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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阿保机平定诸弟之乱述律平佯作大义灭亲(1 / 2)

中原鏖战不迭之时,在长城以北、潢水之南,劲风萧萧之带,绿草茵茵之乡,契丹八部正趋统一。耶律阿保机独霸部落首领之职,不再遵从推举古制,更与其妻述律氏以盐铁为名、设计鸿门宴,将异党斩草除根,期间又恩威并施,数次平叛「诸弟之乱」。

然而诸弟似是不领阿保机这份不杀「天恩」,想尽路子与斗法,以至於谋反的军报再度传来之时,阿保机抄起手边可及之物就愤而扔将出去。

述律氏此刻正同长nV耶律质古在侧帐内闲谈,听见探子拦子马来报,心知或有不妙,再一听阿保机B0然怒骂,便忙将幼子李胡交与耶律质古照顾,自往主帐中去了。

耶律质古成亲已三年有余,育有一子,r名常歌──此刻正在她怀中熟睡。经方才的响动,常歌此刻已是嘟囔着似要醒来。偏质古的幼弟李胡也尚小,且天X顽劣,哪肯服她管束,非要跑到屏风外去偷看。

述律氏入得主帐中来,见拦子马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便先不开口,暂立一旁。

「这回又是谁Za0F?」

阿保机满脸赤红,两眉虽聚怒火,双眼却带冰霜,再者契丹人髡发,因而其头顶上青筋立现,仿佛有跳动崩破之势。

拦子马匍匐在地,口中慌张抖落出一串姓名。

阿保机本还对胞弟存有希冀,一听剌葛又在其列,自是怒火中烧,正要发作时,又闻拦子马说:「南边是述律斡里做的接应。」

「述律──」阿保机看向一旁的述律氏,惊异而不解地念道,「斡里?」

述律氏向来沈稳持重,听得同族亲信与阿保机之弟合谋Za0F,即刻对阿保机表态说:「皇上,从你我族内各杀一身世显赫之人以儆百,正是绝好时候。」

侧帐内一声响动,继而又爆发出婴儿啼哭,阿保机正在盛怒之时,被搅扰得心烦意乱,大喝道:「什麽人!」

一阵仓促的试图安慰怀中婴孩的低语後,耶律质古胆怯地回道:「父亲,是质古。」

如同火上浇油一般,耶律阿保机立时迁怒於她,狠狠斥道:「还有脸在这里!滚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胡也恰好自屏风後跑出,却被述律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脑後的小揪儿,一把护在身後。待耶律质古失魂落魄地出来,述律氏只冷语问道:「你父亲让你出去,听见没有?」

耶律质古胡乱行了礼,抱着正cH0U咽的常歌逃遁而出。

述律斡里,正是数月前尚在枕边向她抱怨军务繁忙的人,他那毫无防备、呼呼而起的鼾声,那偶尔过份粗鄙的玩笑话,以及狩猎场上S获猛兽凶禽时的争强好胜,皆回到她眼前……

质古失神地在营帐间走着,对旁人的行礼全无注意。她後悔没有劝阻述律斡里、警告他不要和剌葛走得太近;後悔没有在父亲面前多为他求取个一官半职,也好让他心存感激。伴随着难以置信和惊恐万分这两种情绪,她心里又生了自责与气愤。

「奥姑!」

远处赶来一个身长、宽颊、行动迅捷的妇人,正是自幼服侍耶律质古的侍从阿辛。见质古神情涣散又满脸泪痕、竟不顾怀中的常歌哭得嗓子嘶哑,阿辛於是担忧地叫住她,伸手接过了常歌去哄。质古手上一轻,才慢慢回过神来,自顾自地往行帐中走去。

「奥姑,出事了?」

阿辛素来被质古教导得极谨慎,等到进得帐中才开口发问。

质古盯着床榻边一套马具,喃喃道:「阿辛,他反了,述律斡里……Za0F了……母亲说要杀了他。」

阿辛听了并无讶sE,述律斡里的野心她早已洞察,谋反不过是早迟之事。

「是我没有好好劝导他,父亲已经为军务愁得焦头烂额,我却──」

「奥姑!」

阿辛忽地提升音量,惊得耶律质古找回了魂魄,圆睁着眼抬起头。阿辛转身将好容易有了睡意的常歌放入摇床内,带有几分教训似的:「奥姑怎麽这样糊涂!男人在外打仗,撒了野、迷了心窍是常有的事,哪里是nV人管束得了的?怎能胡乱怪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帐外陆续有营卫轮班交接的谈话声,二人这才意识到天sE将晚。阿辛取了一盏g0ng人跪捧式铜灯点上,火苗摇曳地舞动而起、蔓延照亮了帐内的物品陈设。

「先前他跟我说过:炭山确是个好地方,难怪你父皇当年非要守住那里。」

耶律质古已状似呓语,嘴唇乾裂惨白,她无意间看向几上一只大婚时阿保机所赐孝子图案长颈瓶,又自愧地移开了视线。

阿辛将水递上来,又设法安慰说:「两座山中间少不了G0u壑,两个人之间避不开毒舌,军情也有真有假,奥姑不如等大皇子回来问问再说。」

耶律阿保机的长子图yu,即大名耶律倍者,因在遵奉儒学一事上和父亲所见略同,加之嫡长子的关系,是契丹上上下下心中无二的继承人选。耶律倍回营时,已是三日之後的黎明。他虽刚开始随军出战,但因身躯魁伟、骑SJiNg湛,又加之随行者对他严密保护,因而在战场上倒也自如。由仆从伺候着将盔甲卸下,耶律倍活动了几下肩背,面上疲态难掩地任人拍打着长袍上的褶皱,正要令人拿些酒与r酪来暖身时,听帐外有人叫他r名图yu,便知是质古来了。

「姐姐。」

耶律倍已暗觉为难,但也来不及多想什麽,只能迎出来。他再一看质古的焦虑之态──眼底青黑、面如土sE,长辫凌乱松散,头上也未着平日里的金银饰,身上是素sE袍裙,心里也知一二了。

一番关切之後,质古命退了左右下人,低声问道:「你见着述律斡里没有?」

「我不是先锋,在军中各处都被人保护着,因而叛军中的人……我难以看真切。」

耶律倍言辞闪躲起来,侧身请质古塌上去坐。

听得「叛军」二字,质古哪里还有心思肯坐,身上力气cH0U得所剩无几——她这老实弟弟向来少心机,方才的话一出,述律斡里已是谋反无误。

见质古不再言语、只恍惚向外走去,耶律倍实在痛恨他长有一副拙嘴笨腮,慌张起身安慰道:「姐姐毕竟是父皇的亲生nV儿,他是不会怪罪你的。先前几个叔叔屡次Za0F,也顶多受杖刑,况且姐姐你又绝未参与。」

耶律质古不接话,只让耶律倍好生休息,便默然走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夜雪下得紧,今晨走路时,靴子都被吃进深处,质古当然能行雪路,只是步伐总是歪扭。她清楚阿辛必然担心她,因而绕道而行,往g0ng帐边缘走去。

营帐边有个正蹦跳着取暖的卫士,身材b其他营卫要矮小许多,他远远即看见雪地里一顶夺目的貂帽和一袭深绿sE簇新狐皮袍,待眉眼渐渐真切了,他赶忙扔下b自己尚高一头的长枪,踏雪上前去:「奥姑!你身边怎麽没个人跟着?」

面前陡然出现一张通红皲裂的小脸,质古微微一惊,也不计较对方的莽撞,只摇摇头,继续往河边走去。

有人发现被遗弃在帐旁的长枪,气愤地叫了声:「乌奴!你这狗崽子!」

乌奴心道不好,奈何对方几步冲将过来,一脚踢向他腿窝,趁他屈膝之时抓了他一臂一腿,yu扛他回去。乌奴被举在空中哀告求饶,那大汉反而捉弄兴起,更把手臂伸直些吓唬他。此人本就喝了酒,鼻孔大张着出气,额前的小辫在赤红的圆脸前飞舞,像头发狂的公牛。

「放他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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