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知半哭半笑,神色难看的道:“将军又不是不知道叶明,一阵风的兴趣,分开时要死要活的,过几个月也就忘了。”
夏恺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也好比你,都快二十了,连个话都说不清的!”
莫知耸肩,目光闪烁着,“将军,属下意不在此,何苦强求?”
夏恺霆摆了摆手,“算了,不跟你吵了。对了,你就觉得秋凡最近有点怪嘛?”
莫知歪了歪头,“秋先生不是一向很奇怪吗?”
夏恺霆竟无言以对,重新组织语言后再问:“你不觉得他最近没有以前那麽无所不知的神奇?”
莫知呆愣的摇头:“但他不是提前知道江刺史与此事无关吗?”
夏恺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不,他那时候只是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根本没有任何指向性。他最近说的很多话都有问题。”
*
当夏恺霆躺到床上準备睡觉时,他往上一看,正好看到秋凡的脸出现在他视野的正中央。
秋凡的双臂以一种极为恐怖的角度扭曲着,拉住床顶木梁,他眨着无神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夏恺霆。
夏恺霆被这张突然入目的眼吓得直接从船上滚下来了,尖着嗓子叫:“你怎麽来了?!”
由于秋凡下午从牢狱出来后便消失了,夏恺霆已经几个时辰没有看见他了,起初是以为他去同“小阎王喝茶”去了,所以也没多想。
秋凡歪着脑袋看着他,眼睛弯弯的笑了,“没长进,还是这麽不经吓。”
夏恺霆无语至极的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不当鬼打墙之类的我可不会被吓着。”
秋凡松开双手盘腿坐到了床上,直直的看着还躺地上的夏恺霆说:“这个案子本来不该在此时出现,老妖婆已经动手了。”
夏恺霆做了一个“与我何干”的表情说:“所以你就大半夜的挂在我床顶上?有什麽事不能明天说吗?”
秋凡摇头:“来不及了,明天他们就跑路了。”
夏恺霆皱眉:“谁跑路?”
秋凡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天真无邪的歪着头回答:“不知道啊!”
夏恺霆深吸了口气,然后又缓慢的吐气,别生气,生气不值得,平静下来,平静。
他满脸怒气的指着秋凡追问:“那你把我叫起来干嘛?!”
秋凡撇了撇嘴,仿佛鸡同鸭讲,“老子不都说了,他们明天会跑人,绝对会!”
紧接着他从空气中,先后拿出了一只小木船,一根绳子,一桶水,和一些铜砝码,“今晚要是找不出作案手法,明日就会变成悬案。”
夏恺霆忍不住笑了:“谁说的?”
秋凡从容不迫的回答:“我。”
夏恺霆无语,但也看出了秋凡的执着,认命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用模型研究翻船过程,毕竟许府搜出来的线索都只是关于偷梁换柱和军粮的去处,虽然建立在运输船绝对会在靠码头前翻,但却无法解释这个船如何莫名其妙的就翻了。
他只能不情不愿的去点蜡烛放到桌子上,然后用命令的语气对秋凡说:“给我倒杯茶。”
秋凡明显要开口反驳,但却不知为何硬生生把话给咽下去了,手都不擡,就看着桌上的水壶慢慢浮起,倾斜,将冷了大半天的茶水倒入茶杯里。
夏恺霆像个大爷一样,挑剔的说:“水冷了。”
随后,他就看到了烟气从水杯升起,好奇心作祟,他用手去触破陶瓷杯,“嘶,你要烫死我啊!”
秋凡幸灾乐祸的说:“活该,要喝茶就等它冷了再喝吧。”紧接着他就表演了瞬间变脸,兇斥道:“赶紧查案!”
夏恺霆别扭的拿起木船,在靠近船边的底板上用自己的随身匕首挖了个小洞,把麻绳分解并抽了一丝穿过船底,再用刚点亮没多久的蜡烛往里头滴了点蜡,离开火焰的蜡迅速凝结,将船底围绕着麻绳丝的洞给补上。
他将船放到水桶里,没有沉下去,也没有漏水,果然蜡很有用。
紧接着,他拿了一两个铜砝码当作军粮,时而放到船上,时而挂在水下,想找到一个平衡点,要在船上时不沉船,但在水里时能翻船。
来来回回尝试了许多回都一无所获。
夏恺霆自暴自弃的趴在桌子上打了个哈欠,“我不行了,我先睡一会儿。”
一直低着头不说话的秋凡突然擡头:“你好笨,船上除了军粮还有很多别的东西。”
夏恺霆翻了个白眼:“就算有也不妨碍我没法想出这个船翻船过程。”
秋凡直直的看着他:“我渴了。”
夏恺霆十分无语的给他倒了杯早就冷掉了的茶,却听到后者挑刺班的说:“我不喝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