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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好像丧家之犬你就不害怕一样”陈独x偏头喊了一句,成功看到黄侃步子乱了一下,他眯了眯眼,脸上终于有了些放松之色。

刘师培没有打扰他们两个的交流,一直静静的在旁边站着,他遥遥的望了望三楼的一扇窗户,那是乐申华的房间。

“申叔,郭心刚的事,”陈独x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岁之,你看……”

“能瞒多久就多久,”刘师培皱着眉,“岁之他现在的身子经不住刺激”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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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培到乐申华的病房的时候,先他一步进来的黄侃正站在床边打量床上的人。

病床上,乐申华双目紧闭,脸色苍白,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瘦弱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吹散了。

黄侃看着乐申华这副虚弱的样子,眉眼之间也带上了忧色,他给了在病床边上落座的刘师培一个眼神,欲言又止……

“没事的,季刚,我心里有数”刘师培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忧虑过度

突然,乐申华的睫毛颤了颤,引的两人都投去了目光,明明只有一瞬,却缓慢的好像有一个世纪那麽长,他们终于看到了冥黑色的眼瞳,床上的人醒了。

“我去叫医生”黄侃快步出了房间

“岁之,你感觉怎麽样?”刘师培又往前探了探,怕自己听不清乐申华说话。

“咳咳,申叔先生,咳,我没事”乐申华声音嘶哑,神色里有迷茫,“我晕倒了多久?”

“三天”刘师培给他倒了杯水,轻轻的扶着他靠坐起来,“喝点水吧”

“三天……”乐申华喃喃重複,接过水勉强喝了一口,神色恹恹的望向窗外,房间里剎那间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墙上滴答的钟声……

刘师培心里有些忐忑,他在想岁之会不会问起郭心刚,倘若问起,自己又该如何答複,就在他沉思怎麽能让乐申华接受郭心刚的死讯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句意料之外的问话——“葬礼在什麽时候?”

刘师培诧异的看着乐申华丝毫未变的表情,后者冷静的好像只是在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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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郭心刚的灵柩走的时候,是一个雨天,天色灰漫,万树齐悲,雨打亭廊,地上的散叶虽然看着仍有绿意,实则内里已经败着枯黄,被淩乱的雨势一击,就落在了泥泞里,折的彻底。

送行的人神态各异,有的嚎啕大哭,有的低头掩面,有的强忍激愤,有的脸色木然……

很偏的角落里,有家不起眼的商铺,墙边斜棚外支,乐申华正位于其下,虚弱的身体让他没办法长久的站立,快速流逝的热量也让他越来越怕冷,他不得不手拄拐杖,肩上也披上了厚重的大衣。

刘师培在边上虚扶着他。

望着送行的队伍渐渐远去,一直沉默的乐申华突然怔怔的开口“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谈雪

在北大红楼里,刘师培是有一间单人办公室的,但是去过他办公室的人都知道,那房间里有两张办公桌。

现在,这两张办公桌的主人正坐在他们自己的位置上,刘师培在编国文通史,乐申华则在写数学原理模型。

在乱糟糟的周境之中,这一个办公室大小的方寸天地里却有一种出世脱俗的静谧。

“咳……咳咳,”突然响起的咳嗽声打破了这一番宁静,刘师培擡眼看向乐申华。后者一手捂住了嘴,另一手快速的把桌面上写好的纸张推开,很快的,有红色的血液从指缝中渗出,乐申华侧头微微欠身,让血不至于滴到身上。

刘师培皱眉看着,眼中满是心疼,他起身拿过水壶倒了一杯水,然后轻轻的将水杯送到了乐申华桌上。

“咳……谢过先生,”乐申华又低咳了几声,才感觉顺着咽喉上涌的热流渐息渐止,他用手帕擦干净了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水,压了压嘴里的腥气

“岁之……”刘师培好像张口想说什麽,但是又什麽都没说出来,他最终只是伸手轻轻地揉了揉乐申华的头,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没事的先生”乐申华朝他笑了笑,接着又拿起那张写了一半的纸看了看“就是可惜了这页纸了,看来是需要重写了”

泛着淡黄色的纸张只有一半写了字,刘师培仔细的辨认了一下,多是些数学符号,複杂的圈套在一起,其中有几处被滴溅型的血点盖住,黑色的笔迹和红色的血迹混融在一起,晕开成了一片。

“还好只写了一半,要是写了一整张再重写,我恐怕会累死……”

“岁之!慎言!”刘师培蓦然开口,打断了刚说完一半的话,乐申华表情微愣,他第一次见到申叔先生这麽疾言厉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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