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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好的画大饼机会,朕怎麽能眼睁睁放过?朕当时就脱口而出:“朕信你。”
哈,其实是狗屁。朕其实原本也想派李从跟着,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唐逸鹤要起兵造反,朕十天都撑不过去。
唐逸鹤似乎很吃惊,愣了一下。啪一下啊,很快就给朕行了个跪拜礼,声音有些闷的说:“臣谢陛下知遇之恩……”
幸好朕扶的快,可别给朕整“生当陨首,死当结草”那一出了。朕来生已经有十个牛马,二十个要跟朕上刀山下火海的,五十多个来报恩的了。
唐逸鹤你可排不上号!
古代是不是对皇帝的大饼消化不良?怎麽一个个反应都那麽大?还是说这是遗传——上次让唐逸鹤他爹给朕查贪污的时候,要不是他爹一把年纪。朕都怀疑他能三百六十五度、托马斯式回旋给朕磕,除了出殡朕还没见过这般涕泗横流的大场面。
还是说原身太拉了,朕quot改邪归正quot让他们十分感动?
不对。原身虽然是暴君但也没苛责官员,他一直把政务揽在自己身上来着在……
好嘛,朕可算是想明白了。那种哭泣就是“老天爷,终于来活了”的感觉。
合着不是累的,是閑的!
朕以后要剥削,要当吸血的资本主义!反正古代没路灯!
当皇帝的第六天
玩了个几天,朕带着一帮子人踏上了回京之路。
走到一半宋盈这小丫头来了月事。小时候父母忙,大多数时间都是我看着她,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手足无措的从卫生间里出来,哭着对我说:“哥,我马上要死了。”
后面还是邻居阿姨看见了,给了小丫头卫生巾。我以前也不知道女孩来月事了要忌口,没管着宋盈吃冰,结果她宫寒了,一来就疼。
古代也没有止疼药,我之前看到一个新闻说有个女孩疼得让心髒停跳了。也不能让大部队停下,朕就留了一队跟在朕身边,剩余的继续前进。
大不了朕连夜赶上,妹妹只有一个。
唐逸鹤问我需不需要他,我说让他帮我看着大部队。
“哥……”小丫头疼得眼里含着水问:“我这算不算妖妃惑君啊?”
我给她摁着合谷穴,往她怀里塞了个汤婆子说:“你丫那方面算是妖妃?甭一天往你脸上贴金。”
宋盈躺在朕身边,撅了撅嘴,捏着嗓子说:“就我这身段,这脸,这还不够妖吗?”
兰妃好好的一张脸,被她控制的就像是小脑损伤。朕轻轻弹了她一个脑蹦子:“净整些花里胡哨的。”
“你就是不爱你妹了。”
“我看你是休息好了,那咱们走吧。”
宋盈坐起来,把汤婆子死死贴到小腹上,轻轻嗯了一声。
紧赶慢赶走了三天,总算是在进宫门前跟大部队彙合了。太后出宫祈福去了,估计到了傍晚才能回来。
朕这个悲惨皇帝当然逃脱不了被压迫的命,回宫就被押到办公室处理积压的文件。这工作还真是全年无休!比公司CEO还累。
批完了三分之二,外面天黑了。小允子进来给朕点灯,轻声说:“陛下,您歇一下吧。伤着了龙体就不好了。”
朕深呼吸把浊气吐了出去,突然想起宋盈还在经期。古代应该有治经痛的方子,就派了个精通的太医过去。
这个点太后应该也回来了,那正好去太后宫里蹭个饭好了。
“母后。”
“陛下怎麽来了?快坐,哀家正好让小厨煮了些汤水。”
朕喝着甜汤,跟太后说了写信的事。
“这有什麽难?”太后笑了,烛光打在她的珠宝上折射着柔光。她是十七生的原身,现在也不过四十,脸娇豔得就像是盛开的牡丹,眼却是沉沉潭水。她似乎想起了些趣事,眼中水波流动犹如小溪清澈:“刘路。他以前可是哀家的小弟。”
朕还没来得及追问,太后的活力就退了下去。她走到案前把信写好,从一个宝石匣子里拿出布包裹的私印扣上,又用刷子蘸着香粉涂了一下信封。
太后把信递给我,伴着清脆的环佩玉环声,她轻轻摸了摸朕的头发说:“荇儿,你做得很好。”
原身的感觉应该还在,我能感到他从心散发出的快乐,或许他努力工作就是为了太后这一句夸奖。毕竟这是这麽久以来,朕第一次这麽强烈感受到他的情绪。
又呆了一会,朕借着批折子的由头从太后宫里出来了。
太后把信封上也盖上了私印,朕坐在步辇上借着旁边的光看清了字,上面写着“临溪居士”……
朕把信交给晋安,让他用暗卫的通道送过去,顺便听了一下刘耀和宋君辉的日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