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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恺霆转了转眼珠子,心中极为不屑与许涵敬这种“通敌”的做法,不忠之人,谁敢保证日后他不会这麽做?
仿佛是猜到了他的顾忌一般,许涵敬接着说:“将军不必多虑,在下只想有个地方能施展拳脚,凭一己之力升官封爵,而不是被家族压榨。”
在夏恺霆还麽有想好时,秋凡便替他回答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铁羽军自是欢迎许百户。”
夏恺霆差点跳的头撞天花板,他什麽时候答应了?
看着秋凡天(不)真(怀)无(好)邪(意)的笑容,夏恺霆只能硬着头皮先应下许涵敬的要求。
随后,许涵敬全盘托出,还送上了好些账本信件,夏恺霆带着羽卫,抓了许涵亮与其妻儿,搜了蓝水许府,还有地方官里替许家打掩护的郭长史房长官等人。
从蓝水的许府里拿到证据后,夏恺霆看到后下意识的松了口气,还好许涵亮没那脑子去把证据销毁。
他其实一直在赌,许涵亮被家里人养的狂傲自大,目中无人,这样夏恺霆就有时间先审问证人,再有理有据的去搜查许府,因为过分自信的许涵亮会认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所以即便许府里有重要证据也不会想着去毁了,因为他那愚蠢又盲目的自信。
可惜夏恺霆不但拿到了重要证据,还有了牵连整个郭家和许家的东西,因为书信往来有来自于蓝水的郭长史,也有兵部侍郎郭志明第,而有账本记载被私吞的军粮先是去了许家和郭家在蓝水的各种铺子,然后出了城再彙合到一个仓库,最终都送去了许家的老家,不言山。
夏恺霆因此直接抄了许氏和郭氏的所有财産,把所有寻到的粮食充公。
至于许家的书信往来,有许尚书直接给许涵亮下命令,也有他对庶子许涵敬的对话,更有许元妃盖章的旨意,一个远在天边的贪污案竟然把整个许家给牵连进来了。
夏恺霆心中笑得开花,要是许尚书知道他所谋的一切都会在了嫡子手里,会不会活生生的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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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具体位置的一个海盗专用酒吧中,一名穿着黑色斗篷的老婆婆穿过昏暗混乱的各种诡异人士,坐到了空座上,用僵硬的手指敲了三下那几乎能报废的桌子,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囚犯与月夫人的棋盘再次开啓,二十年之限将满,快来赌一赌,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青灯推开酒吧门,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面上带笑的说:“哟,血离灭了,只能劳烦金阁年迈体弱的副阁主亲自来宣传了。”
她身后跟了枯守,后者对吧台的调酒师说,“一杯鬼见愁去冰加薄荷,一杯鬼式咖啡不加奶也不要糖谢谢。”
调酒师转身,让它空虚的骷髅骨架暴露出来,它朝枯守点了点头,细长的枯骨手指往吧台里伸,去拿调酒用的器具。
调酒师是一具行动自然,有独自思想的骨骼,属于死人一类。
紧跟着青灯的话,酒吧里另一位女子,一口獠牙头上还长褐色鳞角,双腿长满黑羽毛,举起一股腥味的酒杯对金阁副阁主说:“割老,这种赌局就算了吧,都没什麽悬念的,肯定是月夫人赢啊。”
她对面的女子腰带上挂了四把匕首,跟着说:“囚犯不够稳重,出点小事自己先乱了阵脚,不是当谋士的料。”
割老无奈的摇头:“老身不如阁主鬼点子多,下个月的资金金阁要调转不过来了,只能出此下策来捞点钱。”
青灯笑着点头,“确实是下策。”
割老眯眼,慈悲的看着他们:“不过若是转不过来,自然是先扣除各位的工资。”
热爱匕首的女子笑出眼泪了,“割老,您家阁主离大小姐已经有七百二十年没好好给我发工资了,每次到月底都是扣得精光,什麽工作期间喝酒都能是扣工资的理由。”
枯守靠在吧台上,对割老说:“您就直接扣吧,别搞这一出了,毕竟我们都没指望拿到半点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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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夏恺霆在处理一些军务走神时,他突然想起了秋凡在这个案件中做的一些不合常理的事。
问的问题,替他做的决定,这都不像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会做的。
他招来莫知叶明,却只等到了莫知,原因是,叶明追媳妇去了。
夏恺霆心中微微一怔,这在想起自己不仅二十三了,四个亲信年龄也不小,叶明最为年长,如今二十六,普通男人估计儿女都生了一堆了,是可怜了他的下属们与他一起打光棍。
他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说:“等他追到了,本将军去给他下聘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