他脑袋一仰,凝望片刻,擡脚穿入门中。

贺豫跟到他方才的位置。没有路灯,他借着稀松的月光一看,是门牌号,西区厂房152号。

门前地上有几段烟头,干的。一周前刚下大雨,烟头只能是这几天有人抽的。

门上栓挂一把老式挂锁,锁身布着绿幽幽的铜鏽,贺豫伸手过去,想了想,又皱着眉扯起T恤下摆包住手,轻轻掂起来观察。

锁眼周围倒光滑,看来还是有人舍不得这老古董退休。贺豫松了手,忽然看到白T上沾了两个指头印形状的机油污渍。

大小姐的脸登时比破锁上的铜鏽还绿。

再站这里,等会儿白越随时出来就会撞脸。

贺豫转身先走。

才擡脚,下一瞬,像当头被重物狠捶,他的脑袋剧烈疼痛起来。

……

拆迁区几乎没人了,贺豫艰难挣扎了一路,才看到前方的灯光。

到便利店门口,他扑倒在地,只有胸口急剧起伏喘息,犹如搁浅的鱼。

“先生?孩子?你没事吧?……”

再醒来时他嘴里糊着甜腻腻的巧克力味,室内有冷气,还有一把小风扇怼着他脸嗡嗡送风。

店员放下手里的湿巾,长长出了一口气:“你没事了吧?刚刚可真吓人,突然就那麽直挺挺栽倒了。”

她摸摸头发,问:“哎你是低血糖还是中暑了,现在还难受不?我这有藿香正气水,你喝不喝?不是店里卖的,不收你钱。”

“不用了,谢谢您。”贺豫从椅子上爬起来,脑袋一疼,人又一斜,就最还硬“我就是……没休息好,倒头就睡,不碍事的。”

他目光一转,正考虑要不要走,看到白越在店外,眉目焦灼沖他比划着“坐下”的手势。

“哐当”一下,他马上站起来,在店员忧心忡忡的注视下捂着脑袋走出门:“谢谢您,刚才多有叨扰,我先走了。”

出了门,白越立马上前托住他。

“不是让你多坐一会儿吗?怎麽这麽急着出来?”

贺豫擦掉头上的冷汗:“我觉得我现在挺好,没事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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