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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为什么明朝后期的资本主义萌芽,不但未能促进大明的国力,反而导致了大明地方的经济破产,带来了巨大的危害。
……(删除)
以人为本。
就是最大的公平。
朱高炽拍板道。
此时。
大明皇帝已经定下了归期,永乐四年冬天前,朱棣大概能回到京城。
“大明工局当下的主要精力,除了原本的事务外,如何调动百姓的积极性,补充边地的人口,仍然是首要任务,至于浙江行省,先看一看,等一等。”
“尊殿下令旨。”
高珍等人弯腰退下。
……
开年后。
开封府新郑的一些工厂,突然没有了订单。
东家们急的满身是汗,亲自去拜访原来的商业伙伴们,求爷爷告奶奶的,希望能获得订单,甚至答应降价,最终也只能获得往年三分之一的订单。
低价的订单,东家们无利可图。
而工民联合部的用人制度又属于红线,谁犯必会被究,春末,已经有工厂关门歇业。
新郑地区。
染上了一层灰雾。
还留在工厂干活的工人们,脸上没有了笑容,虽然他们的工作还在,可隔壁工厂的关门,让他们突然之间感受到了威胁。
原先安宁的生活,仿佛要失去了。
不少人内心恐慌起来。
没有了工作,他们靠什么吃饭啊。
大多数人没有了田地。
有些人的老家还有田,可以投奔亲戚,可这样无疑属于寄人篱下。
夜摊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
工人们不敢花钱了,主动减少了来喝酒的次数。
大明工局的办事处在当地成立。
不光是新郑地区,别的地区也在成立,甚至给了承诺,可以转成军籍,获得一千亩的土地。
当农民好啊。
哪怕穷点,也不会饿死不是么。
工人失业是真的会饿死人的。
不过呢。
国内的大片井制度坚定的执行,除了军户外,原本的民户想要留住自己的田地都难,因为几亩地十几亩地的收益太低了,只能填饱肚子。
“真的可以转成军籍?”
“一千亩地?可是俺听说隔壁县的军户,每户才百来亩呢,北平那边的军户也才两百亩。”
报纸的兴起,工人们见多识广。
“真的可以转成军籍,我们这大明工局的招牌,谁敢说谎骗人?一千亩地也是真的,而且还是永久的产权,谁也拿不走。”
军户片井制度的要求可多了,并不是把田分下去就完了。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们努力介绍。
“撒马尔罕?”
“没听过这个名字啊。”打听的工人们皱起了眉头。
“留在当地有什么好?”
“当初太祖皇帝从南方移民到北方,不也是很多人不愿意,结果呢?最先移民的百姓们,家家都分到了田,日子不也好过了起来?”
“你们移民去了撒马尔罕,要不了多少年,不也是和当地一样。”
“一千亩地啊。”
工作人员们费劲力气的诱惑道。
在工厂关门歇业的危机下,不少羡慕军户生活稳定的百姓们,最终答应了离开家乡的办法。
一千亩地。
成为了许多人心中的期盼。
第六百二十九章 心即天地
“千亩土地,世代传承,光宗耀祖,遗泽子孙。”
大明各地的报纸大多如此宣传。
与之相反。
明军在外的捷报,已经刺激不了百姓们,他们习惯了明军的胜利,普通的捷报,在人们的心中认为理当如此,反而失败才是奇闻。
内阁与六部,联合大明工局体系,推动人口补充边疆的计划,已经是重中之重的任务,甚至连皇帝殿下归来的迎接工作也排到了后面。
毕竟还有几个月呢。
因地制定指出的计划方案,在各地有条有理的展开,朱高炽非常的注重。
长城是好的。
功在千秋。
可修长城的百姓却是苦的。
因此有人提出,古代修长城是得不偿失的行为,劳民伤财,保守的消极态度,对此大加批判。
可他们却不提,为了阻挡被自己侵夺主要平原后的邻国,因为邻国百姓活不下去,只能奔赴其国求生,为了阻挡这些人,同样修建了很长很高的墙。
连后世某国为了阻挡手无寸铁的流民都是如此,更何况古代是为了抵抗穷困潦倒的强盗。
长城。
几千年来,保护了多少追求安宁的百姓们免受强盗威胁的困扰。
所以朱高炽提出要重视当下,展望未来。
高珍自从之前被提点过后,回去开了数次的大会,压下了大明工局对于浙江蠢蠢欲动的心思,沉下心来应对大明工局该做的事情。
再一次来到文华殿。
不少的官员不认识了,有些只听过名字,还有些连名字也没有听过,最引人瞩目的是一批年轻人,北平国子监全体系培育出来的国子。
这批人成为了最耀眼的存在,虽然做着寻常的政务工作,可他们身上的标签太明显了,如果态势不发生变化,要不了二十年,将会成为新的政治力量。
高珍来的很早。
天未亮。
因为下午他还要乘坐火车返回北平。
大明工局明年的方向,将会在北平的大会上做出决定,毕竟大明工局主要的布局,除了湖北京城,以及部分州府,三分之一的力量在北平周边三省和金州。
大早上的。
文华殿的花园里,竟然有几名年轻的吏员在跑步。
“这是?”
“野蛮精神。”
文书房的文书笑道。
这批新进的人,追求内心,讲究本我,已经有人称之为心学,文书也了解了一些,大为震撼。
“心学?”
高珍好奇的问道。
他这些年来忙于公务,许多方面跟不上,竟然不知道兴起的心学,连忙求问。
“也没有成套的说法,据说来自北平啊。”
文书笑道。
高珍听到后,竟然是北平的,越发的好奇起来,他在北平的时间不短,竟然不知道此物。
“我也是一知半解,当不得老师,据我所知,好像是说人的行为,由他的内心决定,他的内心是什么样的,外在的表象就会表露出来。”
……
高珍越听越迷糊。
每句话仿佛都有道理,可是合起来又在讲什么呢?
文书也不太懂。
他只知道现在的国子出身的年轻人们,追求自我强大,也就是内心的强大。
这些人认为只要自己以良知为根基,知行合一,方内心强大,而对外无所畏惧,不惧任何艰险,意外也打不倒,成为万邪不能侵的人。
心有多强,人就有多大。
高珍听得内心意动。
社会仿佛正在发生无形的变革,高珍不禁感慨,岁月不饶人,代代有人出,才耽误了几年的功夫,自己竟然有些跟不上时代的发展。
最后望了一眼那些跑步的人,高珍随着文书进入了文华殿。
文华殿是天下政治中心。
已经不是简单的宫殿,周围有许多的公房,还有值班的不少官吏们,宽松的环境,给予了他们更多的自由,特别是新生代的国子监出身的一批人,带来了巨大的活力。
把他们在学校习以为然的朝气,灌入到僵硬的宫殿内。
朱高炽已经起身。
春和宫内。
孩子们也已经穿戴整齐,一家人一起吃饭。
早餐丰富不奢华。
鸡蛋羹、羊奶、牛羊,豆浆、酱菜、小米粥、馒头、蒸饺。
朱瞻基领着妹妹和弟弟。
郭彩莲和嬷嬷带着刚满周岁的老幺。
“昨日学了什么呀?”
朱高炽边吃边问。
朱瞻基听到父王的问话,十岁的小儿,规规矩矩的起身立在一旁,恭敬的回到:“昨日先生教授滕文公问为国一课。”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