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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宓微微笑着,温和地望着迎出来的元初道:“閑来无事,又正好路过此地,便想着进来看看你。”

元初愣了愣,赶紧将他请进屋,突然间,不知道要说什麽好。他从前为灵体,若无目的,自不会随便就同人类交流。来这里这麽久,他所碰上的人、他所遇上的事,莫不是一层一层地被事件和圈套包围着,他总是带这戒心同他遇到的没一个人说着或带有目的或刺探或讽刺的话——今天,有个人轻松地、以纯閑聊的口吻与他聊天,顿时适应不能,无言以对。

“你的书房不错,别致而朴素。”元宓倒也不同他客气,自行找了张椅子就舒适地坐了下来。

元初正打发了弦去沖茶,听他这麽说,回头笑着自嘲:“我倒是想打理地金碧辉煌,可惜……”耸耸肩,接下去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大家都知道。

自然,这里的规格、装饰、仆从,一切一切,都同从前在泰合宫还是“受宠”的“五皇子”时是无可比的。其实他本人是不会太注重这些,可外人却未必这麽看,几乎都觉得他如今他处境就是落水狗般的凄凉,故有此自嘲。

“我看五死并非是注重俗物之人。”元宓朗朗地笑,淡定地说。他不可以掩饰自己存在的时候,竟是格外显眼,浅浅谈笑,就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元初又有一刻的恍神,暗暗轻叹,若真要论长相,皇帝的这些儿子们真的皆是人中之凤,偏只有自己平淡无奇,就的同他长得一样的元晰,也有元初怎麽都学不来的味道。

使劲晃晃脑袋——自己干嘛突然想这上面去?无聊!

“大哥倒是高看我了。其实我就的个俗人。”元初笑颜以对。

“俗人倒未必。”元宓闻言微微垂了头,低了眼帘,长长的睫毛颤颤地一煽一煽:“五弟只是太过执着了。”

元初一呆,不明所以:“大哥何出此言?”

元宓擡眼,眼睛闪闪地,饱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既喊我一声大哥,我也便不拿你当外人。这宫里的浑水,不是轻易趟得的,过去,你是是非中人,而今,你却有脱身的机会……”他也的在想着措辞,不知道怎麽才能完全表达好自己的意思。

他这是关心吗?元初苦笑。

“大哥,有些时候,身不由己。”看起来,元宓实在是个很聪明的人,他似乎很清楚地知道现在真正的势力分布,也正是如此,他才会在刚才的言语中提醒自己,自己很可能会是别人棋盘上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虽然他没有明说,可是元初就的知道。所以元初才苦笑,看来他今天上门,就是为自己的事情来的,可是一旦沾上了自己的事,元宓要置身事外可就难了,他多年来辛苦营造的宁静生活,将会被他此次的到访行为完全打破。

元宓张口欲眼,却被元初挥手打断,连刚刚端茶进来的了弦也被元初挥退。

“大哥,我突然有些累了,改日约上其他兄弟再把酒而叙,可好?”他要送客,现在把他送走或许还来得及,由于两人说话的时间不长,到时候再造个元宓只是顺路一探的假象就好,或许,元宓还能过同从前一样的生活。

“不好。”元宓竟是坐在椅子上就不愿起来了,难得的平淡的脸上会有一丝倔强:“我要把话说完。”而微微纠结在一起的手指,洩露了他的焦急。

他那出乎元初意外的焦急令元初呆愣许久,又忆起受伤时那抹深入骨髓的温暖,不禁又有一时的恍神。这个元宓,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有必要为了一个事实上并不亲厚的弟弟,而卷入他逃避了多年的纷争?

不知道为什麽,就仅仅从直觉上,元初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元宓的用心。很奇怪地,他总能感觉到他的真诚,很轻易地就会去相信他,或许,这要归咎于他曾经是个灵体,也或许,是因为那从未有过的刻骨温暖?

“大哥,我不是怀疑你的用心。而是不想你卷进来,那个肮髒的世界,大概不适合你。”元初仍是苦笑,他太不习惯有人对他好,他会不知怎麽应对的。

这回是元宓有些呆愣,他原以为元初的拒绝是因为自己的突兀而显得自己别有用心,他怎麽也想不到元初会这麽说。说起来,除却儿时偶尔玩耍而日常见面打个招呼,这居然是他们兄弟第二次谈话。所以,他也知道自己的关心过于突兀了,只是,自上次一见,不知怎的,就开心关注这个从小就是非不断的弟弟。

他是不出彩没错,可是并不代表他不聪明,他总觉得近日皇宫里会有大事发生,颜家的倒塌似乎只是一个前奏,而眼见元初又要趟进那个圈子,心下就没来由地着急。思来想去,最终来是决定来给他个提醒,他甚至连后果都没有想,他最没想到的是——他没有想的后果,元初却帮他想到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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