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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贺云推门而入,从身后抱住司玉时,他还保持着这个姿势。
“宝宝,怎么了?”
贺云将银行卡放进口袋,看着出神的司玉,不由得蹙起眉。
司玉扭头,问出了和司娆一模一样的问题。
贺云愣住一秒后回答了。
“宋歌母亲去世,独自一人伦敦遇到了困难,所以才会给他转钱;除了和你聊天记录,其他我从来都是随手删掉;想到之前的一些误会,所以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司玉看着贺云,看着说出几乎和裴宗齐一模一样回答的贺云。
……
清晨,司玉独自从床上醒来。
他顶着头疼起身,放下按压太阳穴的左手时,莫名地盯着空荡荡的无名指看了许久。
好像,应该有什么东西。
打着哈欠下床,司玉迷迷糊糊地扭开反锁的门,蹲在门边,脸上带着划痕,通红双眼的贺云应声站起。
司玉下意识地钻进了他的怀里,嘟囔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第47章 无神论者
“嗯。”
贺云低低的声音, 从司玉的头顶传来。
接着他问司玉,要不要再睡会儿。
司玉摇摇头,说肚子饿了, 好像昨晚没吃东西似的。
“我好不容易休息这么久,你也别起这么……你, 你脸怎么了?”
司玉看着贺云脸上刮痕, 语气一下子慌乱起来。
见贺云不说话,他又追问了一遍。
“没什么。”
贺云笑起,伸出手抚摸着司玉的脸颊, 似乎他才是那个需要安慰的人。
司玉问他没有处理,贺云没应声。
司玉拉着他往楼下走, 埋怨他怎么这么不小心,还不消毒。
“这样会疼吗?”
“不疼。”
司玉又换了根棉签, 继续给贺云左脸上约5厘米长的伤口周围消毒。
忽然,他想起什么,笑了出来。
贺云问怎么了。
“想到了当初在伦敦的时候。”司玉点了点贺云的鼻尖,“我第一次去你家, 也是给你擦药。”
贺云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水光,轻声道:“宝宝记得很清楚。”
“你都不知道, 我都心疼死了。”司玉捧起他的脸, 轻轻吹着, “你见到我受伤会心疼, 我也会啊。”
话音刚落,他的手掌就接到了贺云落下的眼泪。
“诶,怎么哭啦?很疼吗?宝贝, 你别哭啊!”
司玉慌乱地给他擦着眼泪。
“是不是真的很疼啊?”
下一秒,贺云抱住他。
“嗯, 很疼,很疼……司玉,司玉……真的很疼……”
贺云啜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屋外暴雨如注,电闪雷鸣,却仍旧未能盖过他的哭声。
司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像那条伤口撕裂的血肉,远比他看见得深千百倍,他只能紧紧搂着贺云,齐齐落泪。
贺云似乎很是疲惫,在柔声安慰下,竟然在司玉怀中睡着了。
司玉手臂麻得难受,小心翼翼地在贺云和沙发夹角中翻了个身——
“你要去哪里?”
贺云突然醒来,死死握住司玉的手腕。
司玉看着他:“我哪儿都不去,陪着你。”
话音刚落,贺云就再次睡去。
他看着贺云,哪怕在睡梦中也依旧紧锁的眉头,眼睫也在微微颤抖,像是哭了许久的幼兽。
“好像,从未见到过这样的贺云。”
司玉吻着贺云的额头,跟着闭上眼。
手机震动吵醒了他。
“喂?”
司玉喉咙又干又痛,悄声从贺云怀中起来。
嗯,不知道怎么睡着睡着,又变成了贺云抱着自己。
直到他走到冰箱拿了瓶水喝下大半,电话那头的人也没说话。
司玉缓了缓,没好气道:“你打电话到底干嘛?”
“订婚快乐。”
沈确仿佛砂纸般低哑的声音传来。
“哈?”司玉走到餐桌旁,盘腿坐下,“喝多了吧你!”
躺在京港沈宅的一堆酒瓶子里的沈确,忽然睁开眼,双眼微眯,闪过一丝寒光。
“你,昨晚生日怎么过的?”
沈确试探道。
“忘了,好像吃了蛋糕来着……喂,你到底有没有事?”
沈确猛地坐起,刚准备开口,电话就被挂断。
他放下手机,看着未拉紧的窗帘投射进的亮光,就像人在绝望中,找到的出路。
杂乱不堪的房间里,沈确摇摇晃晃起身,却无比清醒。
“去机场,回江城。”
昨晚刚将沈确从机场接回来的司机:……
“真是神经病。”
司玉将手机丢到餐桌上,起身想去厨房找点吃的,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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