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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归赈回忆今日在氿泗村吃的无数道闭门羹，开口问道：“那个村子里的人，好像都很不喜欢生人。”
“你去过氿泗村了？”翟经理：“氿泗村自从开发失败，就突然变得很是封闭，不要说生人了，都不怎麽与其他村子的人打交道。”
季听奕从方归赈怀里探出头，用爪子指了指方归赈手中平板上的地图应用。
方归赈心领神会，问道：“就算人少，也是个正经村落，为什麽地图上没有标注？”
翟经理声音小了些，表情显得有些微妙：“街道办的官方说法是，因为氿泗村的居民太少，也几乎都迁走了，所以就不划成单独的村落了。”
“官方说法？”方归赈笑问：“难道，还有不官方的说法？”
翟经理爽朗一笑：“当然了。”
他似乎很热衷于给游客讲神棠峪中的传闻，徐徐道：“氿泗村正好在一片洼地里，我小时候听说，那时有个道士来过，说此地有邪气，实在不宜居住。还说如果这些村民不愿搬走，就要改变山势，炸山，把风水困局破开。老人们不听，反正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没多久，镇里就直接把氿泗村从规划好的区域里给抹了。”
他语气深暗：“山里的人都传，现在的氿泗村，已经不归活人管了。”
老村旧事
夜间的山中没有一丝光亮，凝神看去，处处都是纷乱的暗影。
方归赈与瞿经理聊完氿泗村所有传闻，又与他閑聊了一会山中发展，最后入夜时分才回去房间。
床边，季听奕从方归赈怀里跳出，跃到透软的床尾处。
他不自觉歪了歪头，看起来很是可爱。
方归赈：“困吗？”
季听奕觉得有一点，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方归赈看出季听奕眼中困倦，坐到椅子上：“休息吧，不过氿泗村的事，我想给陈延安打个电话，我觉得大堂经理所说的道士，很可能与白云观有关。”
季听奕趴在床上，懒懒点头。
方归赈掏出手机，找到陈延安的号码，将电话打出，顺手开了免提。
陈掌教很快接起，他听过方归赈的问题后，随口道：“氿泗村？季听奕今天中午也打电话给我，问过有关这个村子的事。”
季听奕闻言，顿时就不困了。
方归赈口吻淡然：“是吗，真是巧了。”
陈延安：“他当时给我打电话时，我就觉得这名字非常耳熟，而后我查了有关那个村子的记录，发现我师父曾经亲去那村中做法，并要求村民全部搬离。”
方归赈皱眉：“你师父？”
“嗯。”陈延安：“便是白云观上届掌教。”
方归赈：“有关那村子的记载，还有更详细的吗？”
陈延安一边拿出下午翻出的老本子，一边说道：“师父留下的记事中，提到他那次前往京北，本是去神棠峪旁边的青龙峡采气纳凉。可当他行至神棠山域边缘时，突然察觉到一股邪气，便决定入山一看。”
方归赈：“他有没有说，那是一道什麽样的邪气？”
陈延安打开册子，翻到对应页面，说道：“师父的本子里，记载着那处凹谷中的村落，在供奉邪神。”
方归赈轻轻蹙眉，与同样疑惑的季听奕四目相对。
方归赈：“邪神？”
陈延安：“师父在那处村落里，找到许多一模一样的诡异观音像。当地的人十分虔诚，说这是整个神棠峪的守护神。”
方归赈很是不解：“一座观音像，为何称得上诡异？”
“那观音为六眼观音，除去面上双眼，另有两双眼睛，分别在左右掌心、以及前后心口。根据师父记载，经过镇里人入村沟通，他得知那村落信奉邪神已有百年，甚至还有可能更长。村中有曾用活人祭祀的记载，只是不知道真假。”
方归赈：“你师父当年做法，是否已经将所有邪气都驱散了？”
“都驱散了。”陈延安确认道：“当时的镇里领导还对他承诺，会将氿泗村中的老人都接到镇子里。季听奕中午打电话来，问我那村子为何没有行政标识，因为那里应该已经不住人了，只剩下一些卫星地图中能看到的老房。”
方归赈眉心微皱，对陈延安沉声道：“可我今日去过氿泗村，那里还有人住。”
“什麽？！”陈延安高声道：“那您现在就在神棠峪吗？”
方归赈：“是，我在。”
陈延安直觉这事很不对劲。
他问：“您为何会突然问我这件事，又亲自过去，是氿泗村那里出什麽事了吗？”
方归赈看了眼季听奕，用手摸了摸季听奕的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