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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从客厅转过几个循环消耗的分秒流逝,他突然低声沉沉地笑了一声,声音柔柔的,像捏软了的吸水海绵,里面是男人特有的带着碎末苏意的撒娇,“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朝他笑了一下,更想说我不爱生气,生气的明明总是他。

“我不生气。”

他说他听见了我叫他的名字,在梦里说“我不是”“我不敢”,说五颜六色的杂毛像飘扬的彩旗,说颜承打起架来像条疯狗,说一百五十的医疗费想了想还是不去找颜承要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轻,轻到将他的呼吸都显得沉重了,好像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梦,或者患得患失在他身边的故时的却又陌生的我。

我突然觉得我应该抱住他,这个时候颜承好像变小了,与我梦境中的那个少年单薄得如出一辙。

我不想让他成为被撕乱的单薄的纸,我想让他成为我永恒的太阳,永恒炙热,永恒热烈,哪怕永恒嚣张,永恒暴躁,永恒蛮不讲理 。

我们低头交换了一个吻,将我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我应该将眼底铺上了一层浅碎的笑意。

“是啊,颜承,十八岁的你是个小霸王吧?”

“你因为一个不知名的女孩一拳头砸上了我的脸,很不讲道理。”

“你问我说敢不敢和我打一架,我说我不敢--”

但你的拳头已经过来了。

我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已然被颜承突然来临的强势的吻擢取了呼吸,热烈的鼻息像焰火一下下烫在我的鼻尖,他用牙齿咬破了我的嘴角,掠夺了一个血腥的吻。

后来我们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睡衣不知道什麽时候全扔在了地上。我在冷空气里热到颤抖,低头含住了他的喉结。

我们最终迟了一个小时才成功起床,这次颜承没再对我说该死的这月全勤奖又他妈没有了。

他在水汽氤氲里舔上我的耳垂,将牙齿轻轻碾过,润湿了豔红的吻痕。

“这他妈不是梦。”

然后我就他妈的坐到了这儿。

我不轻易骂人,但这个医生真的很烦。如果不是颜承我绝对不会坐在这里陪他聊天,颜承说我的时间很宝贵,而我却花上三千块在这里,浪费我的一个小时。

这种无聊的心理引导有什麽作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个小时过去了,我的三千块从卡上消失了。

颜承又带我去了高中,见了以前的老师。他说地中海的校长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了一颗卤蛋,害我打招呼时差点说出“卤蛋你好”。

他带我去了我们以前经过的很多地方,可惜我并不能一一对应他提到的情节。最后他大概是想有所补偿,给我买了一套西装,带我吃了一家高档餐厅,甚至提出要不要帮我搞辆超跑。

我说,“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就要谋杀亲夫,而这是最后的晚餐。”

他擡脚想踢我,我笑着调侃他的屁股还好吗?他一气之下把我留在了原地,以及一张四位数的账单。

我觉得颜承很不好养,而他却总觉得我才是被包养的那一个。

哦,今天还有另外一件值得高兴的事,那只没眼力见的傻狗被再次送回了我的岳父家。

一条狗不应该想着跟我争宠。

十八岁

4.

颜承不再看我的日记了,我感到欣慰,因为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隐私,而且那些吐槽是我个人才有的幽默。

尽管大部分时候颜承丝毫不懂我的幽默。

我更多时候想起他了。今天突然想到的。那时候办公室的小女孩给每个同事都发了糖,在看到我时从袋子里翻找了半天,最后拿出了一颗伞柄状的糖果。

我说了声谢谢,她说不用谢,祝圣诞快乐。

然后猛的一下子,某些特定的画面就突然涌了出来。

面前的男孩穿着长款的黑色棉袄,装了篮球的网兜拧在手里还要不安分地甩来甩去。他的脸上是熟悉的别扭的又在意的皱眉。

“虞斯,我不吃糖。”

我拿着糖在办公室怔愣了很久,回忆像被抽掉一根勾连的线,然后大大小小的五颜六色的珠子就一下子全部在地上滚了起来。

那时候的地中海校长提着浅蓝色的塑料袋子,告诉我这是学校没分发完的糖果,让我带去给七班体育委员,吩咐他们班体委发给帮忙布置礼堂的七班同学。

我拿着糖看见路过的颜承,他刚从篮球场回来,拉链敞着,发梢滴着汗。

我把糖伸到他面前,他就那样别扭地皱眉,说,“我不爱吃糖,我才不会收你送的糖果。”

然后我回答他说那就好,这是给你们班体育委员的,说是学校感谢他们班布置礼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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