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近两年,才敢来看她。
前两年噩梦缠身,浑浑噩噩,别说来看她,只是想起这件事,我就浑身发抖,反胃干呕,眼泪止不住地掉。我希望她会怪我,但我知道她不会。她甚至怕我难受,夸奖我煮的粥好喝。
“奶奶。”我摸着墓碑上的照片,黑白照,她笑的很慈祥,“我……我今天,空着手来的,没买水果鲜花。”
我愧疚地挠挠头,从身后拿出来一沓黄纸,“但我拿来了很多很多钱。”
我絮絮叨叨地跟她说着话,看着她的眼眸,仿佛她还活着似的,小声说:“樊玉清又来找我了。”
“但是我是不会和他在一起的。”我不太敢看她,岔开话题。
一阵风吹过,我下意识扭头看,没什么异样,却总觉得被人看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恰巧鹏哥跟我打电话吐槽:“我就说那小子没安好心,你不在,他直接请假了,还免费劳动力,劳个屁。”
我说:“你拦他啊。”
“我拦他?就我和他的关系?那我不成什么仗势欺人的人了吗?他爱来来,不爱来拉倒,人家又不要工资,说出去比谁都有理,嗐,我真是服了你俩了。”
他砰地把电话挂了,又给我打电话通知:“我还是再招个人吧,至于他,你看着办吧。”
鹏哥和樊玉清的关系,一言难尽。高中时樊玉清查过他,他是被上个学校辞退的,原因是偷盗,偷了高三住校生的住宿费,约两万左右。“他是小偷。”樊玉清抱着膀子和我说,“不要和他接触。”我点点头,说知道了。
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了他。
倒不是蠢,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过了很久,鹏哥自己和我聊,说很早的时候,得罪了校长的儿子,被污蔑栽赃,被迫退学,那是他第一次感到权利的恐怖,他看不惯校长儿子,也是因为他身上那股高高在上的气质,恰好樊玉清,也是这样的。
所以他看到樊玉清那样同我说话,会打抱不平。
我回到俱乐部,樊玉清也在俱乐部。这次打扮的像个高中生。我只看他一眼,就感到头疼。他跟屁虫似的跟在我身后,殷勤地给我端茶倒水。我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做自己吧,樊总,别委曲求全。”
“没有。”他说:“你说我们不是一个阶级,现在是了。”
“有用吗?!”
“做了就有用。”
他就是这样固执的理论。我懒得搭理他,抛着手里的九号球,问他:“会不会打台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
“怪不得,第一次见你,你就只在旁边看,还以为是你让着他们。”
跟他一起来的两个男孩儿,看起来年龄比他小一些。
“他们是我弟弟。”他说。
“你们兄弟关系还挺好。”
他抿抿唇,没说话。
“你每天在我这儿瞎混,你公司怎么办?”
“晚上加班。”
“可别。”我将球攥在手里,“回头累垮了再找我算账。你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我伸个懒腰,起身要走,他说:“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跟奶奶有关。”
我停下,转身看他,他说:“她是在那天去世的对吗?方寸,我们谈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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