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以朝眼睛很红,好不容易才拉回一点理智,声音哑得不像话,紧握着拳头渴望祁砚清的触碰。
祁砚清脸上有细汗,他捏着陆以朝的下巴,提了口气慢慢说:那你要清楚,是你要追,我就是转头跟别人在一起了也跟你没关系,我有了喜欢的人还是会结婚,是你要浪费时间
他的话突然停住,陆以朝的眼泪掉在他脸上了。
真有那么一天陆以朝声音越来越抖,说的每个字都是极力克制过的,几乎只剩气音,夹杂着几个字,那我比你还高兴。
他的腺体尖锐地疼起来,叫嚣着像是要被连根拔起,他的心脏很疼,想到祁砚清会不属于他就疼。
这种强烈的不安和渴望,无法控制情绪分明是反向标记发作时才有的状态。
可他吃过药了,怎么会这样?
他急需祁砚清的安抚,他担心一会儿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
别哭了。祁砚清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陆以朝,你怎么又哭了。
昨天生病也哭了,今天说要追人又哭了。
陆以朝腺体很疼,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标记了,他没办法再得到安抚信息素。
陆以朝贴上了他的唇角,慢慢啄着,轻轻蹭着,那我们可以接吻了吗
祁砚清勾住他的脖子,身体抬了抬主动吻过去,吻得深情,不一会儿就气喘吁吁,然后说:我这是玩你,不生气吗。
给你玩。陆以朝不依不饶地继续亲,唇齿纠缠,想要沾满他的气息才觉得有安全感。
夜很深了,陆以朝长手长脚地抱着祁砚清,迷迷糊糊地呓语,发烧让他鼻音很重,说话声很慢。
听不清哼唧着说了些什么,只能听出三个字。
祁砚清。
祁砚清睡不着,腰间扣着陆以朝的手,感觉到隔一会儿就动几下,睡得不安稳。
他往后靠了靠,真的很暖和,随后长吐出口气,眼睛无神地盯着墙壁。
陆以朝这么不安,已经到了病态的程度。
可能相比喜欢他,占据陆以朝内心更多的是愧疚吧。
祁家。
你哥在哪儿?白繁跟祁楚星在客厅待着。
祁楚星摇着头,一脸认真:爸,我真的不知道。
楚星,你不能总向着他就瞒着很多事,这种日子在外面自己生活你觉得好吗?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回家了吧,你们现在长大了就这么不听劝了?
祁楚星无奈地耷拉着肩膀,可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有你哥的联系方式吗,你叫他回家一趟。白繁捏了捏眉心,你爷爷要是还在,我也就不着急了,现在这样怎么能放心。
祁楚星拿着手机,迟迟没有打出这个电话。
打呀。白繁温和地说,问问他在哪里,别说是我问的。
问什么问,他不爱回来就别回来,非得别人求他吗?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臭毛病,我是欠了他多少。祁盛暴怒的声音猛地响起。
你又喝酒了。白繁过去扶着他,又喝这么多。
最近公司出了点问题,几个项目都打了水漂楚星,你跟我过来!祁盛眉头紧皱着,和祁楚星一起进了书房。
这里我是不是教过你,怎么犯这种低级错误?
公司运营不是玩游戏,你瞻前顾后的毛病必须改!
你自己看看这三份合同,告诉我哪里不对。
祁楚星把文件放在腿上,新年十二点了,外面在放烟花,他往窗外扫了一眼。
祁盛敲了敲桌子,不要三心二意,烟花有什么好看的,看文件。
你还是有这方面的天赋,你很多思路活泛,就是不够有气势。
祁楚星收回目光,爸,公司高层出事了吗。
你不用管这些,先打好你的基础一步步接手公司,过两天就给你换职位,现在那个地方待很久了。
祁楚星笑着点头,不发表自己的看法。
祁盛喝太多了,虽然没醉但是头疼,看见人又忍不住说教。
楚星,别嫌公司的事麻烦,这以后都是你的,他不要谁求着他,他爱要不要!
就因为过去那点事就记恨一辈子,谁家孩子不是那样长大的,到他这儿就成大事了,简直不可理喻!
白繁端着蜂蜜水进来,你少说两句吧,楚星你出去吧,文件明天再看。
祁楚星抱着文件出来,回了自己卧室还是先看了几遍文件,把他能看出来的问题都勾住。
去年的大年初一,他是在国外的医院过的。
跟很多站不起来的人在一起,也就不觉得自己是异类了。
就是很可惜,说的是进去治疗,可是没几个人能治好,花费了大把时间和钱,吃药按摩针灸手术,都试过了,站不起来的还是站不起来,包括他。
手机里有很多条短信,大部分都是国外的病友发来的。
祁楚星一条一条的回复,然后看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
【你该不会还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吧?把祁砚清赶走,公司就是你一个人的了,还是你会玩。】
祁楚星看着这内容,会不会又是他哥的极端粉丝?上次那个还没消停多久。
他没回复,打算明天去公司查一下这个号码。
正想着,手机又震动几下,还是这个号码。
【怎么不敢回复?享受着你爸爸们的宠爱,忘了公司原本是属于你们两个的?】
【你说你缺不缺德,钱啊权啊都是你拿的最多,到来头做选择的时候,沾光被选的还是你,你怎么还有脸霸占着公司不滚走,脸皮这么厚。】
祁楚星看着这人的疯言疯语,看不明白究竟想表达什么,倒是几次提到了公司。
他打字回过去:【商业间谍?想套话挑拨离间?拉黑了。】
国外的一家高级会所,躺椅上的人正在做着足底按摩,看着手机里回过来的短信,狠狠啐了一口。
妈的,这小傻叉真把我拉黑了!以为这我就没办法了?祁家迟早要败在这一辈了。
他对面坐着的人是叶威,叶威裹着浴巾长腿交叠,笑的时候脸上那道疤更显眼了。
真没想到,祁砚清的过去那么可怜,可真是让我心疼死了。 。
柏村。
邓爷爷和小铃铛把人送到门口,给他们带了不少特产。
回去好好养身体,你们两一个比一个瘦。邓爷爷叮嘱着。
祁砚清笑着点头:小铃铛,照顾好爷爷,有事给我打电话。
小鸟小铃铛依依不舍地拽着他的袖子,你什么时候再来呀。
祁砚清揉着她的头顶,想我就给我打电话,随时可以回来。
啊?真的吗!小铃铛兴奋地跳了几下,那你一定要接啊!
陆以朝再次向邓爷爷道谢,被邓爷爷赶走,快上车!路上小心,到了报平安。
他们回去的时候没坐船,约了车来接他们。
坐船时间要快一半,开车的话不仅慢,路还特别颠。
陆以朝和祁砚清都坐在后排,祁砚清看了会儿视频觉得眼晕,再看下去怕是要晕车。
放下平板看窗外,没过多久就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睡好?陆以朝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过来。
祁砚清皱眉:你别动我。
陆以朝抱着他,让他舒服地靠进自己怀里,昨天刚说好的不拒绝我。
祁砚清:
陆以朝低了低头,蹭了蹭他的脸,怕我晕船,特意换成车了。你关心我。
第137章 祁砚清,我病了。
祁砚清勾了勾唇角,语气冷漠: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