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玲玲说自己曾经被梦魇的事情,施清秀放心不下,第二天早上又叫了大夫来杜府一趟,为玲玲把脉。
大夫施诊完后,留下一副安眠宁神的药方子,施清秀叫阿泉拿着药方子去药店抓药,回来后拿给陈妈熬煮,阿泉接过药方子就麻溜去了。
玲玲觉得不用这么大惊小怪,毕竟这些噩梦都已经成为过去。
“小姐,我没事的,你多虑了,再说了,我身T一向好着呢,一拳打倒一个阿泉简直不在话下。”
说着,她还在被窝里头握拳头b划起来。
“好了,你安分点吧,”施清秀阻止她,承诺道:“我知道你不Ai吃苦药,我答应你,等喝完这几帖汤药,我就不再b你了。”
玲玲一听,这才安分下来,两人说了一会子话,玲玲慢慢睡着了。
施清秀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回到房中,施清秀正打算换身衣服,却见杜秋霖居然好整以暇地躺在矮榻上,一手垫在后脑勺,一手拿着书,正认真地阅览着。
“这个时间点,你怎么会在家里?”施清秀觉得奇怪,一般他不都去灯铺勤恳做工了吗?
“某个狠心绝情的坏nV人昨夜丢下可怜等待她的丈夫,陪外头的莺莺燕燕寻欢作乐,现在一回来还要赶我出门。”
他目光不离书籍,脸上无甚表情,说话语调却是装腔作势:“唉,我还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这些年辛苦奔波究竟是为了谁?”
他感慨地连连摇头:“我实在是太惨了,这世上,再没有b我更惨的男人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手一松,书顿时掉下,正好罩住整张脸。
下一刻,他闷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这下子,我Si不瞑目,某个坏nV人想必称心如意了吧?”
他这一番戏JiNg表演叫施清秀看得又好气又好笑,她走近他,揭开他脸上的书籍,“胡说些什么?玲玲哪里是什么莺莺燕燕?她是我妹妹。”
杜秋霖不满地“哼”一声,语气酸溜溜:“我看,她b外头的莺莺燕燕还要厉害,只要她一撒娇,秀秀什么都肯给她。”
双手缠上施清秀腰肢,拉她坐在自己腿上,抱怨:“怎么我就没有这等好命?”
“我看你啊,真是越活越幼稚了!”
施清秀捏了捏他鼻子,亲昵地埋汰他,“连玲玲的醋都要吃!我看你是还没吃够教训?”
“什么教训?”杜秋霖被嫌弃了,不满反问。
“你忘了?”
施清秀语气稀罕:“就是上一次寒星跪你的事情!”
光是回忆起来都要皱眉头,真是好丢人的说,施清秀拧眉:“一个大男人,居然还和一个半大小子吃飞醋,真是叫人耻笑。”
说起这件事,杜秋霖也觉得理亏,确实很丢脸没错。
之前,曲寒星很是亲近施清秀,总是笑得一脸甜腻,像只蜜蜂一样围着施清秀转悠,整天“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偶尔还会抱着施清秀的手臂,一副很是依偎的粘人姿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碍于曲寒星长得实在太过俊美,杜秋霖见了,危机感丛生,心中不知喝了多少壶陈醋,脸上温雅笑意再也端不住,沉着脸,冷声道:“秀秀毕竟是杜某人的妻子,曲公子还是要讲究些分寸才是,莫要叫外人见了心生误会。”
岂料,他这话一出,那小子居然软骨头地给他跪下了,跪得麻溜,半点犹豫都没有,当着众人的面,简直丢尽男人的脸。
当然,他也被陈伯一家子用鄙夷目光洗礼了一遍,姑爷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欺负阿星一个小少年,这简直太没有君子风度了!
那鄙视目光中,还夹杂着很浓重的谴责意味。
杜秋霖还没来得及说出挽救的话,曲寒星那小子就哭了,啊,没错,哭了,而且哭得楚楚可Ai,叫人心生怜悯。
杜秋霖彻底麻了,一个男子为什么会哭得这么好看,还毫无心理压力?
他难道不知什么叫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显然,曲寒星不知道啊,他不仅哭,还惊慌失措地求饶起来了。
“姐夫,我不是故意要缠着姐姐的,只是我在杜府,与姐姐最是熟稔,才会……”他哽咽难言。
“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叫姐夫不高兴了,姐夫可以骂我打我,只求姐夫千万不要赶我走,不然我就真的无处可去,只能到处流浪了。”
“求姐夫……”
说着,他还磕起头来了,众人当然跑去拦他,他也被衬托成了个欺负弱小的恶霸,杜秋霖冤呐,但在场众人不听他喊冤,就连秀秀都为此冷了他好几天。
后来相安无事,还是他们二人有意避开彼此的缘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地良心,他可不想再来一遍了。
思及此,他只好低头讨饶:“好了,我认输,秀秀,你可别揭我伤疤了。”
施清秀这才揭过这茬,索X提起曲寒星了,施清秀就将昨晚思量了半宿的事情与他说。
“秋霖,我看寒星一直待在厨房也不是一回事,要不,你安排他到灯铺帮忙吧?”
反正,现在杜秋霖对曲寒星的态度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忌惮,那她就放心叫他去秋霖手底下做事了,也好避开玲玲,生活得更自在一点,毕竟,现在要玲玲接纳他做家人,实在是件难事。
杜秋霖略一沉Y:“你想要他做些什么活计?”
施清秀俨然就是甩手掌柜的态度:“都行,你来安排就好,根据他能力来定,无需顾忌我,少年人总该多些磨炼才是。”
杜秋霖思索片刻,“行,我看他面善嘴甜,当个跑堂的应该很受客人欢迎,也好叫他带阿泉多接触些人,省得那小子总是愣头傻脑的。”
二人说完正事,杜秋霖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施清秀见他面有倦sE,担忧问:“怎么了?难道你昨夜当真没睡好?”
杜秋霖哀怨地看了施清秀一眼:“昨晚上,我一直在想,为夫到底是哪里不如玲玲,才会叫夫人夜不归宿。”
“……”行,这事过不去了是吧?
施清秀无奈扶额,头疼,只好给这吃了一整晚g醋的家伙顺毛:“好了,夫君,不要整天胡思乱想,我们现在去睡个回笼觉吧,刚才我也有点累。”
杜秋霖反应奇怪,竟有点兴奋地一挑眉毛,幽幽问:“你昨夜在玲玲那里没睡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施清秀满脸问号,杜秋霖颠了颠她,有点雀跃:“看来,玲玲陪床的功力还是b不上为夫的,娘子在她的床上,想的人还是我,看来我没输。”
“……”
施清秀额头滑下三道黑线,其实,她昨夜只是在发愁寒星与玲玲以后该如何和解的事情,半丁点都没想起自家夫君。
但看杜秋霖这么高兴,算了,有时候不解释也是一种另类的T贴呢。
午后时分,施清秀睡醒吃饱,出来散步,顺便去厨房找曲寒星,果然,曲寒星正待在厨房里头煎药呢。
少年郎坐在小凳子上,手里拿着蒲扇,正在给药炉子扇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