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他看起来更沈默了。
他坐在原位,眼神游离,像整个人还困在自己心里的什麽地方。
我想问他在想什麽,却又怕一开口就惊动了那一层太薄的平静。
这样的时候,我知道不能急。
靠近他,不是用话,而是用气息。
所以我站起来,拉了拉外套,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把额头轻轻靠在他额头上。
没有拥抱,也没有吻。
只是这样安静地,轻轻地,把我能给的全部安定放在那短短的一个触碰里。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他不是听不见,而是怕听见自己渴望的那句话被说出来以後,又没有人兑现。
但就在那个额头相贴的瞬间,我想过很多话。
「你不用逞强,我会等。」
「我知道你害怕,但我不会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