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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尘隐不搭理,脱了鞋履翻身上床,背对着匡盛,明摆着不想理他。

看来不是累了,饱暖思淫.欲,是邀为夫上床啊。

你无耻!虞尘隐坐起来,怒意涌上心头,连着这几天的痛苦与烦躁,再不想忍耐,拾起地上靴就朝匡盛砸去。

匡盛手一伸,接到鞋履,绕过桌子走到床边。

你要做甚?虞尘隐后退一寸,又不敢示弱地挺起腰板。

匡盛握上他脚腕,不待虞尘隐踢,直接拉出床外。虞尘隐摔到床上,头发散了一身。

匡盛慢条斯理抚上虞尘隐脚腕处的三枚竖排小红痣,调笑道:哥儿的脚腕被我看光了,怎么办,好像只能嫁给我了。哥儿的脚腕上会有小红痣,太平年间,确实只有夫君能瞧。

虞尘隐摔得轻疼,支起身子,冷冷道:放开我。

匡盛放下鞋履,将虞尘隐拉到自己怀里,摁住他,不让他反抗:怎么办,突然不想好好待你了。养不熟的小凤凰,要不要管教呢管教呢,阿隐?

匡盛摸红了脚腕,移到他颈项,松松掐住他脖子:有时候真想杀了你,不能说话就乖巧多了。先杀了你,再杀掉你娘,最后我也下来陪你们,到了黄泉,和父亲相见,我们一家就整整齐齐的了。

虞尘隐挣扎不开,索性不再挣扎,冷嗤道:疯子。

匡盛的手继续上移,掐住他脸颊,逼他与自己直视:我若真疯,阿隐可就惨了。为了你着想,我还是不疯为好。

匡盛轻笑一声,松开虞尘隐,拾起鞋履给他穿上:走吧,给你换间屋子。

虞尘隐穿好鞋,踩在地上,冷冷转过身,不动。匡盛站起来,从背后抱住虞尘隐,环住他细腰,笑道:怎么,掐疼你啦?

虞尘隐不答。

匡盛的手上移,轻抚他右颊,触感软而凉,泉水一样:不走,就在这洞房花烛。

虞尘隐偏过头:让开。

匡盛乖乖放开,虞尘隐上前两步,转身,冷睨他一眼便伸手扇去。匡盛轻飘飘握住他手腕:尘隐,不要试探我的底线。

他将他的手拉至唇边,咧开嘴笑了一下,径自咬下。

虞尘隐没有防备,被咬得生疼,轻啊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在哼唧,咬紧了唇,一声不吭。刺疼,从牙齿的接触面开始往外蔓延,激刺与麻痒混成一团,虞尘隐意识到匡盛从咬噬,变作暧昧的舔舐,间或的吸吮。他无法再忍,随手抓起桌上的碗砸去。

匡盛猛地松开嘴,向右跳了一步,险险躲过。他擦了擦唇边的唾液,笑道:这就受不住了,真是娇娇儿。

碗落到地上,碎了一地。匡盛也不气,拉起虞尘隐的手,将自己残留的唾液擦干净,见上面齿痕未消,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可怜,弱得不像话,没人伺候可怎么活。

不需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阿隐可不是小耗子,分明是只断了翅膀的小凤凰,只能靠这双娇弱的腿慢慢挪步,风一吹就要倒,雨一来就像在哭。可怜啊,没人庇佑的小凤凰,除了比落汤鸡漂亮点,也没什么可矜贵的了。

总比你这条丧家犬好。

咱俩土鸡瓦狗,正好天生一对。命中注定的姻缘呐!

虞尘隐已经说倦了,无耻无耻无耻,也就懒得说了。

跟着匡盛往外走,虞尘隐望见四周青山环绕,也能瞧见不远处河水在流淌。盘洼寨,盘洼寨,名副其实。四周是山,中间为洼地,易守难攻的地形。虞尘隐心里微沉。

路过的寨民直瞪瞪望着虞尘隐,匡盛掏出锦帕,拉过虞尘隐缠到他脸上。

干甚?

日晒。

虞尘隐抬头望天,云一团又一团,阳光虚弱缠绵在其后,没见着多灿烂。

匡盛系好锦帕,隔着帕子瞧那双迷梦般的眼,闷笑道:真是个傻子。

虞尘隐蹙眉:你才是。

好好好,我是,我是傻子,你是傻婆娘。

虞尘隐: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忍。

第15章 乱世哥儿

所谓的换屋子,也不过是换到匡盛自己的屋,确实大了不少,但也称不上多好。

匡盛要和他躺在一块儿午睡,虞尘隐懒得再和他言辞纠缠,打也打不过,还能咋地,也就顺了他意。

沐浴的水还在烧,没热,匡盛侧身,拉扯虞尘隐,让他不得不与自己对视。虞尘隐无所谓地睨着他,似觉得乏味,或是累了,慢慢闭上眼。匡盛一推,又把他闹醒。

你要做什么啊?我累了。虞尘隐没甚力气地嘟囔着。

匡盛没有摆出那张碍眼的笑脸,反而十分平和,整个人都安静不少:不做什么,就想你多看看我,免得又把我忘了。

虞尘隐揉揉眼,睡意朦胧:我记性一向不好,就算你现在死在我眼前,明天我就忘了。不好意思啊,天生的,我也没办法。

匡盛也不气,反而柔柔和和笑起来,这清清浅浅的笑有了从前的模样。虞尘隐想起以前,问道:你留这么一大把胡子是不是为了不让人认出来?

匡盛讶异:你还知道关心我?

虞尘隐想了想,道:其实从前你对我不错,还会带我上山摘桑葚。摘来的桑葚你也不吃,找到溪水洗了全捧给我。挺好吃的,酸酸甜甜的,那时候春夏交接,阳光不晒刚刚好,咱俩躺在山坡上,云飘来一朵又飘去。风吹来,咱凉一阵,太阳冒出来,咱热一阵。整个山坡都绿油油,天蓝云白,风透明,阳光赤红渐散。那时候咱们还小,也不关心大人的世界,仿佛眼前的小小天地就是此后一生,无忧无灾、慵慵懒懒。

匡盛的眼神软下来,似融了蜜,亮汪汪的。

这里有山坡吗?要不我们再去一次。

匡盛眼里的蜜霎时凝了:回顾往昔是假,打探地形是真吧。想逃跑?跑不掉的啊,可怜的阿隐,这里四周是山,有人把守,唯一没人的是悬崖,跳下去直入黄泉。

虞尘隐翻了个身,背对着匡盛。

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

不想理你,安静些吧。

匡盛翻到床内侧躺下,两人距离太近,鼻尖快碰着鼻尖,虞尘隐向后滚了一圈拉开距离,恼道:你干什么?

尘隐,你这性子到底是随了谁啊?不像你娘也不像其他人。匡盛感叹着,无奈有几分,爱意更甚,如此一来就不像埋怨,倒像是乐在其中。

我娘?虞尘隐有些怅然,他第一世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第二世没有母亲,到这个世界了,好不容易有个娘,娘却不在乎他。他觉得这样也好,在这个乱世,娘谁都不在意才能过得好,可虽然这么劝自己,心里半点难过没有却不可能。

匡盛,你说我要是从此失踪,再见不着我娘。娘是不是一滴泪也不会流?我就没见着娘亲流过泪,王爷死的时候她淡然,将军死的时候也如此,跟了魏侯,也没见着娘多喜欢他。我很开心娘不在意那些人,可是当我也成了娘亲不在意的一员后,心里就闷闷的,有些难受。虞尘隐下了结论,人就是贱,我也贱,就在乎无法拥有、求而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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