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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引楼疼的时候叫哥,噙着泪花的时候叫哥,缠着他继续时还叫哥。
这个称呼到底是一种诉求一种依赖,还是一块免死金牌,亦或是一种明摆着的关系跨栏,赫连自己都分不清。
真是疯了,赫连心里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多少遍这四个字。
这个本应像往常一样的夜晚,却因为赫连的失去理智变得不再平常。
因为他的金丝雀爱他,而他吃掉了他的金丝雀。
第1章 吃掉金丝雀(3)
第二天祝引楼几乎是睡到了中午才醒过来的。
届时枕边已经没人了,就连昨夜房间里的一片狼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不是下床到镜子前照了一番,看到有满胸口的爱痕做证,空凭身体上的那股后痛,他都还要迟疑是不是真的。
他竟然真的和赫连做了。
其实他自己也知不知道这是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总之这件事就只是像一次体验,并不是代表他得到了什么。
咔哒的一声开门声,赫连若无其事的推门进来,看到对方醒了后,若无其事道:“起床怎么不穿衣服,入秋了。”
祝引楼仍旧全身一丝不挂的站在那块落地镜前,他看着镜子里的来人道:“哥觉得昨天怎么样。”
虽然做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赫连还是有些别扭住了,于是岔开话题说:“饭做好了,下去吃吧。”
“哥觉得不舒服吗。”祝引楼又继续说。
赫连自顾自的走到衣帽侧间,“你学校还有事吧,吃完饭我送你过去。”
“哥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衣服都旧了,明天我有空带你再去买些新的。”
祝引楼耐心到了极限,便直呼对方大名道:“赫连!”
赫连充耳不闻一般,拿了一身衣服过来丢在床上,“穿好就下去吃饭。”
“我后边疼!”
直到祝引楼说出这句话,赫连的脚步才停了下来。
祝引楼眨巴着眼睛,憋屈复述道:“哥,我后边疼。”
赫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折回来拿起衣服给对方套上,“把衣服穿好,待会我叫江医生过来。”
“哥下手太重了。”祝引楼说。
赫连弯下身去,“抬脚。”
祝引楼照做将脚踩进裤管里,任由对方替自己穿上了里外两条裤子,赫连就算脸怼在对方那块地儿,他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像看着还是儿童时的祝引楼那样。
穿好了衣服,祝引楼却又说:“我不疼了,你别叫江医生来。”
赫连心里复杂得,“那也要……检查一下。”
“哥昨晚做完不是已经检查过了吗。”祝引楼一手勾在对方腰间的皮带上,“或者哥现在再检查一遍?”
赫连捉住对方不安分的手,“我又不是医生。”
“不是医生就不能检查了?”祝引楼赤着两只脚踩在对方的拖鞋上,一手勾住对方脖子说,“那我们还不是情人不也睡了。”
赫连心里难堪极了,但是还是无常道:“有什么话晚点再说。”
“晚点是多晚?像昨夜一样晚吗?”祝引楼半l含l着对方耳垂道。
赫连如浑身触电一般,“你先去学校,晚点我接你回来再说。”
“我下个月就正式毕业了,早就不用去了。”祝引楼不满。
“那你前几天不照样天天去。”
“那还不是因为哥对我避之不见吗?”
赫连一时语塞,想将对方从自己身上弄下去,结果祝引楼就又要吻他。
“别闹。”赫连僵硬的扭开头。
祝引楼一听就来火了,便主动和对方拉开了距离,“哥还真是爽完了就充和尚。”
这话让赫连没法控制的脸红起来,“我说了晚点再同你解释。”
“行。”祝引楼兴致没了,也不想继续说了,“那我就等着哥的解释。”
没等对方催促,祝引楼就去洗漱然后下楼吃饭了,全程一点也不带理对方的。
等对方吃完饭后,赫连就以回公司的理由暂时脱开身了。
他在办公室里闷头苦想了一下午,也想不到能跟对方解释什么,心里除了后悔就是自责,他怎么能就那样把对方给办了,实在冲动得有些过分。
抛开关系不说,两个男的突然做到这份上,他是不是也大有问题了。
赫连立马上网找了一份性取向测试题,一通认真的答题后得出的结果却只说他的取向有百分之五十概率偏向同性。
赫连不知道是觉得这五十太高还是太少,他只觉得这测试题不够权威,还不能定义他对祝引楼的情感。
可是,如果真的只是生理需求在作祟,他也算阅人无数了,为什么只经不起祝引楼的邀请?
晚上,赫连身心焦虑的回到家,祝引楼却不在家,打电话一问才知道祝引楼原来还有一个叫宋完青的在世亲人,两人经过种种周折终于相认了。
“你确定没搞错吗。”赫连在电话里问。
“不会有错,晚点入吴叔叔会告诉你。”
两人又说了几句,然后祝引楼就说他要宋完青去认几门亲,大概十天半月都不会回家了。
听着对方那欢快的语气,赫连也没敢扫对方的兴,只是像往常一样叮嘱对方注意安全之类的话。
挂了电话,祝引楼先去松了一口气,却又马上陷入了失落中去,这种失落甚至伴随了赫连好几天。
祝引楼不在的日子里,赫连又重新审视了那些荒唐事,祝引楼不懂事是真,可他怎么也会跟着不懂事起来。
但同时,赫连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的金丝雀爱他,他为什么不敢爱回去呢?
难道是因为不爱吗,那绝对不是。
原本说好半个月就回来的,结果祝引楼一走就是一个月,若不是赶上毕业典礼要回来了,不见得祝引楼那么快会回来。
就连他们经久未见的一面都是在学校里,那时宋完青也跟着来了,赫连便同对方交流了一番,印象倒还算不错。
但典礼结束后,祝引楼却又要跟宋完青回去,赫连便急了,“一个月不回家了,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现在又不是只有那一个家了。”祝引楼直白道。
赫连心抽痛了一下,仿佛被推进了无尽深渊,“这么快就不把我当回事了?”
“没有。”祝引楼目光游离着,“只是想给你和自己各自冷静的空间。”
这话宛如晴天霹雳一样打在赫连身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悲哀了。
“我冷静好了。”赫连尽量冷静道,“回去我就跟你说明白,”
“哦。”祝引楼不所为动,“那就算了吧。”
对方的反应再次让赫连看愣了,祝引楼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冷漠了,而且今天半天下来,祝引楼甚至都没有叫他一声哥了。
“你要去哪?!”赫连突然拉住要走的对方。
祝引楼指了指远处宋完青的车道:“表兄还在等我。”
“你要跟他回去?”赫连咬牙切齿。
祝引楼理所当然说:“不可以吗?”
赫连如鲠在喉、如芒在背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跟我回家。”
“不想回。”祝引楼冷冷道。
往时对方这么说顶多就是闹脾气,可这时听来,再对上祝引楼这副无所谓的表情,看得出来对方是认真的,赫连也承认自己慌了,“你不要哥了吗。”
第1章 隼狐短记
“子湘,再生一个吧。”
“哟,什么时候开始,你这根棒槌哄我上床的话术变得这么高明了?”
“……没有。”
“那生还是不生啊?”
楚山孤将魏庭扛到肩上,面无表情道:“生。”
……
早年间,楚山孤因意外中箭落难摔进风月楼顶,就碰巧被魏庭救下了。
失去了行动能力的楚山孤只能避身在对方的顶楼住了一个多月,后来身心痊愈了,刚刚出去没几天又带着伤回来了,魏庭不忍,又收留了他几个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