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昏暗的路灯照亮幽深的巷子，教育机构门前，“顾老师，实在不好意思，我家孩子以后不需要您培训了。”面前的中年妇女微微欠了欠身，眼底愠怒未消，还未等顾怜开口，径直转身离开。
顾怜抬眼看了看机构招牌，无奈又讽刺的笑了笑，推开机构大门，走了进去。负责人一脸谄媚的迎了上来，“顾老师，您快坐，那些个家长啊就爱小题大作，害我们顾老师受委屈了，昨天的事我也听了一耳朵，就当没发生吧，您还是我们这里的金牌老师。”看顾怜平日里为人低调，待人温和，一副文弱的样子，短短几句话就想把这事搪塞过去。
顾怜压低了帽檐，坐在负责人对面，淡淡看他一眼又很快挪开视线。“王哥，林远致对我，那是性骚扰！是犯罪！”语气冷漠且坚定，奋力抑制着内心的屈辱与不甘，抓着裤腿的指节泛着白。
“顾老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林老师跟我都说过了，这就是个意外！”王哥不以为然，慢悠悠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吐出茶渍，懒散的坐在老板椅上，目光上下打量着顾怜。
“意外？当时如果不是那个大学生，我就...我就...”顾怜抿紧了嘴唇，喉咙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每每想到那时的情景就恶心，当时的屈辱与不甘在他脑子里生了根。
“你说到那个大学生啊，林老师被他那一拳拳揍的可够呛，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也算是吃了教训了。”王哥放下茶盏，一下坐正了身子，兴致高涨，绘声绘色的描绘着，仿佛自己亲临现场。
见顾怜毫无反应，王哥收起笑意，起身走到顾怜身后，双手撑着椅背，拍了拍顾怜的肩膀，凑近耳畔低语“顾老师啊，你也不想想，男人骚扰男人？这种话谁会信啊？既然林远致已经受了教训，听哥的，这事就这么算了。”
顾怜下意识避开触碰，神情倦怠，整个人都垮了下来，果然，每次都是这样，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思索了好一阵顾怜缓缓开口“王哥，我想过了，我可能没办法再待下去了，不好意思。”顾怜咬着下唇，隐忍着的泪水从眼角滑落，起身离开。
接下来的三天，顾怜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地板上随意散落着几罐啤酒，几幅精心绘制的画作被男人踩在脚下。
顾怜靠坐在床边，衣衫随意的滑落在胸前，神情脆弱又清冷，面容憔悴眼底无神，小脸因酒精的作用微微透着红，抬手喝下最后一口酒，捏瘪罐子丢了出去。
“我又…搞砸了”顾怜呜咽着低语，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深深埋了进去，屈辱的泪水像断线的珍珠颗颗掉落，尽数落在冰凉的地板上。
过了许久，兴许是哭累了，顾怜踉踉跄跄爬上床，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枕头沉沉睡下。在梦里，他又回到了那个机构。顾怜推开办公室的门，林远致一如往常亲厚的与他问好，假借学生作业问题，刻意将他堵在办公室。
待其余老师走后，他便大胆起来，上前一把抱住顾怜，贪婪的吮吸着顾怜的气味嘴里吐着污言秽语“顾老师平日里装的清冷，味道怎么这么香？”
“顾老师长的这么好看，有不少人碰过你吧？看你这样就是个外冷内热的骚货！嗯？”说着便一把将顾怜压在墙上，单手摁着顾怜的腰，按耐不住的解裤带。
“你放开！别这样！”顾怜胡乱推搡着，嘴里不断喊着救命，奈何体力悬殊，两手被反扣在腰上，后庭隔着裤子被异物肏弄。顾怜吓的哭出声，呼吸愈加困难，身体不断挣扎，嘴里连连求饶，求他放过自己。
在顾怜几近绝望时，办公室的门被叩响，门外的人似乎听出里面不对劲，拉着把手将门撞开，少年看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双眼，随之而来的是愤怒，少年抓起压在顾怜身上的畜生，一拳拳打在他的脸上。
男人不是少年的对手，被压在身下暴揍，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乞求少年放过他，没打几下便慌忙提了裤子跑了出去。
顾怜身子瘫软的滑落在地，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害怕的直发抖，呼吸急促，满目惊恐，双手紧紧抱住自己。
见顾怜如此惊恐，少年随即蹲下身将自己的外套披在顾怜身上，安慰的轻抚后背，一股清爽好闻的味道顿时包裹顾怜全身，少年拿过一旁的纸笔写下几笔塞在顾怜手里，当顾怜极力想去看清少年的脸时，却怎么都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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