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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恺霆翻了个白眼:“你以前都喝的。”
秋凡反驳:“那你以前还喝过冷茶啊。”
夏恺霆这才明白,明晃晃的报複!
闹完了,秋凡没有再胡扯,而是说:“运输船很大,有三层地方能放东西,如果船的两边重量平衡,那船自是不会往一边偏,但如果将一边的东西都挪到另一边,船自然会翻。”
夏恺霆想了想,“你是说,军粮原本都放在右边,然后突然放到了左边,所以即便风向不对也会翻,就造成了运输船永远往左边翻船的样子。”
秋凡点头:“你没去看别层的结构,左边墙都没有重物坠落时撞上去的痕迹,也就意味着东西本来就靠着左墙。”
夏恺霆拿起了两个铜砝摆到船上两边,然后用手托着船不让它沉下去,“所以三个楼层的东西都是恰好平衡住船,”他将小木船上右边的铜砝挪到左边去,小木船自然而然的往左边偏了,“当包氏三兄弟将右边的军粮挪到左边,船自然就左重右轻。”
用绳子绑住军粮箱子,让军粮落水后仍然挂在船底,加上中心板被卡住,船短时间内正不起来,给了许涵亮时间等到深夜时将军粮转移走,后面这个恰好能和许涵敬的证词对上。
而鈎子,丢绳子这些的就同之前几个船手的证词对上了,如此一来,包氏三兄弟的所作所为,怕是都有另一层用意。
夏恺霆满血複活般,兴致勃勃的起身,“走,抓人去。”
他跑去书房在书桌上一堆四处乱飞的证词中找到了一个姓包的船手,从上面记下住址,然后顶着黑眼圈,把羽卫都叫了起来,直奔包家。
*
包家在码头边,根据连打哈欠的叶明所言,兄弟三人父辈已亡,并且无妻儿,所以包家总共三人,但可惜当夏恺霆带人到达时已经人去楼空。
夏恺霆郁闷的轻轻用头撞墙,如果他早一点想到翻船过程,如果他早一点想到包氏三兄弟,那麽这个案子就结了。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
当他用额头撞墙第不知道几次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块凸出来的木头,他擡头一看,是秋凡的手,“你干嘛?不知道你是木头吗?疼死我了。”
秋凡撇了撇嘴:“你拿头撞墙的时候也不见得疼。”
夏恺霆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拿捏好了力度和距离,又没真撞上去,我可不傻。”
秋凡仿佛被逗笑了:“我问你,运输船上总共多少粮食?”
夏恺霆想了想,弱弱的回答:“数量更府衙仓库里差不多吧。”
秋凡又问:“那一箱子军粮大约多重?”
夏恺霆耸肩:“大概?......不知道。” ——绝对绝对绝对不是他忘了问了。
秋凡无语:“要你何用。”
他围着夏恺霆来回走了好几圈,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他才再次开口:“船上的粮重量不足以让船偏到翻船。”
夏恺霆皱眉:“什麽意思?船上还有别的吗?”
秋凡撇了撇嘴:“问你啊。”
夏恺霆被逼无奈的去烦莫知:“有没有运输船上所有物品的单子?”
莫知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有,但是没带。”
夏恺霆无语:“要你何用!”
莫知可怜兮兮的试图为自己的过失挽救一下:“府衙那里给了户部送来的单子还有下船后钦点的,没少东西。”
夏恺霆翻了个白眼:“要是再少东西,那麽这艘船是真的被诅咒了。”
莫知属于胆小的,只不过他一般会通过沉默不语而掩饰自己的恐惧,所以在夏恺霆提到诅咒二字时,便想起了神出鬼没的秋凡,忍不住的白了脸,又开始因为恐惧而颤唞。
夏恺霆看他不经吓,叹气安慰:“不是真的诅咒,我开玩笑而已。”
幸亏此时带人四处搜查的叶明有了发现,嘻嘻哈哈的跑来报告,顺便救个场,他兴奋的说:“将军,有发现!”
天边泛着鱼肚白,太阳逐渐升起,叶明有点心不在焉的将夏恺霆、秋凡和莫知带到了包家的杂物间里,黑暗的角落中放着一张极大的捕鱼网,一团绳子夏恺霆粗略判断这东西要比普通蓝水渔民用的网要大个十几倍,网上有不少破洞,但最重要的是被缠在网里那好几个麻袋的石锁。
石锁重量非比寻常,用于训练体力,在大凤算得上是在武馆中随处可见,更别提军营了。
但眼前这一袋子石锁却让人不得不多想,因为石锁的两头拓印了“北守”二字,此乃北境守卫军之物。
军中物品不可随意带出营地,除非上司授意,不然这种行为往大里说会掉脑袋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