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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那些轻吻落在发热的脸颊、耳侧,既温情,又显得十分磨人。
季听奕微微睁开迷离的眼睛,寻着那双让他难耐的薄唇,主动吻了上去。
方归赈只觉脑中一片豔色,体内热度彙聚,化为他清淡度日二十余年,从没感受过的沖动。
他将亲吻加深,把那人的迎合尽收臂间。
季听奕在深吻中难以自控,属于妖族本性间的乖张与疯狂逐渐膨胀,他齿尖微动,硌破方归赈下唇软肉。
血液香甜在两人口中弥漫,化为不可阻挡的心跳鼓动。
就在这时,客厅外侧的防盗门,突然传来一声金属轻响。
来人熟门熟路,打开房门后,穿过玄关一侧的高柜。
脚步声和行李箱拖行声一同传来,还伴随着女人的热情语调。
“小赈,在家吗,妈妈——”
说着,女人脚步一顿,停在玄关高柜一旁,与沙发上听见声音停下动作的两人对视。
季听奕与方归赈动作暧昧至极,甚至后者手还留在前者衣中。
方妈妈嘴唇轻动,看着两人,改口道。
“呃……妈妈回来的,是不是,有点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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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卧室中。
季听奕蜷缩在床上,嘴里含着一粒养心丹,觉得这事太操蛋了。
他情.欲翻滚,又被惊吓硬生遏制。
可除了心间疼痛,他心中忐忑,更加难以自持。
……他活了四千多年,第一次觉得老脸丢尽。
他真的很想知道,方归赈的妈妈怎麽突然就回国了。
欲哭无泪中,季听奕暗暗发誓,之后再与方归赈做这种事之前,他要先算一卦。
客厅中,方归赈与方妈妈坐在茶桌边,气氛十分微妙。
饶是方妈妈表示自己久居国外,思想非常fashon,方归赈倒茶的手还是有些抖。
他眼神飘忽,无意看到被自己与季听奕弄乱的沙发,脸上更尴尬了。
方妈妈看了看方归赈下唇血痕,只觉方归赈还有兴致做这种事,那身上那些纱布里的伤,应当也不会太严重。
尴尬中,方妈妈用眼睛瞥了瞥卧室门,只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电话里说的那个小道士?”
方归赈:“……是。”
“你就是把山鬼花钱给了他。”
“嗯。”
方妈妈原先不解,方归赈如何能忍住合欢蛊发作,如今倒是明白了。
她问道:“你什麽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人的?”
方归赈顿了顿:“几天前。”
方妈妈不解:“几天前?”
“嗯。”方归赈坦白道:“给您打电话那天前夜,我遇到他时,突然发现的。”
方妈妈一脸一言难尽,她觉得凭自己对儿子的了解,方归赈不像是会对人一见钟情的人。
方妈妈:“你体内蛊虫的事,他知道吗?”
“知道。”方归赈道:“他已经帮我把体内蛊虫取走了。”
“什麽?!”方妈妈吃了一惊:“取走了?”
方归赈点点头。
方妈妈:“他是如何做到的?他看起来那般年纪轻轻……”
“妈。”方归赈叫停对面人想问的问题,心中若有所思。
在方才短短时间,他已经想得非常深远。
方归赈道:“他……对我极好,你若反对的话,能不能答应我,别让他知道,沖我一个人来。”
方妈妈闻言,眼中立马带上一点狐疑:“你为什麽这麽说,我看起来很古板吗?”
茶桌边,方归赈不置可否,只道:“当然不是。”
方妈妈:“那我怎麽听你话中意思,像是料定我不会同意一样。”
方归赈:“您同意了?”
方妈妈很气:“……我没同意。”
她道:“你方才直接将人推回屋中,丝毫不给我看。你想我同意,总得让我见见他,与他聊上几句话吧。”
方归赈:“我只是希望,您不要让他为难。”
方妈妈有点不懂,难道还有什麽场面,能比刚才更为难?
“你应知,我不是那种会给人难堪的人。”
方归赈闻言,缓缓沉声道:“那我就当,您答应我了。”
-
十分钟后,方归赈走进卧室。
季听奕睁开一道眼缝,眼中写满难受。
方归赈走到床边,连人带被一起抱住。
方归赈:“对不起,我也没想到她今天回来。”
“……”季听奕开口道:“是挺刺激的。”
方归赈身上味道,让季听奕觉得心间疼痛减轻很多。
他记得此前方归赈曾经说过,蛊虫发作时和自己待在一起,会好过很多。
现在轮到他,幸好这效果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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