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免费(5)(1 / 2)

顾言进了屋,看到的就是她这副噘嘴垮肩的样子,哪还有刚揍人的半点神气,嘴里絮絮叨叨嘟囔着,

我倒是不后悔揍他,李大郎那种人就是欠揍!可把他得罪了,这以后去卢县做买卖都不行了

他听着只微微垂下眼睑,没有说话,默默合上门,将风雪挡在门外,掸了掸袖口,一股寒风吸进嗓子眼,掩住嘴,轻轻咳嗽两声。

芸娘听到这咳嗽声,转过头才发现顾言脸色发白,急急凑过来,话音带着几分小埋怨,

可有哪里难受,是不是在雪里受了风寒,我不是让你在茶楼等我嘛,没得冲出来站在那儿受冻。

顾言蹙起眉头,他也不知怎么了,明明才认识她不过两三天,也知道她力气大不会轻易受委屈,可一听到她出了事,心下只想过去站在她身边。

算了,不想那些了,饿了吧,我去做饭。

芸娘倒是心大没注意到少年的神色,她转身借着些光亮,搬开粮缸的盖子,可一愣,缸里轻轻亮亮,比脸都干净。

芸娘抿了抿嘴,她倒是忘了,早上出门前煮的那黍子汤就是家里最后的存粮了,原本想着今日赚点钱能买些粮回来呢,结果

想到这她脸上不由地带上些愁色,突然眼光一瞥在灶台下有块红薯,她眼前一亮,弯腰捡了起来,这红薯不知放了多久,皮上皱皱巴巴,黑黑土土,可这时在芸娘眼里,这红薯就是最好的了。

她把红薯捧在手里吹了吹,塞到灶炉里,炉膛里的火烧的旺旺的,不过一会儿,烤红薯的味道便从灶下飘出来,焦胡香甜,满屋子染的都是,芸娘用木棍把烤红薯掏出来,左右手烫的直颠倒,用袖口垫着递给身后的人。

顾言看着眼前这她忙活半天不过巴掌大的红薯,淡淡问道,

你的呢?

芸娘咽了咽口水,摇了摇头,眼睛亮亮地道,

你吃,你生病呢多吃点,我不饿。

可话音刚落,响起清晰响亮地咕的一声,顾言抬起眼皮,芸娘脸在炉火下照的通红,她微微垂着脑袋,只恨自己肚皮不争气,在顾言面前出了丑,要是他觉得她就是个吃货,心里瞧不起她可怎么办。

正胡思乱想间,半块红薯递到芸娘面前,冒着腾腾热气,她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顾言把她想吃又不好意思的心思尽收眼底,一起吃吧。

那我就吃一口啊。

芸娘接过,眼睛弯了弯,小心地吹了吹,撕开了烤脆的皮,一口顺着那金黄灿烂的瓤上咬下去,就像是咬住了冬日里天边的太阳,酥烂绵软,嘴里的甜味从舌尖一路泛滥到心里,满得要从上扬的眼角溢出来。

顾言垂眼看着她这副模样,也轻轻地咬了口手里的红薯,但总觉得没她手里的好吃。

外头风雪瑟瑟,两人坐在这半黑的屋子里,就着盏烛灯吃着手里的红薯,墙上的两个影子交错,像是孤独的路上有了依靠。

顾言,该喝药了。

芸娘把药熬煮好递给顾言,看着他一饮而尽,放下空空的药碗,心里却实实在在犯了愁。

这隆冬风雪交加,本来就没赚钱的路子,今天她又把李大郎得罪的狠了,顾言这伤还没好呢,得好好养着,总不能日日吃红薯吧,阿花光吃红薯都不长肉呢。

钱,钱,钱,芸娘犯了难,她现下去哪里能凑到钱呢。

夜深了,芸娘躺在床上,盯着四面漏风黑乎乎的房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有什么法子可以赚钱,窗外呼呼刮着的风声,突然,她心里划过一个想法,她之前在汴京听说漳州特产一种冬草,可以入药极为珍贵,她可以去山上采药啊,只不过大雪封山,山路艰难,不熟悉的人容易迷在山路里,这才没多少人愿意去,想到这,芸娘激动地坐起来。

顾言睁开眼,他蹙起眉头,声音沙哑,看向身边的人,

怎么了。

芸娘扭过头看她,小脸映在炉火下,眼里放光,拍拍胸脯,信誓旦旦道,

顾言,我们明天不会再吃红薯了,我一定把你喂得白白胖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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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意初起

天边泛白,公鸡嘹亮的报晓声围绕着山村转了几转,把这偏僻山村从沉沉黑夜里拉了出来,映着山头上雪停后的初阳,四处冒起些白茫茫地炊烟,村头村尾响起些门声,打水声,山村日常的一天又拉开了序幕。

顾言睁开眼,脑袋有些发沉,他这几日一直睡得轻浅,昨夜却不知是累了,还是喝了那药的作用,竟然昏沉沉地睡着了,他转过头,身边空空荡荡,哪还有人影,手摸上去连丝温度都没有。

屋里屋外也安静得过分,只有那灶膛里的柴火还微弱的烧着,显然是有一会儿没添柴了。

顾言起身拉开了房门,一眼扫过去,院子里也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墙角的竹篓却不见了踪迹,他眉头蹙起来。

芸娘这是出门了,可大雪初晴,大清早她又能去哪里呢?

突然门被拍了拍,

芸娘!

顾言抬起薄薄的眼皮,目光微沉,一扬眉头,这声音他还记得,不是芸娘的那个什么大伯沈海吗?

沈海站在门外,掂了掂手里的点心熟食油纸包,眼神四下一环顾,缩着个脑袋鬼鬼祟祟似怕被人看到一样。

可门里半天没动静,沈海不由地有些心急,伸着脖子顺着门缝望了望,又举起手,正要叩门,突然那门向内一拉,他脚下一滑做了个屁股蹲,急急把手里的东西抱在怀里。

门哐当一声被拉开,少年长身玉立在门边,从高到底沈海这副鬼祟样子,如玉般得面庞冷冷得看不出阴晴。

沈海急忙爬起来,掸了掸裤子,堆着笑露出两颗大黄牙,

姑爷,芸娘呢?

听着这声姑爷,顾言眉头微挑了下,不动声色道,

她有些事出去了。

沈海脸上的笑微微一怔,继而又接着话道,

哦,出去了,那她去哪了啊?几时回来啊?

顾言打量着眼前的人,这沈海以上次见面看来就是个泥沟里打混的地痞无赖,这种人说白了无利不起早,上回在众人面前他奚落了他,走的时候也是说了一堆有的没的牢骚话,现如今又舔着脸找上门来,说没点鬼心思鬼都不信,顾言微微垂下眼睑,

可有什么事?

沈海咽了咽口水,比起陆芸他更不想跟她找的这小相公打交道,小小年纪,喜怒不上脸,总是有股压不住的劲儿,仿佛看着他就低他一等似的,要说什么他都像肚子里提前知道,可想了想来意,他眼珠子在眼睛里打了个转儿,张嘴道,

上回的事是我这个做大伯的不对,回去我也想了想,既然你们已经成亲了,那以前那些事就算了,虽说你们这亲事仓促了些,但做长辈的,总是还要表点心意,毕竟以后还是一家人不是。

话音重重落在一家人上,沈海举着手里的东西就蹭着门边往院子里走。

顾言看了眼擦肩而过的人,没说什么,凤眸幽深,若有所思地沈海的背影,缓缓地把门合上。

沈海进了屋,把手里的东西往桌子上随手里一放,眼神开始四下打量起来,这屋子的家当极其简单,灶台前摆了张桌子,靠着墙根是张床,唯一能放东西的就是那床边的木柜子,沈海的眼神四处晃悠,直到身后响起脚步声,这才转过身,慌慌张张把眼神撇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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