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一丘之貉(2 / 2)

牧辛夷松开唇,张口咬在我的颈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耳边是粗重清晰的喘息,滚烫热汗滴落至我的耳窝,再顺着耳骨滑到颈侧。我被烫得轻轻眯眼,也不知是被咬得皮肉分离,还是该觉得惊讶。

我心道,原来牧辛夷的汗也拥有温度,我以为这个人浑身上下没哪儿不凉,连心也万年如一的冷。

空气安静得窒息,我深呼吸一口气,牙根紧咬,随即动用巧力一把将牧辛夷揍到地上。

嘭!

没有人反应过来。

我攥着男人领口,漠然望进那双灰蓝眼中的震颤,这时我才惊觉,牧辛夷的脸变得更锋利了,他再不是易碎的陶瓷,他变成泥制而紧密的雕塑。我跪在他半身,握紧右拳,灰寂空白的大脑,耳畔泛着空鸣。

我跟随潜意识大象的指引,照那张本就被扇出红痕的俊脸一拳又一拳砸下!

雕塑碎了。

我如果还不明白现在发生了什么,那我就没必要活这么大,以前吃的亏也全都白吃了。

合起伙来算计我,最终目的就是让江贺撞见我跟从前爱慕者的亲密。离间——这是第一步。等种下心底隔阂的苗头,到之后便简单而轻易,他们会一步步设计巧妙情节,让江贺对我彻底失望。

可惜,这样完美的计划终归会破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计划顺畅实施的前提,首先得让我对牧辛夷仍然存有恻隐之心,会向往他的贴近与亲吻,会抱有重归于好的幻想,会为未婚夫这个身份而感到庆幸喜悦。

但他们想错了,他们很久不曾挨近我的生活。

我真的……早就已经完全不在乎牧辛夷了。

一个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傻缺啃我嘴,我只会嫌恶。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我皱着眉又揍了牧辛夷两拳,突觉脏手,胃液翻滚,某种强烈的欲望自喉管涌上,我实在被那股嘴里的黏腻恶心得不清,捂着嘴径直往更衣室的厕所跌跌撞撞逃,“咔哒”锁住厕所门,猛扒洗漱台。

“呕——”

身体瘫软,我对着镜子泛干呕,但因为一整个夜晚又是飙车又没吃什么东西,胃里没有存粮,也吐不出名堂。每当我抬起头,都会看见镜子里可怜狼狈的男人,面脸潮红,原本冷冽的凤眼化了水,被摧残得不像话。

厕所门传来急切的敲击,江贺在门口大声呼唤,我听见了,但那声音却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眼前开始绕起光圈,各种彩色图绘翻转。

世界天旋地转,我恍惚间重重倒下。

“咚。”躯壳被摔得不清,我亦变成泥塑摔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中午,后脑勺微疼,我下意识动手抚摁,而手腕在我动作的瞬间立马被制住。

我难过地睁开眼,眼眶酸涩充血,像进了沙砾,欲说话,却发现嗓子里仿佛含齿节刀片,格外涩哑,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我重重呛咳两声,呛得脑子清醒些许,迷蒙眨眼,视线缓缓聚焦。

助理在一旁替我削着水果皮,长密的睫毛敛出眼下深浓阴影。旁边柜子已经摆好了一盘凑齐苹果、梨、西瓜等切块的水果拼盘。我木木盯着人削皮的动作,看那只骨节分明的手青筋脉动,皮肤莹润,格外赏心悦目。

直到温热结雾的杯壁抵拢唇边,我才勉强回过神。

桑原面无表情,斯文的脸瞧不出变化,但他明显心情不算好,镜片后漂亮的眼深,浮涌淡淡嫌弃。

“你发烧了,烧到了39度。少爷身体本来就金贵,作息不规律,吃东西挑食,大半夜还飙车……”语气公事公办,偏偏格外阴阳怪气。

我感觉他的下一句话就是“你应得的。”

自知理亏,默默盯了会唇边装温水的玻璃杯,想动手拿。而我还没有动,桑原便又先一步提醒,“别移右手,小心回血。”

我立马停住,也懒得再挪,干脆就着人的手小口小口抿着水喝。

暖流顺进喉管,许多难熬的疲倦尽数被抚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一杯水喝完,桑原问我:“还要吗?”

我摇摇头。

于是他又坐下来,拿起切好的水果用铁叉插住,喂到我嘴边。

我也不别扭,反正我一个病人,得到照顾是应该的,大不了再给助理加几倍工资。

我慢吞吞咬着苹果,苹果很脆,咬起来“咔嚓咔嚓”,等丰盈甜蜜的汁水充实口腔,顿觉自己精神许多,蠢蠢欲动打算自己吃。

桑原也是真的很了解我,我每次都没做出任何征兆性的动作,这人就能立马从源头制止,像我肚子里的蛔虫,“别动。”

我只能无奈放弃念头,问:“今天有什么工作吗?”

桑原插了一块梨,半撩眼皮淡淡扫视我,音色很冷,夹杂不知名的怒气:“有也做不了,你还是尽快养病康复。”

再咬一块梨,示意自己不吃了。接着,我想起昏死前那些的恍若梦境的混乱,皱眉纠结了会儿,最终开口:“昨晚你来的时候我是怎么样的情况。”

桑原没有立刻回,他不知道从哪儿又掏出一盒小米粥,拆开包装,缓慢应答:“瘫软被抱住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脏重重一跳,没扎针的左手不自觉捏紧棉被,我哽了哽喉,“被谁抱着?”

“您觉得呢?”莫名奇妙用上敬语,桑原起身佝背,从窗外的光线投射阴影笼罩在我的半身,我对上那张平和清润的面容,眉目隔着镜片似乎翻涌某种阴暗的部分。

他撑手在我的肩旁,问:“老板,您不记得了吗?”

我微微蹙眉,警告喊:“桑原。”

今天这人怎么回事儿?突然恶劣发作。

我知道桑原并非纯良之人,但从前他的小心思和暗讽不会用在我身上,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露出这副神情?

“嗯。”桑原神色恢复,仿佛刚才的所有只是一场幻觉,坐回床边的板凳。这次他让我自己喝粥,可是我根本腾不出手,他又不给弄个小桌子。

稍稍有点郁闷,想着昨天才对谢知节放话说他比不上桑原,没想到今天就要被打脸。

不过好在桑助跟我这么多年也不是完全没良心的,最后看我实在不便还是认命投喂。

我依然在意他之前说我被怀抱的话,于是喝了一半粥又再次询问。

这回桑原老老实实作答,只道:“我瞎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难以言喻,恶狠狠钉了男人一眼。

好端端一个小白花,就这么被工作折磨成了阴阳怪。

我在医院住了半日,等到下午就实在受不了返回公寓,蜗居私人空间。而在那之后又过去几天,我的病完全康复,因为某些气不过的心情,我找了一群带墨镜的巨人准备把牧辛夷殴打一顿。尽管这些人可能冲不破牧少爷坚如铁石的防护,但没关系,防护也是有漏洞的,比如说头顶。

我吩咐他们在事情最为混乱之际,让一架无人机自他毫无防备的头上飞过,然后重重在他脑袋顶空投垃圾。

做完这些事,牧家大少爷被未婚夫羞辱的新闻将瞬间传扬整个京市,甚至更广的区域——震惊!柯氏集团总裁竟然雇人往牧氏大少头顶扔垃圾!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到时候就算公布联姻情报,众人也只会觉得这两家人疯了。

可惜计划终归是计划,最后垃圾未能砸中牧辛夷的脑袋顶,因为被保镖撑伞挡住,实在可惜。

不过也足够了。

这样的奇耻大辱,我已经完全做好谈判准备,但我没想到,即便如此牧家也没有丝毫松动,甚至连报复都没有。

我大概是真的搞不懂牧辛夷了。

自作多情的傻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这样吧,只要不结婚,有未婚夫的名头也没用。牧柯两家只会被当疯子,反正两家也确实没正常人。

麻烦天天有,最近特别多,刚说没正常人,不正常的就找上门。

当我下午七点接到柯折寒班主任打来的电话时,我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更换私人手机号码了。

半月以来,只要有电话拨过,一准没好事。

比如柯折寒班主任现在的诉苦:“你弟弟把人牙齿都摔掉了一颗,这事必须解决,他说他只要你这个哥哥,所以麻烦过来一趟,对面家长闹得很凶。”

我听到这些话的瞬间,只觉荒谬。

脑子里四个字的念头轮回转——

关我屁事?

我本打算当耳旁风没听过,但想起柯折寒是个告状精,担心这告状精又去柯恩寻面前添油加醋,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去和不去的念头反复仰卧起坐,颇多顾虑后无奈,最终还是无比烦躁丢下工作去学校解决问题。

我这辈子摊上这么个亲弟,应该是上辈子罪恶滔天,至少得是屠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久不见柯折寒,他还是一副看不起我的模样,也不正眼瞧我。他此刻脸上带着伤,一张精致的脸掺杂污迹,长长红痕自眼尾划到颌骨,却并不丑陋。

少年眼中常带着的明晃晃的厌恶情绪被抵消许多,他光是忍痛,表情就已经不够用。

看着柯折寒偶尔的狰狞情态,我有点想笑。

来对了,看到人出丑了。

班主任询问柯折寒打架的原因,这傻缺不好好回答,始终冷笑,其实挺神经病的。

对面学生被打得缺了门牙,开口便十分滑稽,他张着漏风的嘴喋喋不休,两相对比之下,倒还显得柯折寒这个罪魁祸首无比可怜。

我见不得冤案,于是跟对方家长立下约定,补牙的钱和精神损失费这边会照付,而且保证柯折寒在对方疗愈之前会一直照顾。

不料我的话刚说完,柯折寒就炸了,他凶狠地打断我,声音极大,怒火冲天看起来像要跟我干架:“凭什么?!”

我冷脸以对,没理,随后继续跟对方家长保证:“我一定会让柯折寒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件事就这么了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柯折寒很生气,他应该又更加恨我不少,但怎么办呢?遇到事能找到的也只有我这个便宜哥哥,柯恩寻那么疼他,到这种时候还不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有本事就跟柯恩寻说,别特么找我。

我坐上车,准备回公司处理浪费的这么些时间积攒的公务。柯折寒像尾巴一样跟着我走,一路无话。

他拉开后座车门上来,我没动,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敲了敲,命令道:“滚下去。”

柯折寒依然无话。

心头染上烦躁:“别让我说第二次。”

“我不!”很赌气的声音。

妈的。

有时候真想把这个便宜弟弟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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