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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他?对身旁的谢峤道:“无虞啊,你何时成?婚?好让为父再沾一沾光。”
“哦,婚期最好避开正月。”
周玉婉在一旁听着,心中莫名一喜。
早知道大表兄对崔湄无意,是替婚的二表兄与她成?婚,她也就不和她针锋相对了。
如今崔湄当真嫁与了二表兄,她便又有机会嫁给?大表兄。
她虽知自己的身份配不太上,但想着正室不行,能做个侍妾也好。
王若芷大抵是这些人中最为高兴的那个,自昨日迎亲开始,她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消失过。
她望着门外,忽然想起什麽,赶忙同谢清源道:“咱们这麽多人一起吃饭,会不会吓着她?她这孩子懂事安静又内敛……”
谢峤闻言,唇角微抽。
懂事,安静,内敛,究竟哪个词与崔湄相关?
“母亲是说?……她同您比起来懂事安静内敛罢。”
王若芷当即嗔了他?一眼?,还未待她开口,谢清源拍筷子道:“怎麽同你母亲说?话的?”
“就你这张嘴,好话憋着不说?,坏话张口就来,难怪人家湄儿跟了你弟弟。”
说?起崔湄,王若芷舒了一口气,道:“所幸没嫁给?旁人,兜兜转转还是做了我的儿媳!第?一回?见她,我就知道她是个好姑娘,不枉无羁癡心那样久。”
谢峤本就有悔,如今再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如坐针毡。
正在此刻,小厮通报两人携手而来,一厅人安静下来,翘首以盼。
崔湄迈入门槛,没想到会受到这般隆重的注视,当即想甩开谢峥见礼。
王若芷率先开口制止道:“都是自家人,何必行这些虚的?咱们一大家子好好把日子过得红火,比什麽都要紧。”
“父亲,母亲。”崔湄依次唤道。
女孩的声音轻软,比她那两个冷冰冰的儿子要悦耳太多了。
王若芷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新旧红痕,越看越是满意。
大抵再过些时日,她说?不定就能盼望着小孙女了。
她养男孩儿真是养够了。
但一想昨夜女使?报给?她的事情,她又陷入了沉思。
崔湄的视线落向谢峤,见他?亦凝着她,神色有些黯淡,依然弯了弯唇道:“兄长?。”
他?只淡淡“嗯”了一声,挪开了视线。
他?不由去?想,若是当初他?没有让无羁替婚,哪怕最终仍与她走至和离,是不是也能亲眼?见一见她大红盖头?之下的羞涩模样?
从前她望向自己,眸中的小心翼翼是真的。
如今她望向弟弟,眸中的甘之如饴也是真的。
比起他?,或许弟弟才与她更为相配。
崔湄又同周玉婉打了声招呼,衆人才热热闹闹地开了宴。
待酒足饭饱,王若芷却神t?神秘秘地戳了戳她,示意随她而去?。
崔湄自然知道她不会对自己存什麽坏心思,便前后?脚跟着王若芷回?了她的房间。
谁知她凝着她脖颈上的红痕看了一会儿,忽然哀叹了一口气。
旋即她拉起崔湄,语重心长?问道:“小湄,母亲问你一事,你可不许瞒着母亲。”
崔湄闻言亦紧张了起来,她直了直身子,严肃道:“……您说?。”
她有些心虚。
该不会是来提醒他?们莫要纵.欲.过度的罢……
好烦,都怪他?。
王若芷拉着她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你也别紧张,其实就是些妇人间的体己话。咱们府里也就你我可以聊一聊。”
“你觉得……峥儿他?那方面……正常吗?”
崔湄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您说?什麽?”
王若芷左顾右盼,确认窗外无人偷听后?,不禁压低了声线:“你也别怪母亲打听你们的私事,实在是不得不为你们忧心。”
“从前他?不近女色,你知道吧?当时很?多人传言他?……他?……不举。”
望着一脸谨慎的王若芷,崔湄顿时有些尴尬。
其实他?挺举的。
她心里诚恳地想。
于是她安抚道:“母亲,传言大抵只是传言……”
王若芷明显不信:“可昨日你们房中叫了许多次的水!不是他?反複尝试又反複……不行吗?”
其实他?挺行的。
但这话她怎麽好意思说?出口?
她只好顶着一张大红脸道:“不是您想得那样……”
王若芷觉得她还是不愿说?实话,只好抛出了一个重磅消息。
“事已?至此,母亲再不能瞒你了。”
她攥了攥衣袖,紧张地望着母亲。
“其实峥儿从一个月前,就开始偷偷服一种不知是什麽的药了。”
“……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