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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弄巧成拙方使苦计家贼难防才赴不归途(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胡氏无奈地摇摇头,半晌不语,她终究觉得此事是孟若存太莽撞,纵然对孟渊抱有怨气,但总归是父子,该商量着同心协力行事才妥当。现如今她为袒护儿子,整日偷偷m0m0像心里有鬼似的,以至於昨夜提心吊胆一宿没睡,就怕日後酿成大祸。

「哥哥在吗?」

门外响起瑶笙的问话声,两人一阵惊慌,孟若存一把将擦脸的面巾扔回铜盆,趴好後向胡氏打了个手势,胡氏才打开门。瑶笙进来时,两眼下面也是一团青黑,她本就不Ai施粉黛,如此一来苍白得更加不像这个世上的人了。简短问过伤势,瑶笙便对孟若存说道:「我昨晚去求赵思温赵大人了,他同意替父亲求情。」

孟若存顿时惊得心上扑通直跳,他偏偏忘了父亲和赵思温还有交情,於是吞咽几下,瞪圆眼睛问道:「他还跟你说什麽了?」

「他说私下里对父亲钦佩有加,会先去监狱打点,尽量让父亲少受苦楚。」瑶笙停顿下来,忽然郑重其事地叫了孟若存一声「兄长」。孟若存忙答应着,额上都浸出一层薄汗来。

「我已想通了,此事既然因我而起,那个东丹国,我去就是,只是不知走之前还能不能见父亲一面。若不能的话,兄长一定代我加倍孝顺父亲。」

孟若存不等说完就满口答应,猛悬起的一颗心稳稳落地,他昨日在匆忙之中设计,未考虑到还有赵思温这号人,不过看来此人没有坏他策略,也算着实万幸。其实他只想用伤势瞒过孟瑶笙,使她带着歉疚安安份份地嫁出去,嫁人之後她就算知道了实情,那时也是木已成舟,只有认命的份了。见计策已通了八成,孟若存便也挤出泪来,说他这个做兄长的无地自容、未尽到保护之责,现又伤了,越发没用。哭过一阵,他转又承诺会将嫁妆准备得风风光光,以免瑶笙他日因此受气。

孟瑶笙昨夜思索整晚,将数年来写下的嗟叹一一读过,明白宿命之事,是不论早迟先後、一切注定的,於是乾脆把许多书稿都付之一炬,把字句也都埋入心底。现下她哪里还在乎身外之物,只淡淡说不必折腾,又苦笑道:「我早就该离开的,果真如人所说,我命太y,早年母亲因我染疾而亡,现在又害父亲至此,再不能连累你二人了。」

胡氏在旁见她心灰意冷的神态,生出怜悯,心底几乎动摇。奈何她素来只知出嫁从夫、夫Si从子的道理,纵然觉得不妥,也不敢言,於是只能跟着孟若存劝慰几句,陪着演完一场戏。

话说赵思温虽对孟渊犯事有所耳闻,但并不明其中缘故,他素日和孟渊惺惺相惜,敬对方是个有风骨的人,本想打听清楚再想法子搭救,没想当晚孟瑶笙就孤身一人来求他相助。他得知来龙去脉後,更是打定主意要帮挚友早脱牢狱之苦。况且这赵思温面上虽是个粗犷的武将,私下里却极容易心软,加之他对孟瑶笙自来就高看一眼,又受了她一跪,更觉此事不出力是不行了。只是从瑶笙那里,赵思温也跟着相信此事是韩知古所为,他因平日与韩氏没有多少来往,不了解其动向,也就无从识破孟若存的谎话。思前想後,赵思温决定等耶律德光气消之後再做行动,而为了不触霉头、不碰钉子,他恰恰要以毒攻毒,从述律后那里入手。

耶律德光虽然继位,但述律后手中的权力不仅未因此被削弱,反而一日盛似一日。纵然还未到垂帘听政的地步,但只要是朝中大事,耶律德光都需对述律后汇报商量,然後才敢裁决。在南下一事之上,述律后一直反对契丹入汉,而耶律德光却建功心切,总想有朝一日超越父亲阿保机的勳绩。数次阻挠之後,述律后一改y碰y的法子,转而开始从耶律德光那里x1收反对南下的臣子到自己帐下,以丰富党羽。虽早已有耳目来报,又有赵思温来替孟渊求情,但述律后是何等沈得住气之人,愣是等到了耶律德光亲自来向她请示。

「我知道这次是怎麽也拦不住你,但有一事我得问问。」

述律后坐在塌上吃着甜瓜,头也不抬地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发兵未受多少刁难,耶律德光已是喜出望外,只敢谦恭地伺候着,一看述律后放下瓜皮,他便cH0U出手巾去帮助擦拭,又问有何事需要他办。

述律后任他擦着,缓缓道:「我听说你把汉臣孟渊关了起来,是为什麽?」

耶律德光手上一顿,他清楚周围被述律后安cHa了许多爪牙,一举一动母亲都了如指掌,只是不知这种小事上述律后要做何文章,但依旧照实情禀告了,又说:「儿子听闻那唐国皇帝李嗣源,是个大字也不识的,全靠宦官给他念奏摺,这样的人,难道儿子不足以取而代之吗?可见那孟渊对我确有轻视之意。」

述律后听完长叹一口气,神情像是嫌耶律德光行事太欠考虑,於是搬出前朝的事情教导他说:「你和先帝当年是一个脾气,不知道这些汉臣都讲究个气节,想当初那韩延徽因为不愿下跪,被你父皇罚去放牧。还不是亏了我好言相劝,韩延徽才不至於大材小用,而你父皇也才有了日後选贤任能的名声。」

耶律德光听得连连点头,口中不停说是,许诺会将孟渊放了,因又想起一事,便说:「我替东丹王物sE了一名nV子,打算让常歌回程时顺便带回去,也顺便就此事在这里请示母后。」

「这是好事,证明你兄弟二人情深。」

述律后盘起腿,向里靠坐些,似乎有点疲乏,耶律德光知道她要午睡,未再多待,就退下了。

从帐子出来,耶律德光才敢露出愤懑的神情,想他这皇帝当得实在是憋屈不已、处处受制於人,连处罚一个出言不逊的臣下竟也被g预阻止。左右无处泄忿,他便让内侍领着,到狱中去看那孟渊是个什麽光景。到刑部大牢关押处一看,孟渊正在乾草堆上打坐,头发垂下未束、几日来花白了不少,口中则念念有词,不知是走火入魔还是心如Si灰。耶律德光见到此状,轻蔑地笑了笑——孟渊越是摆出一幅绝世出尘、不食人间烟火的派头,他就越是动气,可是述律后那边也已答应、不好反悔。他正要命令狱卒放人时,想想又难甘心,遂改变主意开口道:「饿他三日,再放出去。」

次日已是各国使节纷纷启程归去之时,耶律常歌也要带人马返回东丹了。说来也怪,护送孟瑶笙的差使本不需常歌事必躬亲,可他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cHa手,当天清早即率领车队到孟家来接人了。因前一日他已差人通告过孟家,所以此刻门口已簇拥着许多人,那孟若存不知常歌会亲自前来,一下子有些心虚犯怵。常歌高高坐在马上,眼皮夹也没夹孟若存一下,他往人群中扫去,瞧见孟瑶笙孤独地从人群中走出,手上只一个单薄的包裹,双目如冬日Si寂的深潭,神魄也与周遭的人相离,和那年b起来少了许多锋芒。

梅里跳下马,过去牵起瑶笙到最大的一辆驼车上坐了,出来悄悄对常歌说:「怎麽明明暖烘烘的天气,那姑娘却冷得像樽冰人儿?」

常歌骑马往车窗处靠近些,拿卷起的鞭子撩开窗帘往里看去,跟着蹙了眉,他担心这样一个T弱的人,半道上就是不Si也会成为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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