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谦似笑非笑地挑眉:「如今无酒,便欠着罢。」
他目光掠过沈如霜,语气懒散:「不知沈姑娘明天没有行舟哥哥在旁,还能否像今日一样箭不虚发、步步得先?」
沈如霜闻言,并不立刻作声,只是垂眸理了理袖口,嘴角彷佛漾起一丝极浅的笑意。
片刻後,她缓缓开口,语气平静,却字字清晰:「殿下的意思,是说我今日之成,不过仗着旁人麽?」
许惟清见气氛微变,含笑开口打圆场:「殿下说笑了。沈姑娘今日一箭开猎,并非运气,旁人可学不来那份沉稳与准心。」
他语声不重,却温和得T,如温水润物无声。
说罢,又转向沈如霜,语气轻轻:「若说沈姑娘仰仗谁,恐怕也只仰仗她自己罢了。」
李谦闻言挑了挑眉,并未反驳,似漫不经心地将话题一抛:「说起来,北境之地我倒还未曾踏足,听说天寒地广,风沙如刀,真的如此麽?」
许惟清闻言一愣,显然也未曾去过,便笑着摇头道:「南镇侯府驻地在东南,气候温Sh,我连雪下过几尺都不太清楚。北境之事,恐怕还得问沈姑娘了。」
沈如霜闻言,眼中微光一闪。先前话中带刺的气氛似被这句轻轻一引化开。她微微侧身,语气中不自觉染上一丝自豪与怀念,与二人谈起北地景象,从风雪严寒到军旅驻守,从巡边路线到军中纪律,眉眼间皆是清亮之sE。
她说得不多,却处处见真识,既有少年时所见,也有耳濡目染中习得的细节。
李谦起初只抱着几分戏谑的心思听着,语气懒散,神情似笑非笑,明显未曾当真。可不知从何时起,他虽仍倚柱而立,语气渐歛戏谑,眼底添了几分真正的兴味。
许惟清亦听得入神,不时点头附和,偶尔提问,话语温润,态度得T,既不抢锋头,也不落话柄。
夜风轻轻,吹得营帐边缘微微摇曳,帐内丝竹未歇,帐外的片刻,竟成一场独属於三人的短暂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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