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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明君,只有深入到民间,愿意俯身去接触底层的事情,才能真正体会到百姓疾苦,做出的决策才是真正的民生之计。
又休息了几日,两人终于恢复了元气,同时也对杨万里产生了 深深的敬佩。这是七八天的时间,就让两人有些筋疲力竭,可杨万里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却依旧似乎每天都是精神饱满。
能有这样的人,是南庆之幸。
在荆州停留了小半个月,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动身离开了。收拾停当只等第二天一早出发。
两人仰面躺在床上,李承泽半闭着眼问道:“范闲,你猜猜,我到江南之后想怎么做?”
“这还用猜”,范闲手上扇着扇子,轻笑一声:“头几天先抓几个罪行显眼的官,把巡查的气势拿出来,然后等他们神经绷到极限的时候,咱们就不问政事,开始寻花问,啊不是,游山玩水。”
李承泽白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是啊,借此机会,我们可以好好游览一下江南风光。”
“想好先去哪了吗?”范闲挠了挠头问道。
“先去苏州,见见这位江南路总督薛清,马上开始抓人,之后把江南有名的地方都转一转玩一玩,最后一站落在杭州。”李承泽拍了拍范闲的手,示意他手上的扇子别停。
“英雄所见略同,影子已经在江南探好路,等着我们了。”范闲使坏,用力扇起好大的风,把李承泽的头发都吹乱了。
李承泽踹了范闲一脚,拢了拢头发:“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见见熊家家主?绝对出乎你的意料。”
“熊家老爷子我见过啊”,范闲不以为然:“内库招标的时候我们还说过话的,没什么过人之处啊。”
“嗐,外边都以为他是家主,其实他只是管家”,李承泽一摆手:“熊家真正的家主也就比我大一两岁而已。
范闲掐指算了算:“这熊家家主现在也才三十来岁,这么说来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家主了,果然是年少有为啊。”
“你可别忘了,熊家本是山匪出身,刀口舔血出来的,后来归到我手里才开始转行做水果生意。”
“然后就随随便便垄断了南方的水果市场?”范闲啧啧道:“这一位家主,我可还真有点兴趣了。”
同一片夜幕下,江南的那座奢华府邸,一名黑衣人跪在地上复命:“钱先生,连续几天属下都试图探听一番,但那名内廷首领实在了得,属下还未到近前,就已经被察觉了。”
“谢必安不过一个九品,何至于此”,钱先生皱了皱眉:“你是不是没用药?”
“属下用过了,而且试了三次”,黑衣人低着头:“但即便如此,还是……对方实在过于警觉。”
钱先生叹了口气:“罢了,至少没暴露身份就好,你先下去吧。”
“先生有在筹划什么?”黑衣人刚刚离开,那位年轻人从屏风后面转出来,慢条斯理的问道。
钱先生立刻换了一副表情,挂着虚假的客气笑容:“这么晚了,少主怎么还没休息。”
“先生紧张什么,我不过随口问问”,年轻人往太师椅上一坐,理了理衣摆:“皇帝那边,什么形成安排?”
“那边口风紧,咱们的人也没能探听到什么”,钱先生恭恭敬敬的给他倒了杯茶:“不过,那个谢必安确是有些碍手了。”
年轻人端起茶来,骄矜的笑了笑:“怎么,就一个九品剑客而已,难道您这都对付不了?”
“大不了就用药嘛,反正父亲给先生留了那么多人,够用了”,年轻人笑眼瞧着钱先生:“您说是不是?”
钱先生脸上依旧堆着笑:“少主您说笑了,这都是主人留给您的人,我怎么敢支使哟。”
“这儿又没旁人,您跟我还演什么啊?”年轻人把茶杯里的茶一饮而尽,转身回房,临走撂下一句话:
“盯好皇帝的行踪,找个机会,安排我和他们认识。”
小海有话说:
承泽和小范大清早蹲在田埂上吃着饭团,安安静静的简直就是一幅画!这种闲云野鹤的田园生活真的很向往了。话说手工肉松的话做起来真的和麻烦,小范大人也是有心了。
“平菑院”是我自己编的,“菑”是灾害的古称。工作狂人杨万里的督促下,庆国的灾害防治体系终于面世了,这也是保障民生的一大重要举措。
在谈话中可知,现在庆国的生产力是之前的四倍左右,这有赖于各种技术和制度的改善,也是鼓励商贸的一大成果。有这样厚实的底子,自然底气十足。
熊家有点意思,这个过几章才能出场的原创人物是我自己而言超级喜欢的。年轻人那边,虽然看起来他在这个家族里没什么实权,但他也在筹划这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