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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服被撕碎,凌乱的铺了一地,神明的吻近乎偏执。
“阿吟……”他的齿痕落在姑娘的脖颈处,青年的声音暗哑:“你怎么能真的去……”
“你是不想要我了吗?”
江吟对上他的眸子,一瞬间有些恍惚,因为手腕被死死地攥着而唔了一声,她开口:“没有,反正你会来……”
剩下的话湮没在了口齿之间,爱欲纠缠的时候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他的安全感本身就低,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了。
这次这人真是发了狠地折腾人,江吟只能记得的吻最后落在了她的脖颈,他抵着那一片,用最后的理智问她:“可以吗?”
青年的嗓音低哑的不像话,江吟毫不怀疑,她要是说不行,这人当场就能落齿。
不过江吟也没有立马答应。
折腾了这么久,汗也出了不少,江吟听着青年难耐压抑的喘息,然后轻声道:“让我想想。”
时泽没有说的很清楚,但是江吟听懂了他要做什么。
那应该是天山雪狐的一族独特的标记,齿尖刺破皮肤,落下永世不灭的记号。
他已经慌了,他害怕她走。
时泽没得到她的许可,狐尾焦躁地缠在她的腰身上,青筋在手背绷紧,格外的明显,他的指节收紧,却忍着没有落齿。
江吟趁着这个时候缓了缓,因为被勾出了情欲,眉眼染了红,像极了凡界说的妖女,妩媚又诱惑。
“阿吟,嫁给我吧。”神明顿了顿,在她耳畔轻声央道:“嫁给我,好不好?”
明明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强势的占有,话语却又轻又哑,轻轻央她的时候主动放低了姿态,像是情人之间最亲切的呢喃。
他知道她吃软不吃硬。
江吟顿了顿,掀开眸子和他对视。
大抵又过了好几息,她轻笑了下,勾唇道:“好。”
青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垂眸低哑地在姑娘耳边轻声开口说了几个字。
然后,他俯身,吻落在了那个反复被落下齿痕部位。
轻纱飘扬,一室旖旎的风光被遮掩。
门外的大祭司若有所感,念着咒语的唇停住,似有似无地叹了一声。
斗笠之下,她再次开口,不过念的东西已然换了内容。
没有人知道宫殿里是怎样的缠绵悱恻,反正一切的结束是从锁扣发出清脆的响声开始的。
神明的指节清晰修长,攥着姑娘的脚踝,银链子在失控倾泻的情绪之中被扣上,像一场香艳禁忌的梦。
狐狸没有餍足,但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
他勉强抽身而去,望着白皙皮肤上遍布的吻痕,眸色晦暗难明:“阿吟,等我回来。”
江吟若有所思的样子落入大祭司眼里,老者拄着手中的神秘的手杖,开口道:“您要是有疑惑……”
江吟微微撑起身子,丝被滑下,露出脖颈处的齿痕。
大祭司的目光落在上面,瞳孔无声地缩了一下,然后恭敬地收回了目光。
江吟伸手摸了一下那里,灼热的感觉一直传来,她抬眸:“这个……”
江吟慵懒地靠在身后的榻子上,开口问道:“很重要吗?”
大祭司微顿,然后开口:“这是我们一族特殊的族标,一旦落下,您就是他唯一的伴侣了。”
是上天承认的存在,是他的唯一。
“福祸同享,生死相依。”
“今生今世,再无更改。”
江吟的眼睫颤了一下,魔神的眸子是血色的红,偏眸的时候像是绽开的花。
大祭司的右手落在左肩膀上,像是行了个特殊的礼:“依旧是请您原谅,他在这方面确实有些不足。”
江吟没说话,指尖敲打着榻子,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大祭司垂下头,开口道:“按照礼仪,他应该迎娶您之后才能做这些事情。”
“是他有些着急了。”
纱帐飘扬,江吟这个时候才抬起眸子看向大祭司:“这个标识落下,如果有早一日我放弃他……”
“姑娘。”老者打断了她的话,轻声道:“请您不要轻易说出这种话。”
天山雪狐是对爱情最忠实的族群,在他们的眼里,背弃是个很重的词语。
“您知道他会有什么后果的。”大祭司看着江吟:“这个无关印记。”
江吟颔首:“我知道了。”
大祭司又对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苍老的容颜被斗笠遮住,她的步伐缓慢且稳定,走到门口的时候再次挥袖,把那些好奇而伸出头来偷窥神明伴侣的小狐狸们扫到了外边。
等到殿内彻底没了人,江吟才半阖着眸子,从榻子上下来。
银链轻响,禁忌又私密。
身上斑驳错落的吻痕带着虔诚的占有意味,却又因为过重而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他太迫不及待地宣誓主权,以至于失了最初的分寸,有些过分的疯狂。
嫁衣被撕的零零碎碎的,但是勉强还能看,江吟也就没换衣服。
她赤着脚踏上冰冷的地砖,红丝嫁衣凌乱地垂下,遮住了那双落满痕迹的白皙双腿。
江吟瞧着自己这一身痕迹,垂眸弯腰,拨弄了下那个银链子。
她想起了刚刚亲密的时候,神相在她耳边落的话。
第291章 莽撞
在曾经无数次的亲密纠缠之中,魔女总会慵懒地抬起眸子,勾着青年的脖子,在他耳畔问:“你爱我吗?”
那并非是凡界女子惴惴不安的询问,而是来自魔女本身的征服欲。
不是可怜的乞求认同,而是蛊惑,是引诱。
爱我吧。
做我的裙下臣。
纵使掩藏的再好,天性之中那种想要看着本身不染纤尘的人为她堕入红尘的欲望,也会在无数次不经意间冒出踪迹。
魔族有一种很出名的种族,是魅魔。
魅魔通常拥有婀娜的身段,美艳的容颜,一颦一笑都是世间最毒的蛊惑。
她们统治的手段也很简单,就是引诱和蛊惑。
无数的男子会为她们俯首称臣,在床榻之上被勾走魂魄,死心塌地成为魅魔的奴仆,为其出生入死。
当然,那多少是有一些魔气在作祟。
不过这种本性还是存在的,几乎很少有魔在床榻之上是受限的一方。
因为他们更强,更放纵,从不遮掩被凡界视为不堪的淫欲。
而神相就算在最动情的时候,在发情期那种几乎失去的理智的状态下,都从来没有被江吟勾出过那句话。
好像这句话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这是一句很郑重的话。
一语而落,即为承诺。
辗转了这么久,他始终都没有说出来过,却在今日,落于她的耳畔。
不需要她故意的引诱和蛊惑,也不需要任何复杂的准备。
江吟直起身,然后手中凝成一把魔刃,然后朝着自己的手腕一划。
那是容可一开始想要剖开的地方,江吟没让他得手,就是为了自己来。
笑话,她怎么可能让容可拿到那个珠子。
血滴落在嫁衣上,像是绽开的花,妖艳又危险。
江吟没有划的很深,只是试探着划了一下。
毫无反应。
江吟蹙眉,然后扯了地面上被撕碎的嫁衣丝料往伤口上随意地缠了两下。
看起来,她还必须要去三生石那里才能引出这个珠子。
江吟想起容可对她说的那些话,她的名字真的是那个老乞丐刻的?
那个老家伙——
江吟没有离开宫殿,坐在榻子上,银链子哗哗作响,清脆的声音像是在敲一首曲子。
那个老家伙确实是深藏不露,江吟并不怀疑他有实力到神界,但是令江吟疑惑的是,为什么要刻在三生石上面?
难道就是为了借三生石上天道庇佑之力?
就算她并不在意这些,但是就这么随便地把她的名字刻上,有些过分了吧?
而且那老家伙居然已经强到可以把魔的名字刻在神界的三生石上面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