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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晰被他弄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这家伙突然发什麽疯: “初儿,你……”
“没事没事。”元初放开他,仍是笑吟吟的。
他真的没看错,元晰同从前的自己真的是一模一样。
他们一样处心积虑地用多年的时间算计一件事情,算计自己的亲人。
他们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却从来不相信其他人。
他们耐心的等待,随时準备将所有人推入绝望的深渊。
这样的元晰,他怎能不帮他?
“晰,你告诉我,你最想要的是什麽?”元初嘴角含笑,眯着眼睛问。
元晰一时间也弄不清楚他的用意,见他问了,于是歪了歪头想想才说: “君临天下!”
“君临天下?哪怕,得到以后你会觉得寂寞?”
“有你,我便不会寂寞。”这次轮到元晰来笑,他们从出生就注定是要绑在一起的,他不会让他离开他。
“是吗?”元初别过脸去,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你打算如何阻止安王萧燕之行?”元晰及时地转换了话题。
“皇帝拿安宋的命换安王的萧燕之行,我们便逼皇帝杀安宋,安宋一死,安王必要记恨于他的。”
元晰摇头淡笑: “安王心中仍装着这个国家。对我们元氏他早该恨之入骨,可是,他却从未生过反意。否则,就是拼了你死我活奕王也会帮他达成所愿。”
元初闻言轻笑: “过去的事,你知道多少?”
“不多。”
他抿了抿唇,挑眼望向元初直视他的眼睛,咄咄逼人地不愿放过他的一丝表情: “这不是等着初儿你告诉我麽?”
元初回以淡定的微笑: “不过又是陈年旧事。安王是咱们的爷爷送给萧燕糟蹋的礼物。不过,当年的萧燕太子如今的萧燕国主倒真是有情有意,最后仍是放他回来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怎麽着安王的心都不在他那儿。”
这是一个秘密,皇室的丑闻。
安王少时便有美名,先皇仅仅只为了边境的一个城池便将他如物品一般送人,好歹也是王亲贵胄,怎能受得了这般侮辱。
可是最后他仍是忍了,没有动用奕王手上的一兵一卒帮他做任何事。
说时话,知道得越多,元初对这个人就越加好奇。
“如此奇辱他都忍了,此次若真杀安宋,你如何断定他必要反?”
“话虽如此,可一个人的忍耐毕竟又有限,安宋毕竟是他亲骨血,自小也算爱护有加。反也未必,却总不会再坐以待毙。其实都无所谓,你最早的目的不就是彻底搅混这一池子的水,人越多越热闹。”
牵扯的人越多,相互间消耗的实力就越大,他们见缝插针的机会也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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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秀宫
“原来你打是的这个主意。”元晰失笑: “那你想做什麽就去做罢。我帮得上的,你尽可说。”
“那你便听好。”元初也不客气: “其一,杨尚风借我,包括你能动用的一切势力。”
“可。”元晰笑吟吟的。
“其二,安宋的事,少不得要你下点功夫。”元初太知道自己这话的意思,于是讷讷地转过头去,说得十分愧疚。
元晰果然没有马上答应,而是想了一会,神情无比认真地问: “初儿,我在你心里,是什麽?”
元初沉默了。
元晰显得又点失望,不过仍是强笑着道: “我懂了,要做什麽你尽管说。”
“晰,”元初直视他的眼睛,带着少有的诚恳和哀恸: “我不知道你在我心里是什麽。但我却从来没又轻视你的意思。过去我错过了太多失去太多,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还像是亲人的人,也是我第一次想为了保护什麽而去做很多事的人,相信我,在见你之前,我所有的功夫和精力都花费在破坏上,我想尽了办法让别人不幸。而你,我希望你能过好。虽然——我仍旧不知这是为什麽。”他苦笑着,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他只是想那麽做,就那麽做了而已。
元晰一愣,然后还是笑,与先前的勉强不同,是真的笑,眉眼弯弯,没有妖气也不妩媚,笑得天真烂漫。
元初有一些看呆,他没有见过这样的元晰。
“我会一直记得你的话的。”
“啊?”元初不知道他着话是什麽意思。
“这事以后再说吧。你的第三呢?”其实,他已经要到他想要的答案的了。
“其三……”元初又是一阵吞吞土土。
“好吧,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安分守己,暂时不会去碰你那位‘大哥’的。”他知道他想说什麽,他就知道!
元初一听“暂时”就知道元晰并不愿意放下这事,也只能苦笑着自己去想万全之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