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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潇恒是娶亲了,但是他把亲爹都气昏了,因嫌他连累家族荣誉潇父都跟他已断绝关系,举家迁址到府城了!”
潇恒心下一凛,擡眼望去说话的正是潇家酒铺的伙计,不禁嗤笑一声,这陈青莲果然留有后手。
“哼,还说不伤害别人,气昏自己的老父亲,此乃不孝!”那黑衣男子终于抓住把柄,狠厉说完甩袖而去!
“呀,把亲爹都气昏过去了,这......这确实太过分了!”一些人揪住“不孝”的罪名对潇恒指指点点。
此话潇恒置若罔闻,沉默不语。
陶近溪听好友李昀说过,背负不孝之名的读书郎妄想再参加科考了。他慌张看向潇恒想开口替他辩解一二,转念想到他们成亲本就是陈青莲的一场计谋,怕是连这都算计在内,此刻更是不寒而栗。
他见潇恒脸色不好,匆匆结账后护着人回房。待潇恒喝药后,下午又是端饭伺候,悉心照顾。
如此这般到第三日晌午,陶近溪拿出跌打损伤的药膏递给潇恒,一双杏眼目光坚定,道:“潇公子,你跟我回桃花村吧!”
跟我回村
潇恒惊诧擡眼,“为何要去桃花村?”
“潇公子,昨日那人一番话,你以后是不是不能考科举了?”陶近溪追问。
“早在陈青莲设计陷害我时就知道这条路走不通了。”潇恒擡眼看陶近溪神色愧疚,又补充道:“这几日多谢你照顾我,不必自责,再说我本就是将计就计离开潇府的。”说到最后神色淡漠很多。
“怎麽会不关我的事,是我为了银子才答应去沖喜的!”陶近溪非常执拗道:“你如今这样我有责任!我都想好了,等你有力气能走山路了,我就带你回桃花村!”
潇恒挑眉一笑,只觉陶近溪这人太过实诚,“我不需要你照顾的,陈青莲应是给我下了些迷|药故意说我病重要沖喜,那药早就停了......今日也不发热了,身子无大碍。”
陶近溪愤愤道:“你那后娘真是可恶!潇公子你......无处可去,回桃花村我可以种田养、养你的!”他再次恳切说道。
潇恒心中一暖,这几日相处知道此人善良热诚。他一双深邃的桃花眼深深看着陶近溪,想着人家还有大好前程,再过几年人们忘掉这些事,他还可以娶妻生子,过正常生活。
自己何必用男妻这个名头连累他,不如趁早离开。
于是开口道:“这几日多谢你关照我,我就不跟你去桃花村了。”陶近溪见潇恒不松口有些失落但也不好强求。
“那潇公子以后作何打算?”陶近溪低声问。
潇恒眉目佻达,“大千世界,总有我的容身之处......我先去师父那借住几日再做打算。”
陶近溪点头,见他二人还身穿婚服,“我们这样出门,怕是不方便.....”他忙叫了客栈小二帮忙去买两身粗布衣服,说完看了眼潇恒又觉得粗布麻衣不能给潇公子穿,让小二换成锦衣。
潇恒犹豫一瞬,也没拒绝。
至于团团还小,娃娃穿红衣好看又喜庆,就没给再买。
等小二拿来了衣裳,陶近溪说破嘴皮让小二赠予一个旧包袱,把婚服包好和潇恒的小盒子一起放进去递给他。
潇恒看着包袱心道:“这人挺会过日子,相处这几天多看着也不像行径浪蕩之人,跟妻子和离了?不像是。难道是家中妻子已故?”
陶近溪没细说团团的身世,潇恒也不好问。
潇恒换上青色锦袍,更显的俊朗风流。他见陶近溪虽穿粗布短打也遮不住一身的俊俏秀气,面上丝毫不显穷困。如此鲜活爽朗的少年,让他侧目良久。
木然片刻,他走到团团面前蹲下来轻轻捏了下他软乎的小脸,又摸摸他的小脑袋,柔声道:“再叫我一次坏红红可好。”
团团甜甜一笑,奶声奶气喊:“坏红红~”他以为坏红红跟他玩,却不知这是在告别。
潇恒再次双手抱拳作揖深深对陶近溪道谢,两人就此别过。
陶近溪望着那远去的背影百感交集,潇公子以后可怎麽办......
“抱呀~”团团仰头看爹爹,又张开小胳膊要抱抱。陶近溪抱起团团去结付房费,三日一共一两银子二百文,啧啧一阵心疼。
“爹爹重。”团团小手拽着脖子道。陶近溪仔细一看,团团脖子上挂着一块玉佩,心中惊愕!
“是坏红红给你的?”
“嗯!”团团点点头。陶近溪收好玉佩惆怅不已,急急忙忙出了客栈,长街人来人往,他抱着团团好一通找不知那人在何处。
茫然一会儿,想着银元宝得划开方便带回去还债,就问路朝当铺走去,只听衆人议论纷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