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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魏庭要跳舞,所以留的的头发特别长,因此每次梳头都特别麻烦。
就这样,楚山孤给魏庭梳了半年的头发。
后来魏庭才知道,楚山孤是做赏金猎户的,所以才屡屡受伤。
“又不是吃不上饭,非要一直干这行?”魏庭细心的将纱带一圈一圈缠在楚山孤手臂上。
楚山孤一向没什么多余的话,向来言简意赅:“打发时间。”
“谁打发时间拿命去玩啊。”魏庭翻了个白眼。
楚山孤一本正经道:“我。”
“这么实诚?”魏庭失笑,“要是死了多可惜。”
“正常。”
“正常个什么正常,少说不吉利的话。”魏庭将纱带打好结,“我辛辛苦苦救你这么多次,可不是听你说这种话的。”
楚山孤对上对方的眼神,然后说了个:“好。”
“好了,你就在这休息吧,有豪客指名我去跳舞了,就不陪你了。”
楚山孤没说话,纹丝不动的一直坐着,直到魏庭换上了新舞衫出来,他才问了一句:“一次,多少钱。”
“你指的是什么。”魏庭问。
楚山孤目光无澜的盯着对方,“你。”
魏庭就这样看了对方一会儿,才说:“卖艺不卖身,我不接客你今天才知道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楚山孤垂下头,“跳舞。”
“想看我跳舞就去楼下坐着,不要钱。”魏庭往自己头上别了一朵花。
楚山孤用余光看了对方一眼,“只跳给一个人看……多少钱。”
魏庭下意识就要回答对方了,但是却突然想逗逗对方,于是报了一个巨大的数字。
但楚山孤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说了个好。
在那后,楚山孤消失了整整半年。
再次见到楚山孤时,是魏庭收到东家说有人指名要他去跳独舞的客单。
魏庭从天而降落到偌大的舞台上,看到台下只有楚山孤一人时,他还以为对方走错了,便提醒道:“虽然有些日子不见了,但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你去顶楼等我吧,客人要来了。”
“客人是我。”楚山孤依旧面无表情。
魏庭根本不信,可看到对方桌旁的宾令时,他也不得信了,于是他如同往常一样跳起了舞。
直到舞跳完了,楚山孤仍旧还是没什么表情,甚至鼓掌都没有。
魏庭坐到台边上,晃着两只赤脚问:“不满意?”
“满意。”
“半年不见去哪了?”
“赚钱。”
魏庭挑眉,“不叫打发时间了?”
“要你跳舞。”楚山孤依旧惜字如金。
魏庭跳下台来,凑到对方面前,歪头问:“你不会喜欢我吧?”
楚山孤扭开头,“不是。”
“这衣服也是你送的吧。”魏庭提着自己的衣摆说,“眼光不错。”
楚山孤起身,欲言又止后便转身离开了。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结果魏庭转身回到顶楼,就看到楚山孤已经如常坐在里面了。
魏庭没多说什么,过去便也如常的在对方视野里脱起来衣服,又让对方过去给他解发髻。
楚山孤照做不误,所不曾想魏庭突然就勾着他的脖子亲了起来,又问了一句:“你喜欢我吧?”
但是楚山孤却依旧没有给予任何口头回应。
于是魏庭便挑衅似的吻了一下楚山孤,楚山孤就反手将对方按在铺着软毯的地上更加发狂的吻了回去。
一夜之间,他们不仅接吻了,甚至床都上了,突飞猛进得令人措手不及。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关系依旧没有什么名义上的进展,楚山孤还是会经常带着一身伤到对方面前晃,然后魏庭就只好把人带回去,然后就是走流程一般都暧昧、接吻再上ll床。
可楚山孤怎么都不肯接住对方的那句喜不喜欢,但他依旧常常掷重金要魏庭给他跳独舞。
这种反反复复的日子一过精神就是将近十年。
直到有一天,魏庭在接连单独给楚山孤跳了半个月的舞后,他不干了,直接坐在舞台边上扬言道:
“你到底是来做我生意的还是砸我生意的!不喜欢我就别来戏弄我!”
楚山孤过去握住对方的脚,有些许胆战问:“你喜欢跳舞?”
“废话,不喜欢我能在这里干这么多年吗。”魏庭发怒道。
楚山孤一向无澜的眼睛渐渐变得有情绪,“那你喜欢我?”
这话听着,魏庭更生气了,“这不也是废话吗,不喜欢你我能让你一个人干这么多年?”
楚山孤脸顿时面红耳赤,他悄悄握住对面的手,难为情又严肃道:“以后,只跳给我看。”
“不喜欢我还想……”
祝引楼话还没说完,对方就将一张字据递了过来。
“我把你,买下来了。”楚山孤说。
魏庭看着手中的那张他早八年就能自己给自己赎身的契条,但由于热爱这一行就一直留在这里,他顿时有些无话可说又难以言表心中某些情绪。
“你哪来那么多钱。”魏庭问。
“挣的。”
“挣了多久。”
“十年。”
魏庭瞬间就将那张契条捏成了一团,敢情面前这根棒槌花了十年来挣这笔他完全不当回事的钱……
赎金虽然是一笔不菲的数额,但放在普通人身上,要挣够那么多,肯定不止十年,少说也要二十年至上不封顶,只不过魏庭在这也不是一朝一夕了,他挣的完全能赎两三个自己。
后来不久,他们就低调的成婚了,但魏庭还是一直在风月楼上跳舞,楚山孤虽然不喜欢魏庭跳给别人看,但是耐不住魏庭喜欢跳舞。
至于后来魏庭为什么离开了风月楼,也不会轻易起舞了,原因只是因为……
他怀了楚山孤的种。
楚山孤知道自己要当爹时,人都傻了,合着睡了这么多年都搞错了吗,于是开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子湘是女人?”
“女你个死棒槌,你看你干的好事!”魏庭又气又忍不住高兴的坐在楚山孤腿上抱怨着对方。
楚山孤顺着对方的狐狸尾巴毛,紧张道:“你不想要?”
“有都有了,还能不要吗!”
楚山孤罕见着浅笑,“怪我。”
“你还知道怪你啊?”魏庭掐着对方的脸,“你说说怪你什么?”
楚山孤手停在对方还是很平坦的孕肚上,一本正经道:“家有娇妻,华佗难医。”
这孩子确实来得惊喜也来得意外,以往那么多次都没中过,这千分之一的概率在两人心意相通后不久就中了。
狐狸的孕期很短,两个多月后,魏庭就给楚山孤生了一只红毛小狐狸,鲜有情绪外露的楚山孤头次抱着魏庭暗暗落泪了起来。
一家三口的日子美美和和的过起来了,但也不乏充满了各种问题。
比如魏庭就经常嫌弃楚山孤太木讷,不解风情;而楚山孤又要时刻提防着天天花枝招展的魏庭被别人吃了去。
因为魏庭早就在方壶远近闻名,更是不乏各种屡屡上门的求爱者,楚山孤怎么示威都差点意思,又不能把人伤了杀了,他郁闷之下,便带着妻儿去了长留。
随着第二只小狐狸的出生,楚山孤已经完全沦落成妻儿奴了,到哪哪都要跟着对方,怕孩子丢了怕媳妇被哄走了。
万般情长,皆为过往,所谓木头遇到火,想躲也难躲,楚山孤就这样载在了一只狐狸手里。
【作者有话说】:这对是突发奇想写的,今晚0点继续金丝雀的番外^v^
第1章 吃掉金丝雀篇完
对方说出那句话来,祝引楼明显也震惊了一下,“我没这么说。”
“那就跟我回家。”赫连抓住对方的手,“现在,立刻,马上!”
赫连的强硬语气让祝引楼一怒之下就甩开了对方的手,“我不想回!”
“好,好……”
赫连硬着脸点了点头,然后就不顾一切的将眼前人扛到了肩上大步向自己的车走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