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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太后掌制新君始即位孽子越俎孟氏终落阱(1 / 2)

述律后的断臂被纳入棺木中後,陪葬大臣之事也就作罢,赵思温也并未被报复排挤。耶律倍被召去和述律后密谈半日,於翌日在群臣面前宣告:「二皇子耶律德光军功卓着,契丹内外皆服,他主持社稷,是众望所归。」

述律后为证明此举是顺应人心所向,特意安排两匹马在场中,让耶律倍和耶律德光二人骑上,再对大臣们说:「你们愿意辅佐谁,便去牵谁的缰绳。」

这虽是个无论如何都会得罪人的差使,但得罪失势的总归b惹怒得势的要好,因而大臣们纷纷去执德光的马缰绳,这场「验证」就得出了结果。

天显二年壬戌,耶律德光继位,大赦天下,尊奉述律后为应天皇太后。

德光掌政之後,将蕃汉分制落实得更为彻底。因从中原掳来的汉人大多充实了南方的城池,况汉人本来也难适应北方的游牧生活,他便增设了职能更专门的南面官,当官的汉人多了,汉民民心果然也稳了。孟若存在此中觅得机会,在上京利用孟渊的关系四处结交,三年来,大有如鱼得水之势。可是在礼部供职,他其实是毫不满意的,认为此官署绝非他大展鸿图之地。纵如此,孟渊却严禁他借韩延徽、知古二人之力在仕途爬升,为此孟若存私下大为光火,父子之间的隔阂一日胜似一日。

自在礼部做官始,孟若存一直恭敬地对尚书自称「学生」,每日必定第一个点卯,亲自到尚书处理公事之处洒扫,再掐算时间沏好茶,静候其到来。这一日他到达时,见正堂上坐着一个面生的人,便找来门房一问,方知是唐国派来的使者。略想了想,孟若存便打算上前去接待。走近时,才发现这唐国使者风尘仆仆、灰头土脸,且满脸焦愁和倦容,竟十分狼狈。待孟若存报明身份後,那使者如遇救星,慌忙扑来抓住孟若存袖口,急急说道:「大人,我是义武军节度使王都派来请求援兵的,我主犯了小人,被进谗言,皇帝李嗣源偏听,要发兵攻打定州我主驻地。此事十万火急,还望大人速领我去见皇帝,如若契丹能助我主抗击李嗣源,他日一定以城池土地献上!」

孟若存闻言怔然,未料此人以外国使节的身份被款待,却竟然是割据势力派来买通契丹的。那义武军节度使王都是个杀父自立的主子,本就名声败坏,现如今光听面前这人的只言片语,难断事实真相。为谨慎起见,孟若存便让那人先吃茶等候,说等尚书大人来了再作禀告。可使者是一刻也等不得,他是兼行而来,一路上不知换了多少匹马,为的就是早一时搬回救兵、多一分生机,於是也不顾及其他,以言激孟若存道:「大人堂堂一个主簿,难道这个主也做不得吗?」此话虽然戳到了孟若存自恨位卑权轻的忌讳之处,但他识得对方计策,并不动怒,依旧和悦地说:「皇上这几日在松山狩猎,就是快马过去,少说也要半日,某看足下筋疲力竭的样子,又不识得路,还是修书一封托人送去要紧。」

那人反应极快、见好就收,一听此话在理,即刻将怀中书信并一锭银子取出,递到孟若存面前。孟若存胡卢一笑,抬手只将信cH0U出,说道:「此事是正、是邪、或成、或败,某一概不能知道,所以分文不取,落个清白。」他说完唤来信使,交待清楚,信使便牵马前去了。

「大人果然是个成大事的人。」使者收起银子,又想起什麽,含笑问孟若存道:「若不是某混猜度的话,大人祖籍可是蓟州孟氏?」

微微一惊之下,孟若存点头赞使者猜得神准。那使者左右看看,见天sE尚早,且四下无人,便双手cHa袖,凑近说道:「孟氏在幽蓟一带仍然颇有声望,大人难道没想过带兵南下、重归故土?」

此一席话如同钟声般贯穿孟若存双耳,紧接着拨动了心底里隐忍多年的痒处,正抓挠不成时,使者竟也点到为止,向他谢过招待後便离去了。

次日,皇帝提前返回临潢,一回城便有人来回说东丹国护送贡品的队伍已到达。耶律德光兴致颇高,问是谁送来的,卫士答说是东丹王长子耶律常歌。

「正好!把昨日打的麂子r0U拿来烤了,我要宴请使者,让常歌也来赴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耶律德光对左右命令着,将披风扔给内侍,大步流星往帐中去了。

数年未归的耶律常歌,此刻正在草场上骑马撒欢,他想煞了这片一望无际的开阔,想煞了头顶苍茫的蓝,这苍蓝时而显得触手可得,好像随时可以撩起的一层布幔;时而又变得遥不可及,就如同难以想像「鲲」一摆尾,能泛起何处的水波,「鹏」一振翅,能触及何处的云霞一样。勒马跳下,扑鼻的是青草香,入眼的是可人的绿sE。往草垛上一躺,即将四海的云都纳入眼中——有些如天公用笔恣肆地一抹而出,有些像迷失天路的孤魂,有些镶嵌着金光,是东君的宠儿,有些背负着Y霾,是蚩尤的迁怒。飒爽劲风吹过,带来半首残破的牧歌,和愈加轻快的溪流潺潺。远处的圣山高傲地耸立,只在无云的碧蓝下偶尔现出她的丘壑。

「公子,皇上派人来找你去吃饭。」

常歌正昏昏yu睡之时,梅里到他身边来传话。

「知道了。」常歌伸个懒腰,不舍地睁开眼。刚站起时,却听得不远处乱哄哄一阵叫嚷,正纳闷间,迭萨兴冲冲跑来说:「快去看看吧,波斯国进贡了一匹又高又俊的好马,李胡那大傻子要骑,结果被摔了狗吃屎!」

常歌听後拍掌大笑,也跟着看热闹去。到人群边拨开一瞧,果然好威武一匹马,可谓是:头方而颈长,腹张而脊强,x前肌理分明,仰首鬃毛飞扬,鼻内声声嘶鸣,蹄下阵阵颤荡。

李胡被摔在地下,失了颜面,气得吹胡瞪眼,一脚踹开过来搀他的随从雅克、再度攀上马背。马儿猛收前蹄、腾起身躯,三两下就又把李胡重重甩回地上。这次似乎摔得狠了,李胡一落地便双手抱着左腿,打着滚嗷嗷直叫。下人来扶,他扬手便给下人一巴掌,指着那匹马吼道:「给我用鞭子狠狠cH0U这畜生,用刀砍Si牠,用箭SSi牠!」

李胡身边的人素来被打惯了,不敢不从,於是真就拿起刀和弓箭对准那匹马。常歌本还在幸灾乐祸地笑说「摔得好」,见李胡动了杀意,知是拦不住。他抬腿向一个人手上一踢,夺下他的刀,快手砍断拴马的绳子,又朝马PGU上用劲挥了一鞭。迭萨看出他的用意,迅速拉开围栏的大门,那马儿几下凌跃就逃之夭夭了。那几个用弓的仍然崩着弦,常歌见了,张开臂膀挡在马儿的方向,横眉问道:「谁敢放一箭试试?这是献给皇上的马,你们也敢杀!脑袋都磕马槽子上了?」

那些人只能怯怯地放下弓,用皮床把还在骂嚷的李胡抬走了。喧闹时,耶律德光又派人来请,常歌猛一拍额头,这才记起还有场面要应付,忙去了。

帐中,耶律德光正与两人共饮,见常歌进来,喜得从垫上跳起,围着打量了一圈儿,双手捏住常歌肩膀,欣慰地说:「你这家伙长大了!出落了!只是架子也大了,请两遍才来!」

常歌急忙为己开脱,将方才之事讲过,又说:「我见他们要杀皇上二叔的马,没多考虑,就把马放跑了,否则使臣知道了不好交待,请别怪罪。」

得知李胡摔伤,耶律德光忙遣人传御医前去治疗慰问,又笑对常歌说:「什麽皇上二叔,从没这样叫的,你还管我叫二叔,不许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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