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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以为沖喜是做什麽?”难道是被卖了
“我以为就是伺候你吃药、吃饭,早日康健。”陶近溪认真道。
潇恒见他不似撒谎,正色道:“你不认识陈青莲?”
陶近溪一怔:“大夫人?只听王媒婆说她是你母亲,但我没见过。”
潇恒一脸怒道:“哼!陈青莲才不是我母亲!我生母在我八岁那年就过世了!”说完,眼里似有泪光闪动。
陶近溪一噎,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人狠狠推开!
“啪!”,那来人狠狠一巴掌沖着潇恒甩过去,只见他嘴角血迹流出,脸上瞬间落下五个指印!
逐出家门
“你这个孽子!胆大包天,竟敢娶男妻!”潇儒贵火冒三丈。
他刚安排好乔迁府城之事,準备大肆宣扬一番,一回到百花镇就听到潇家娶男妻的流言满天飞,再稍作打听才知道是自己的孽障潇恒要娶男妻过门!
潇儒贵指着倒地的潇恒破口大骂:“你枉顾纲常道德!蔑视礼仪王法!敢娶男妻辱没列祖列宗!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吼着就往潇恒身上狠狠踢去!
陶近溪被这场面吓得惊慌失措,他脑子一片混乱,也知道肯定哪里出错了。当下见潇父如此残暴只好上前阻拦。
这一下更是火上浇油,潇儒贵更是觉得二人如传闻一般早就情投意合暗通款曲!
他赤红着眼狠狠盯着二人,那眼神似看过街老鼠一般充满厌恶和鄙夷,连着两人一起拳打脚踢。
潇恒看着护在自己身前的陶近溪,心想:“这人比自己还会演戏!”
团团看着爹爹挨打,扯起来嗓子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嘴里呜呜咽咽指着潇儒贵大喊:“坏银!打!”还想扑上去咬人,被陶近溪眼疾手快一把拉到怀里安抚。
潇恒漫不经心抹掉嘴角的血迹,讥笑道:“你今日就是打死我,我也是潇家的鬼!”
他充满爱意地看一眼陶近溪,又假装亲昵摸摸正在抽泣的团团的小脑袋,一脸邪气道:“我不但八擡大轿娶了男妻,我们还有个儿子呢。”
潇儒贵一看这娃娃和陶近溪七八分像,一时间只觉得天昏地暗,完全忘记了男人不能生孩子这回事儿。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踉跄几下扶着门框,声嘶力竭道:“滚!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潇府!”说完便昏倒在地。
陈青莲这会儿恰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眼圈一红扑在潇儒贵身上道:“老爷!老爷您可别吓我!潇恒!他好歹是你父亲,你怎如此气他!”
潇恒一脸冷漠看着陈青莲做完戏离去。
在楚宋结亲之前,本朝上至皇亲权贵下至黎民百姓有过不少人好男风,断袖一词多流行在世家风流韵事和官场风月中。
普通百姓不懂这些,只知道男人不能生子,男子和男子成亲岂不是有违天理?
因此世间对此颇有争议。
陈青莲深知潇家三子科考皆落榜,潇儒贵本就颜面尽失。此时潇恒娶男妻完全是火上浇油,戳他的脊梁骨、掀他的逆鳞。
潇儒贵迂腐贪婪,根本不是通达开明之人,肯定不会放过潇恒。
潇儒贵醒来床边只有大夫人,他还没开口责难。陈青莲就哭得梨花带雨,连哄带骗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老爷是我不好,恒儿卧病不起,圆空大师蔔算娶男妻可沖喜,我瞧着大街小巷热议楚宋结亲是好事,恒儿昏迷之后还在喊陶近溪的名字,我见他面容枯槁不忍于心,只好替他做主了一桩心事......”
陈青莲一双媚眼饱含泪水,温温柔柔继续道:“我从未想此事会惹老爷生气,是我未思虑周全太过愚笨,老爷要罚就罚我吧,就算、就算是和离我也认了。千万不要赶潇恒出去......”
潇家酒铺分号掌柜一半都是陈青莲娘家人,即使陈青莲在这其中做了些什麽,潇儒贵也不会傻到和离。
“你向来胆小耳根子软,这会儿也不能全怪你。”潇儒贵最是喜欢陈青莲那双眼睛,此时看到夫人泪眼婆娑替潇恒开脱更是下定决心让他滚出府。
“好了,地上凉别跪着了,喊来老管家我吩咐点儿事儿。”
又道:“罢了,明日啓程去府城吧,去叫三房四房一起收拾收拾东西。”
陈青莲心想果然走的急,还好贵重东西早已收拾妥当,面上乖巧回複:“是老爷,我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潇府的老管家就送来一张出籍契书,潇恒看到“脱离潇家”、“断绝关系”这些字,他冷冷一笑,看似极度痛快地按手印,其实手在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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