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祁砚清回答,陆以朝就拿到了他的手机,把人禁锢在怀里点开他的微信,加回来了,不删了行不行。
他就这么抱着祁砚清,高大的身型把祁砚清藏在自己怀里,然后又控制不住地吻他,亲亲他的眼睛,亲亲他的鼻尖,再亲亲嘴巴和耳朵,最后又对着他的脖子吸了吸。
车门还开着,过来过去的人都能看到两人,虽然看不清祁砚清的脸。
你他妈再不放手就滚。声音是哑的、软的,气息飘忽着,这话听起来不像生气。
陆以朝在他耳边低声说:祁砚清,我病了。
祁砚清正要推开他,想到他的脸色,就说感觉他不对劲,还跑出去偷偷抽烟,他问:你怎么了。
陆以朝用力嗅着他的气息,把脸埋在他颈窝,沉沉地笑起来,声音很慢很慢,我离开你就会死。
祁砚清:
走了,是真有病。
陆以朝被祁砚清推开,看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进了舞协,整个人才脱力地瘫在座位上,和司机说:去腺体医院
从今天早上就觉得心脏特别疼,每次呼吸都更疼,像是用铁钩将心脏挂着,呼吸就在生拉硬扯。
只有抱着祁砚清才能好一点,闻不到信息素就只能亲吻他,用这样的方式偷一点信息素。
呃陆以朝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痛苦地往前靠去,额头抵住椅背,没一会儿身上就被冷汗浸湿,意识恍惚。
才分开不到三分钟,他就已经在想祁砚清了。
他用力吸气,心脏又被牵扯起来刺刺的疼着,可他还是想多闻一闻车里残存的气息。
是真的病了,是真的离开祁砚清就会死。
医院。
陆以朝几乎是一进去就晕倒了,唇色发绀,呼吸急促,身体无意识地抽搐着,浑身冒冷汗。
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面前站着谈妄,正在看什么东西。
谈妄推了推眼镜,目光冷厉,谁让你加药量的。
陆以朝动了动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谈妄把病例放到床头柜,双手插兜,跟他商量着说:陆以朝你想死直说,也省的我费心思救你了。
陆以朝没什么力气,拿过病例来看。
谈妄说:反向标记本来就伤身体,药只能起到抑制作用,我是不是说了药不能加量?你觉得克制不住了,那就是标记在加深,在进一步腐蚀你的身体。
该释放的时候不释放,那就会更严重地反噬到你的身体上,易感期有了前兆就不能吃药,你倒好,还加量了。
陆以朝声音粗哑,可我易感期刚过。
随着标记的加深,易感期只会越来越频繁。谈妄看着他,心脏疼是不是?
第138章 我会暖床会讲故事,收留我一晚?
谈妄看着陆以朝青白的脸色,唇色还是发紫的,因为身体原因精神不好,眼神的反应有些迟钝。
见此,他语气平和了许多,问他:我记得你说过,你的父亲是因为先天性心脏病病逝的。
嗯。陆以朝没什么表情,但我的心脏一直很健康。
陆以朝按住心脏的位置,用力压了几下,掌心下是沉闷无力的搏动,时快时慢的,悸痛减缓了一些。
他只是因为被标记了,他的每一次心跳都是心动。
他的心跳会越来越微弱,可能会枯竭,可直到他死的最后一秒他都能确定是爱祁砚清的。
谈妄又约了先天性心脏病基因检查,以防万一还是查一下比较好。
陆以朝拿着手机给祁砚清发语音:什么时候训练完,我去接你吃饭。
语音发过去了,祁砚清没很快回话就说明还在训练。
谈妄调整着点滴的速度,随口问他:反向标记的事,还不打算跟砚清说?
你觉得我们现在这种状态能说吗。陆以朝看起来有点累,深吸了口气再重重吐出去,好不容易有了点进展,我不想再让这种外界因素介入了。
谈妄是个理智为上的人,太过感性的事他都不会做,就像他不能理解砚清和陆以朝何必这么折腾。
生病了,需要被照顾,需要一点信息素,这话也没那么难说出口。
陆以朝拿着手机等回复,问谈妄:他之前是怎么跟你说我的?就是上学的时候。
谈妄听着这话挑眉笑了,靠着床头柜说:其实没怎么说过你是什么人,我也没听到过你的优点。
谈妄看着陆以朝,淡笑着说:砚清就只说喜欢你,想得到你,喜欢到不想放手,错了也不想放手。
陆以朝气息乱了,脑袋更低垂下去,无力地做着深呼吸,却还是难以抵挡闷痛的心脏。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那些混账事,想到那个时候祁砚清就是喜欢他的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按着心脏,动了动苍白干燥的唇,他糟透了,可他还是想祁砚清再喜欢上他。
他自私,他就是不放手。
陆以朝又对着手机说:什么时候结束提前跟我说,要不我直接进去找你?我问问周简你的训练室。
祁砚清:不要进来。十一点。
这次回得很快,陆以朝笑了。
谈妄在一旁看着,就想起之前砚清来做心理疏导的时候,不比陆以朝现在好受。
能把恋爱谈成这样的,也只有他两了。
不过时间还长,谁又能确信自己一辈子不会做错什么,有些路就得走一次,伤了痛了都是自己的选择,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拿起陆以朝的病例打算出去了,药不能再加量了,我已经给你换了另一种,砚清现在的腺体是半休眠状态,他给不了你信息素,别犯傻就只是挨着他。
更亲密的不会了?谈妄声音带笑,你把自己耗倒了,那可就真的没戏了。
我不用你教。陆以朝语气冷硬。
谈妄无奈地摇头,这都什么倔脾气。
陆以朝靠着床头等时间,对上谈妄的笑,忽然问他:你最近约楚星了吗。
什么?谈妄笑着抬眸。
陆以朝有了自己的前车之鉴,觉得有些话不能藏着,容易有误会。
他旁敲侧击地试探着:我一直把楚星当我弟弟,他站不起来了,那个时候他哥已经不回家了,我就想着多照顾他,反正我也是他哥。
谈妄点了点头,想到祁楚星的腿,一直有点忙,我抽空帮他检查一下腺体,他的腿应该是和腺体有关系。
陆以朝抿着唇,想着怎么说比较好,理解的重点完全偏了。
当初的想法很简单,楚星帮他追祁砚清,只要把祁砚清追到手,谈妄就落空追不到人了,楚星正好上。
本来就是这么简单的事,他们两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谁知道从根本上出了大问题。
他这当哥的也一直没帮到楚星什么。
想到这里,陆以朝说:春节你都不约楚星出去看看灯展?
我好好的约他干什么。谈妄笑了,然后晃着病例,我春节排满了班,今天才大年初二,我就来给你看病了,你看我有时间出去玩吗。
陆以朝清了清嗓子,又说:城北有灯展,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约你。
我不跟你们这群小朋友们出去玩,显得我岁数大像个叔叔。谈妄拿着病例晃了晃,快输完了,你自己拔针自己走。
谈妄。陆以朝皱眉叫住他,话还是拐了个弯,你你把祁砚清当什么了,你对他那么好。
你又犯病了?谈妄说,搞不懂现在小年轻的脑回路,砚清算我弟弟,说多少次才能知道我对他没那种感情?
那你觉得祁楚星?
当然也把他弟弟,不然能这么照顾他?
陆以朝挥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谈妄出去后,拨通了祁砚清的手机。
祁砚清:谈哥?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谈妄:你什么时候忙完来接一下你家的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