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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陈彦徽嗤笑一声,说:“我是一时冲动干了混账事,可你也差点把我揍成猪头啊,你那一脚踹的,还有那一桶水扣在我头上,唉……我们扯平了吧。”

秦戒之掂量了一会儿,觉得这话也没说错,“算是扯平了吧。”稍微偏头看见陈彦徽的耳朵,就顺口问道:“耳洞怎么没了?”

陈彦徽仰头喝了半瓶水,然后捏了一下耳垂,说:“我骑行经常出汗,留着耳洞容易发炎,就让它长闭上算了。”

秦戒之点点头,陈彦徽看了一眼他的耳朵,说:“你戴银色的耳钉好看。”

“怎么,你又……”秦戒之想说你这个人还敢来调戏我是吧?没想到陈彦徽立刻嘿嘿一笑,插科打诨地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扶着自行车转了个方向,“我要走了,还有十公里呢。”

秦戒之向前方望了望这雾蒙蒙的微雨天,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因为有点难为情而闭口不言,和陈彦徽往相反的方向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就听到陈彦徽在背后叫他,他就转过身来,看见陈彦徽一身黑,站在朦胧的雨里。

“生日快乐啊,秦戒之!”陈彦徽喊了一声,少年清亮的声音穿透潮湿的雨水,像一颗石子一样飞过来。

秦戒之被这小石子砸得一愣,有些意外陈彦徽居然记得自己的生日。

“可不可以别记恨我了啊?以后还是朋友成不成?”陈彦徽扔过来一个东西,秦戒之接住它,张开手一看,原来是个打火机。

陈彦徽说:“就当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你别嫌寒碜就行,实在不行的话我下次再补给你啊!”

秦戒之心中一开一合,竟然真的不那么生气了,反而觉得释然。

陈彦徽对他做过混账的事,他把陈彦徽骂了一顿打了一顿,少年人的冲动和鲁莽让他们都变得面目可憎,而现在事情全都过去了,当初两人在画室里并肩集训建立起来的友谊就像是被浪潮冲回岸上的贝壳,只待秦戒之来重新将它拾起。

“还是朋友吗?”陈彦徽又问了一次。

秦戒之抛了一下打火机,对陈彦徽招了招手,说出了刚才想说又没好意思说的话:“雨天骑行注意安全!”

陈彦徽下巴挂着雨珠,似乎是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开心地笑了笑,然后骑上车,犹如一头小黑豹,冲进了远方氤氲漫漶的雨雾里。

第41章 年少

生日宴结束后,秦戒之跟爸妈回到家里。窗外雨势渐大,家里的狗今天不怎么活跃,一直躲在狗窝里睡觉。直到它嗅到了许久不见的小主人的味道,它才终于摇着尾巴跑过来,庞大的身躯把秦戒之一下子扑进了沙发里。

秦戒之承受着沉甸甸的重量,大半个身子都陷在了沙发里。他撸了几下索尔毛绒绒的大脑袋,胳膊被过于热情的舌头舔得痒得没处躲,唇齿间难得泄露出几次笑声。

萧如音回到家就把头发给散开了,这会儿拿了块干毛巾过来给秦戒之,提醒他别和索尔闹太久,雨天湿气重容易着凉,赶紧去洗个热水澡,不然该感冒了。

然而,秦戒之实在是在犀山待得太久了,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遛狗,这会儿难得和狗抱在一起玩,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去洗澡,所以对妈妈敷衍应和几句,但是屁股还是不愿意挪一下。

又撸了几下狗脑袋过瘾,秦戒之想起来一件事,就起身去厨房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秋梨膏,端到书房给萧如音。他今天在车上和酒店包房里听见她咳嗽了几声,似乎是忍着的,听起来很难受,就想妈妈大概是嗓子不舒服,但是今天日子比较特殊她不好在人前老是咳嗽,所以才故意忍着的。

萧如音没想到一向肆意不羁的戒之居然还有这么心细如尘的一面,心中一悦又一懒,画也不挂了,把它还给贺嵩乔,他的画叫他自己挂。

秦戒之在书案上把卷轴展开,原来是一幅晚明的山水画。贺嵩乔新得了这幅画,想着把它挂在书房里,但是挂在哪他都不满意。

萧如音坐在书案后面,喝着温热的秋梨膏,脚在桌子下面踢了贺嵩乔一下,说:“你自己挂去,别再来使唤我了。”

贺嵩乔温雅地笑了笑,说:“我哪敢使唤你,请你挂画还不是因为你懂画。”话虽然这么说,但也不继续请老婆帮自己挂画了。她最近带着研究生做画展,学校和美术馆两头跑,今天又开车在西陵和犀山两地往返,确实太累了,都累咳嗽了。

他走到萧如音后面给她捏捏泛酸的肩膀,见戒之低头看着画,似乎是在出神,就说:“戒之来代劳?”

秦戒之又走神了,贺嵩乔又重复了一遍话,他才听到,然后点点头,拿着画到墙上去挂。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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