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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姿态比四年前琼林大比拿了榜首还要‘神采奕奕’。

闻言,丘寻越眸光陡然冒火,他森然道:

“死了的修士虽然每个人身上都有利剑划痕,但致命伤却在腹部。”

“他们均是被一掌毙命的。”

“但这两人的修为境界已经到了金丹后期。”

丘寻越的声音越来越沉,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就算是高境武修都未必做的到一击必杀,更何况你一个尚未结丹的剑修。”

“你如此上杆子地认罪,就是想找我的茬吧!”

“!”

“?”

“……”

这位的臆想症实在是太过于严重。

江逾白忍不住扶额,他不明白为何丘寻越总是盲目自信。

这边,丘寻越被自己的一番脑补气得几乎失控,他指尖发颤,眸中泛起猩红,好似要立刻拔剑千刀万剐了江逾白。

“是我做的。”

婆娑月影映在黎纤身上,显得他更加身形单薄,虚弱可怜。

大鱼浓密长睫轻微颤着,他继续道:“是我打死的,不关白白的事。”

周遭顷刻间静谧下来,衆人只徒留他那声清灵悦耳的余音——‘不关白白的事’。

黎纤将眼珠转向江逾白,他此刻笑得灵动坦蕩,好似在告诉他——‘我一鱼做事一鱼当。’

“靠!”

容舟有些错愕,瞬间以为这是什麽好东西,甚至産生也要争抢一番,不抢不是归元人的错觉来。

第28章

月光凄迷, 西风凄冷。

丘寻越薄唇微勾,笑得像鬼,

“江逾白给你灌了什麽迷魂汤?”

“小蠢货, 平时都不照镜子吗?”

“去看看你的细胳膊细腿!”

“你没有半点修为,没有一丝灵力!”

“你拿什麽去杀两个元婴期驯兽师!”

丘寻越几乎怒吼:

“就你, 也配?”

不大点的东西, 细瘦的颈, 伶仃的腿,驯兽师一拳就能打死。

闻言, 江逾白稍稍放松, 首次认为丘寻越这种盲目自信也不错。

丘寻越则越想越气, 只觉现如今江逾白身边这条狗敢骂他, 身边的小猫崽子也敢挑衅他。

一个狗东西, 一个小猫崽子。

真是阿猫阿狗都能踩他头上了!!!

盛怒下,丘寻越猛地甩开掌中锁链,黎纤被扯得踉跄,重重地甩在地上。

丘寻越擡手,抽出腰间佩剑。

剑刃轻薄,似深秋枫叶, 隆冬霜花。

却又异常锋利,可斩金截玉,削铁如泥。

银白剑尖, 晃晃生光,直直指向黎纤。

拿剑的人恶声恶气:“给你个活命机会,去杀了江逾白, 我饶你一命,放你出去。如若不然, 我便……”

他话尚未说完,便见甬道深处寒芒突现,剑气乍起。

那剑越来越近,下一刻便至眼前!

那是……

是无妄!

长三尺,宽两寸,重三千斤。

长剑光芒四溢,裹挟着万千怒意破开层叠黑暗,急速袭来。

砰!

两剑相击,犹如风雷对泼天霜雪。

剑气大盛,激得整座水牢震颤。

容舟腿震麻了。

江逾白背过身,避开黎纤的目光,撑在石壁喘气。

他眼角余光瞥向无妄:老伙计,可算来了。

***

上古神兵,皆有灵,且认主。

世人皆知江逾白有柄上古神兵,可穿空破云、劈山断海。

他们羡他,妒他。

却不知,他对这剑花了多少心血。

他们看见他在琼林宴一剑惊天宵。

却不知,他指腹有多少粗粝剑茧。

可江逾白自己知道。

年少时,这把剑自己找上门,成天跟着他。

晨光熹微时,他出门踏青,它跟着。

雨幕淋漓时,他围炉煮酒,它跟着。

他逃,它追,他插翅难飞。

这剑黏人,却古怪。

不让碰,不让摸,只準看。

还不準看太久。

真气。

少年那时年少,最不知天高地厚。

小江被激起胜负欲。

为了驯服这把傲娇神兵,他选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结血契。

此法步骤有二:挥剑,喂血。

挥剑需得每日六万次,喂血需得契主的心口血。

月余后,江逾白被折磨得头晕眼花,不成人形。

小破孩天天怀疑人生。

兴许是出生牛犊不怕虎。

当夜,江逾白便背上无妄,顶着瓢泼大雨,爬上离火峰顶。

峰顶后山有个焚剑炉。

此炉是个巨大的谷,得益于归元地脉的灵气,其内常年岩浆翻滚。

故而得此名。

炉内红色浆水灼烫,所有神兵法器落入,都将被焚烧殆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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