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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那二人见没有丝毫胜算便灰溜溜地盾走。

但他能拍着良心,以自己五十年的赌运来保证他从未下过半分狠招毒手。

那两个败类顶多被打的鼻青脸肿,根本不会留下半点致命的伤,怎麽可能会死。

容舟将目光转向‘倒数第三’黎纤和‘倒数第二’江逾白身上。

他忽然想起早上见黎纤时,那小孩细白的脚踝上裹着好几圈绷带,隐约渗出了血珠。

莫非……,莫非是那两蠢货色,欲熏了心,企图对黎纤行不轨,江逾白情急之下,怒下杀手了?

哎,不对,不该如此。

江逾白何时杀过人?

无论是灵力大盛时的诋毁挑衅,还是修为全失时的嘲讽蔑视。

江逾白都从未杀过人,甚至连杀人的念头也没动过。

不解释,不反驳,亦不动怒。

有时甚至还能当个乐子笑笑,好像被骂的不是自己一般。

瞳眸流转间,岑寂而深邃,好似寒潭落了一场素雪。

他打量着衆生,凝视着凡尘,既慈悲又冷漠。

像是莲,用寒川玄冰雕得莲。

夜色渐深,连绵远山隐于黑暗中。

天边云卷云舒,夜风吹过,散做雾霭落入凡尘。

飘忽的神识悠然归窍。

江逾白陡然睁眼,眸中逐渐恢複清明。

“倒数第一是谁?”江逾白兀自开口,声音醇厚平稳,石子落入平湖般,激蕩出层层涟漪。

容舟脑瓜一动,找到了突破口,紧接着附和:“你们抓杀人兇手,不去找倒数第一,找我们有什麽用?”

“定是你们主子丘寻越使的坏。”

修士靠在石壁上,回想今晨之事,尽是心酸:“你以为我们没去抓吗?奈何那和尚跑得比北域雪山的长毛狗还快。”

“而且抓你们是大长老下的令。”

“大长老?就是那个老疯子?”

“你胆敢辱骂大长老。”

“有何不敢?你放我出去,我还敢去打他。”容舟信誓旦旦道。

“这里的地牢虽不及我们宫里,但折磨人的刑具也样样不少,信不信老子拔了你的舌头。”

“该到用晚饭的时辰了。”江逾白再次开口,气氛一瞬间从剑拔弩张跳跃至更尴尬的境地。

其实他也不想打断二人对话,只是他刚才听到鱼肚子叫了。

咕噜咕噜的,看起来饿极了。

又见小妖怪眼巴巴地盯着地上那团髒饭,便下意识地开口了。

“吃饭,命都快没了,还想着吃饭。”

来者人未至,声先入耳。

——一如既往地惹人嫌。

镶嵌着两排盈海泽珠的白靴踏入水牢。

额间玉坠舞动摇曳,投射出点点光斑。

珠光宝气的贵少爷与这四方水牢格格不入。

丘寻越甫一进门,便听见了江逾白的那句‘吃饭啊’;当下惊得他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得四脚朝天。

“你已然不思进取至如此地步了吗?”将一贯的嘲讽挂在脸上。

过了会儿,丘寻越又作恍然大悟状:“也对啊,你如今怕是体质甚弱,饿的快也实属正常。”

不思进取同吃不吃饭,吃的多少有什麽关系。

江逾白想开口,便见黎纤扯住自己手腕。

大鱼踮起脚凑向他耳边,小声道:“白白,我不饿。”

他离他好近,他呼吸洒在他耳畔,似初春傍晚的和风。

——很清,很甜。

江逾白正了正心神,“撒谎,我都听见你肚子叫了。”

“没有,那是撑的。”黎某鱼挺起肚子,认真道:“你看,这里鼓鼓的。”

丘寻越将目光扫向他们俩,最后定格在黎纤的脸上。

好似不经意一般,细眉凤目的青年擡起手指,掠过江,容二人。

他指向黎纤,态度倨傲:“把那个给我带出来。”

顷刻间,原本沉在水牢地下的锁链应声而动,比小儿手臂还粗的链子,如条条水蛇般地缠缚在黎纤小身子上。

江逾白反应不及,下一刻,黎纤便被拉到丘寻越面前。

几乎是一瞬间,江逾白站起身,想也不想就脱口道:“那两人是我杀的。”

随后,他又一字一句道。

“昨夜,子时,第十三巷,我杀了你们十方无相宫的两个修士。”

容舟瞳孔放大,眼眶微颤,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这厮,这厮竟也会杀人了?

谁能借我几块留音海螺吗?

谁能借我几张传讯玉简吗?

我要昭告归元,哦,是昭告天下,为‘江冰莲’正名。

江逾白语速飞快,语气坚定,像是说慢了就会错过啥子千载难逢的大宝贝那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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