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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听奕动作轻柔,酒精造成的刺痛过后,凉爽间,是纱布缠绕的酥麻触感。
季听奕眼里心疼,嘴上却噙着笑说风凉话:“你以后少掺和这些事,不适合你这种小可爱。”
他指尖划过方归赈背部皮肤,后者腰肩匀称优雅,纱布缠绕在健康的肤色之间。
虽同为男子,但毕竟方归赈上半身不着片缕,腰线向下没入宽松长裤,连同那几道遮挡皮肤的纱布,在此时都变得引人深窥起来。
季听奕体内蛊虫没有昆侖寒玉压制,他只一个微微心动,心尖猝然传来一道痒痛。
方归赈听见季听奕方才叫他小可爱,此时微微无奈。
他知道季听奕不怕外伤,却也知那人心脉受损,比他身上伤口严重多了。
方归赈神色微停,稍稍侧头,对身后为他包扎伤口的季听奕说道:“……仡沙说,你身上的蛊虫不能再拖了。”
与此同时,季听奕指尖停下,他抿了抿嘴,没答话。
方归赈见季听奕停下动作,又不说话,几秒后,刚要不解地转身望去。
同一时间,季听奕俯下身子,从方归赈身后抱住那人脖颈。
一道温柔舔舐,在方归赈耳廓处传来。
季听奕舔过,唇瓣将离未离,又在那人耳边喃喃嘟囔:“我上次咬伤的地方,怎麽还没好呢。”
不必梦醒
沙发正中,方归赈转过身体,面朝季听奕。
季听奕身上滚烫,像是发起高烧来。
他眼中波澜轻动,宛如冬日梅园细闪的雪光。
他看起来有些迟钝,但身体倒是很直白。
随着沙发布料摩擦,他向前跪去,跨坐上方归赈的身体。
暖灯中,季听奕轻轻看向方归赈有些惊讶的眉眼。
几日前,面前这幅面孔,他还只能在梦中难得一见。
此时此刻,这麽白白摆在他面前,反倒显得不真实了。
他捏住方归赈的脸,轻轻向外拉了拉。
方归赈:“……做什麽?”
季听奕呢喃:“疼吗?……我看看是不是在做梦。”
他声音微颤,体内蛊毒就像可以钻入他的意识一般,将他脑中思绪搅乱。
甚至口中音调,也一同被啃食篡改为这般呓语。
心口热度,逐渐化为一道道好似催促的锐痛。
可季听奕一边细抖,一边握住方归赈的手,安慰道:“你别怕,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
他将那人放在心尖,自然是珍重万分。
这世间上,曾经有许多人说过季听奕离经叛道。
可没有一个人知道,对他而言,他最离经叛道的一件事,就是喜欢上了他的师父。
那白衣人衣衫翩飞、不可染指的样子,偏偏让他生出无限妄念。
妄念一生,便如深根入土,不断生长,再也无法拔出。
季听奕撑着眼中唯一的神采,拉这方归赈的手,在那指尖上轻轻亲了一下。
他轻声道:“虽然我是妖,可我只愿干干净净的喜欢你。”
方归赈双唇紧绷,一言不发,看着身上人一片通红的眼睛。
季听奕忍得辛苦,柔声讨要起来:“夸夸我?”
在季听奕的记忆中,每当他刻苦完成修炼时,那人总会露出一片温和笑容,再夸上只字片语。
如此算来,倒是已经有很多年,没人夸过他了。
方归赈那只被季听奕握在手中的手,克制至极地握了握。
继而,他将自己的手缓缓抽出。
季听奕此时大脑迟钝,还没反应过来,便觉自己被人拉向一侧,摔进一旁的沙发中。
方归赈此时的“夸奖”,委实与前尘相距甚远。
宽大沙发柔软无比,将季听奕的身体包裹,好似托在一片云中。
方归赈与亲吻一同下落,带着屋中冷气,在季听奕的皮肤上泛起一片轻痒。
季听奕身体被压到极处,动无可动,唇间缠绵悱恻,好像正在被人一点点侵占。
呼吸交错混乱,气味沾染间,直到密不可分。
方归赈托着季听奕单薄后颈,一次次吻上那双柔软唇瓣。
季听奕的整颗心,在这一刻被热意填满。
蛊虫察觉到宿主状态,在他的体内,催生出无数超乎正常的敏感来。
方归赈将头埋入季听奕的脖颈,闻着那人身上好闻的香气。
他身负蛊虫两年,自认可以顶住任何引诱。
可季听奕方才克制的珍重,比任何诱惑都要让人难以抵抗。
身影交叠中,香气更加浓烈。
脑中弦断的瞬间,仿若天道督促,此间应当人伦交合。
温柔细吻落在季听奕颈间,带出一连串无意识的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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