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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静默着无语,两个都不大擅长用真心与人沟通的人,就那麽傻傻地静默着。

最终还是元初轻轻地叹:“算了,估计也来不及了,怕是你近日一来,日后,各方的探子都不会放弃对你是探查了。那我们就好好说话吧。”他长这麽大,从来就没有这麽温和地同人说过话。

原籍低垂着头,轻轻呲笑:“我是不是很可笑?突然跑来同你说莫名其妙的话。”满满地是对自己的嘲讽。

“不是。相反,大哥会说此话,我不胜感激。在这宫中,有又几人愿意将那本就不多的关爱与人分享?又有几人同大哥一样,愿冒险说出真话。怕是我,也不及大哥千万分之一。”从前,他只会嘲笑这样的人傻,可是真有人愿意这麽傻得对待自己,却的感到无比窝心。

“也许是我多心,总觉得,五弟你应该过得更好,而不是,将自己置身于险地。”元宓擡头,浅浅地笑,似乎元初说的话,令他感到开心。

应该过得更好的人是元晰不是他。元初在心里说。正是为了这个目标,他想绞尽心力地去做那些事。元宓说得对,他是太执着了,从前执着于複仇,现在指着于帮别人複仇,所以他的人生,似乎永远都同杀戮和鲜血是分不开的了。

盟友

“大哥,在这宫里,有几个能过得舒心的?一步走错,输的也许并不仅仅就是一个人或几个人的性命。大哥,我母族颜氏就的那活生生的例子。”

“你既知如此,便更不该将自己再次搅和进去。颜氏一案的真相究竟为何,怕是没有人会再去追究了,你的根基已全数被毁,父皇便是给你生的机会,你……”

“大哥,你认为父皇是个仁慈的人吗?”元初轻轻打断他,偏着头笑问。

这一问,元宓显得有点洩气,继而苦笑:“不是,他不是。”对于那个名为他父亲的陌生人,他也许有着比其他皇子更加深刻的了解。

正是因为自小不受关爱、不被关注,那个他称之为“父皇”的男人,至始至终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他,二十年来,他甚至没有好好地同他说过一句话,若不是皇籍里还留着“皇长子元宓”这几个字,怕是皇帝早已就不记得还有这麽一个儿子。就算是现在,元宓想,若是自己此刻换掉这一身皇家独有的衣袍,他的父亲,大概会完全认不出自己这人是谁。

正是如此,自他听从母亲的话决心退出这个泥沼开始,他就放平心态彻底成为了一个旁观者。他学会用清晰而又怜悯的目光去看待周围发生的一切,用淡漠的心去对待他的“亲人”们。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所以,他比所有的局中人对事物都判断得更加透彻,更加能够看清楚这里的每一个人—— 包括他自己的父亲——那个拥有了整个天下的九五至尊。

闻言,元初笑得更加肆无忌惮:“所以,其实我们都是局中人。例如一盘象棋,将对将,其余皆是棋子。区别仅仅在于,你是阵前毫不起眼的小卒子还是沖锋陷阵的车马炮。”

他顿了一顿,看了看元宓的表情变化,又接着说:“小卒子看似最无用,但关键时刻也是可以发挥奇效的,并且,往往它最容易被敌军忽略,更易在交战中幸存。仔细想想,棋盘上无论输赢,最先消耗的,无一不是车马炮。”元初定定地望着元宓,似笑非笑。

元宓仍是沉默不语,于是元初又说:“这皇宫就是最大的棋盘,住在里边的人,全都是活着的棋子。只是,大哥选择做了那最不起眼的小卒子。”

“想不到,五弟比我看得还清。我果然是……”元初一席话,令他通透全局。自己实在是太冒失了!元晰(就算挨骂作者菌也要在这里注解下,因为有些看文的大人根本就不看“作者的话”那栏:在其他人眼中,第三方对元初的称呼就的元晰,因此若以后出现类似现在的情况,请各位小天使们参照此处解释。否则我自己再纠结该用“元初”还是“元晰”,我自己就先精分了!)当初能同元逸元聿并驾齐驱的,怎麽也不会是草包之人,只是自己见他近日行为日益张狂不羁,又失了原先父皇的庇护,愈发担心他会成为衆矢之的,才冒失前来相劝。不想,他没有替自己想过后果,也忘记了要替元晰想想后果。

若是五皇子元晰在失势后,头一件做的事是“投靠”三皇子元逸,第二件做的就是“拉拢”本与世无争的大皇子元宓……衆人会将他置于何地?那才是真正的衆矢之的哪!

懊悔之意一涌而上,元宓满面尽是愧疚之色。其实这些事他本都能想到,却不是为何会乱了心神,做下冒失之事。这是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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