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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去外面跑马,偷人苹果吃被发现,吊上了树;一个躺在家里养屁股,还不忘找个美女作伴,肆意人间。
宋君辉的形象差异太大了,就像是两个人。难不成,他故意的?
朕原本还想细想,瞥见桌子上高高的一摞奏折,头疼到几乎没法动。看来忙完这段真的需要去歇一歇了,朕再不歇,估计就剩躺在金丝楠木棺材里长眠不醒的份儿了。
批完折子到了半夜三点,天再黑一会就要天亮了。六点多还得去上朝,还不如直接熬个通宵,出门看日出。
朕叫了几声小允子没人答应,出去一看才发现门外守夜的小允子倚着门睡着了。朕找了一块毯子盖在他身上,拎了个灯悄悄往望月楼去。
山上日出看不了,咱就去楼上看!
从远里看望月楼,只能看到顶层青瓦反射的月光。再走近点,最高层便显了出来,玉砌雕栏,朱甍碧瓦,纱幔——这纱幔后面怎麽有个人形不明物?
朕放慢了脚步。是人还好说,要是鬼,朕可真没办法!
朕正犹豫着要不要跑,突然听到一声quot陛下quot。
唐逸鹤的声音!朕左右环顾了一圈没发现人,更害怕了。撒丫子往回跑,跑到一半唐逸鹤憋不住笑了,说:quot臣在上面。quot
朕擡头看,只看到人形不明物掀开一侧的纱幔,露出唐逸鹤的脸。
他没有束发,散乱的发丝随着风轻轻飘动,眼睛如同天上的星子碾碎放在黑中,看谁都含情脉脉。他望着提着灯的我问:“陛下这麽晚了来这里做什麽?”
“你不也在这里?只许妃嫔放火,不许皇帝点灯?”
“哪里?”唐逸鹤笑着说完,用绸带把头发束起。手轻轻一撑栏杆,从三楼跳了下来,给朕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夜里霜重,陛下注意身体。”
朕连忙把外衣塞回了他怀里:“免了,免了!甭整这些花里胡哨德,朕今天穿的厚。你倒是别得了风寒,朕还要靠着你打仗呢!朕的大将军。”
您说奇不奇怪,朕的灯不是很亮了,怎麽灯壁上的红牡丹还能把唐逸鹤的脸和脖子映红?刚才跳楼运动太激烈,累到了?
唐逸鹤在前面帮朕举着灯,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朕为什麽怎麽晚来望月楼。
“看日出呗。你呢?”
唐逸鹤拿出一块小镜子说吸收灵气。
“法器?”
唐逸鹤摇了摇头:“是水镜,您可以看成快速的飞鸽传书。”
水镜?!那不就是修仙文里的手机吗?好东西啊!
朕立马问有没有娱乐功能,收到了完全没有的坏消息。
不能玩游戏,能普及方便通信也是好事。朕换了个问题:“那没有灵力的人可以用吗?”
唐逸鹤又说了个坏消息——不能。许是朕的失落太明显了,他好像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唉了一声,笑着说:“您要想用,只要学会将灵气引入体内就好了。”
朕立马来了精神:“怎麽弄?”
他让我把手腕给他,闭起眼。
“陛下放轻松,我用我的灵气带您走一遍经脉。”
话落,一阵暖流从手腕传到全身,最后落到小腹下端。
“这里就是您的丹田,吸收的灵气储存在这里。我一会就虚握着您的手腕,您感受一下周围的灵气,试着把它引入体内。”
也许是原身底子好,试了几次就熟练了。唐逸鹤松开了朕的手腕,夸朕学得很好,天资聪颖!
“那可不?”朕的虚拟小尾巴又被唐逸鹤的彩虹屁拍得翘起。
“那臣等殿下退朝了,把水镜送去。”
“準。”
学了一会水镜的操作,天也微微露出鱼肚白。
云被升起的太阳镀上了金边,金乌从东边层叠的山脉升起,黑色被浅蓝蚕食,只留下白色的月亮孤零零挂着。
唐逸鹤望着远处的山说:“天亮了。”
“是啊,该上朝了。”朕歪头看向唐逸鹤问:“你要跟我一起走,还是等一会?”
他低头思索了一下,缓缓说:“我和陛下一起走。”
远处传来小允子的喊声,朕抓起唐逸鹤的手,侧过头看向他:“那你可要跟朕一起跑了。”
“臣的荣幸。”
太阳的升起让狭窄的宫道布置上一层金。朕突然想拽一句文艺词,转头气喘吁吁地跟唐逸鹤说:“你看……咱们在往光里跑。”
完蛋了!早知道不说了,岔气了!
朕刚冒了一个头,小允子就哭着带着一帮子人跪下了,边扇自己脸边说:“陛下,是奴才失职,是奴才失职……”
朕摁着岔气的肚子,喘着粗气说:“赶紧起来,哭着扇自己干什麽?朕还活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