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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我也必须承认,我曾经退缩、摇摆,在混乱中无法迫使自己像现在这样握住你的手。
“但这些很快便被击溃,每当我看见你的时候。
“《诺丁山》和巴黎分别是我仅有的两次挣扎,企图让你离开我的身边,毕竟这对你来说,才是真正应该做的。”
“但就像我曾说的那样。”贺云将司玉的手贴上脸侧,“我做不到。”
“我想要时刻看见你,想要时刻陪在你身边,想要你需要我的时候,永远都能找到我。再也不愿让你呼喊我的名字时,我却并未出现。
“我从未询问过「爱」的定义,因为当你出现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所嗤之以鼻的世俗关系就如命运般降临在我头上。
“「告白」「求婚」……这些对我而言,都只是最简单又浅薄的表达方式,就连我此刻的独白也是。它们都不足以将我的爱表达千万分之一。”
贺云微微侧脸,吻向司玉的手指。
“所以,我只能一遍遍告诉你,我爱你。”
江城湿热的风吹不进司玉眼中,可他落下的眼泪依旧滚烫。
落地窗里,贺云宽大的背影将司玉遮挡。
只有在司玉哭着说出「我愿意」后二人相拥时,才能从伸出的纤细手臂让人窥见一二。
沈确站在橡树下,看着搭在贺云肩膀的左手,准确来说是左手的无名指,闪着耀眼蓝色光芒的无名指钻戒。
他将礼物放在他亲手拧上灯泡的廊下,转身走入黑夜。
“去机场。”
刚从机场将沈确接回来的司机有些愣住,但还是照做。
沈确看着窗外,一股从喉咙涌出的酸胀,袭击他的双眼。
泪水落下时身体的抖动,快要让他握不稳手机。
京港TK总部,刚下班的总助收到司机发来的消息。
【司机-江城:老板正在去机场,回京港】
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的总助,气得在原地哒哒踱了几圈:“老板是真是疯了!不是刚回江城吗?!”
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点进消息,皱着的眉头和瘪起的嘴角瞬间消失,脸色惨白。
【老板:准备解约合同。】
【老板:司玉的。】
“真……”助理呆愣在原地,“真的疯了啊。”
司玉在TK签了十五年合约和天价违约金,似乎他和沈确都从未想过会有分道扬镳的一天。
贺云想过。
现金流是他最大的问题,一些东西不能公开拍卖,他的「朋友」可以「以物易物」,但直接与金钱挂钩,都慎重无比。
他用了很长的时间,很多恳切言辞才凑齐钱。
手中的银行卡很轻,因为它只是钱而已;但又很重,因为它是司玉想要的自由。
这是他送给司玉24岁的生日礼物:自由。
和司玉的自由相比,自己吃过的闭门羹和承受的上下打量眼神,丝毫不重要。
贺云笑着将银行卡握在手中,上楼走向卧室。
卧室里,司玉翻来覆去地看着无名指的戒指。
贺云求婚了。
司玉抱着枕头,滚了好几圈。
当他大字躺下,傻笑着盯着天花板,忽然想到了裴宗齐。
“裴宗齐,你听到了吗?贺云跟我求婚了。哪怕现在我不想驯服和占有贺云,他依旧留在我身边。贺云不是你,贺云不会骗我。”
叮咚!
消息提示音打断了司玉的自言自语。
司玉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但却是贺云的新邮件提醒。
【小云哥,谢谢你,钱我都收到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贺云。
司玉翻看了邮件往来,发现这是收件箱里来自对方的第一封邮件,但内容不像;点开微信,二人的对话框同样空白,显然是被清空。
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才会转账和清空聊天记录?
他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司玉抬头看向玻璃,微微歪头后,上面出现了正在争吵的司娆和裴宗齐。
司娆手里握着手机,问裴宗齐究竟是什么关系,才会转账和清空聊天记录。
哪怕她那么生气,说话依旧柔声细语,没有半分质问的气势。
裴宗齐扯着领带,一把从司娆手中夺过手机,理直气壮地说,只是朋友遇到了困难帮一把,要不是司娆成天疑神疑鬼,他才不会清空消息。
司娆被说动了,给裴宗齐道了歉。
然后,她就发现裴宗齐给不下10个女人买了房子、车子,甚至给她的结婚周年礼物,都是给其他女人买包的配货。
——用她的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