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边手还搭在了盛卿脉搏的御医,突然震惊地瞪大眼睛,贵人中毒的迹象又消失了!
行医这么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这种奇症!
你说什么?他到底中的是什么毒?御医这话一出,魏凛觉得简直是无稽之谈,哪有什么毒中着中着还会没了的,可这时魏凛也明显感觉到怀中的青年身体不颤了,似乎不疼了。
陛下,臣绝无半句虚言,从贵人这脉象上看,毒确实是突然就消失了,臣觉得贵人中的说不定是中了什么可控制的奇毒,臣一人实在看不出,还是请陛下多请些御医来一同诊治为好。
御医小心翼翼道,就怕一个不小心性命不保。
听御医说诊治不出来,魏凛脸色阴沉,思虑了一会后,道:也好,晨朔,还有你,你们去把太医院的御医通通给朕叫过来!
是。
在晨朔去叫太医的间隙,盛卿也缓缓睁开眼睛。
陛下
还疼吗?可有哪里不适?听到盛卿的声音,魏凛立即关切道。
我没事,陛下。盛卿苍白着唇,有气无力道。
看到青年虚弱至此,魏凛心疼极了,人放在他身边一天,连中毒了他都没发现,如今还诊不出盛卿到底中了什么毒,他有什么资格把人圈在身边!
别说话,先暂时住在这里,等你病好了想住哪就住哪,朕绝不拦你,好不好?
魏凛伸手放在盛卿唇畔,语气柔和与盛卿商量道。
嗯。盛卿乖乖地点头,魏凛都做出这么大让步了,他也不急于这一时,况且中毒这种事确实出乎他的意料,逃跑也不能带着毒跑不是。
见盛卿乖巧点头,魏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盛卿柔软的发顶,无论如何,朕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
啊啊啊,主子饶命!
离京不远处的一处驿馆内,一个红衣男子神情痛苦的在地上蠕动着,伸手要碰面前男子的鞋,却被男子无情地踢开。
谁叫你擅作主张动手的。藏在黑暗中的男人手上拿着一只银铃,随着银铃的摇动,地上的红衣男子就不断地痛苦挣扎。
主子,属属下也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您您又不是不知,他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络咱们了,说不定跟那个女人一样被荣华富贵迷了眼背叛主子。
啊!
男子手中铃铛声响的频率加快,直到红衣男子吐了一大口鲜血,爬都爬不起来时才停下。
留着他本殿还有用,以后任何事情都要经过本殿的允许才能动手,听到了没有!
是趴在地上的红衣男子连连称是。
而暗处的男子透过窗户远远地看着灯火通明、繁华庄重的大魏皇城,面露觊觎之色,这江山既然能易主,那这个主为何不能是他?
作者有话要说:
想多了,还真不能
第19章
一群没用的废物!
紫宸殿内,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生怕帝王一个不满,他们就人头落地。
魏凛面色阴沉地看着地上跪满了整整有五排之多的御医,太医院这么多的御医,竟然无一人能瞧出盛卿究竟中了什么毒!
朕留你们还有何用!
听到陛下的话,地上跪着的太医们更加瑟瑟发抖起来。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陛下登基后已经抄了前朝半数官员的家,掉脑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他们太医院区区几十人又算的了什么。
这个时候,太医院的院正哆哆嗦嗦道:陛下,皇后所中之毒的症状实在奇怪,臣等实在诊不出,不过咱们大魏能人众多,陛下不若张贴皇榜,找民间的神医来为皇后诊治。
那院正说完此话后,魏凛沉默半晌,整个殿内跪着的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晨朔,你带几个人去张贴皇榜,若有能治好皇后者,朕重重有赏。
是。
等等。
晨朔刚要出去就被魏凛叫住了,皇榜上不要带上皇后,还有医者的身份必须查清楚才能带进宫。
魏凛行事向来谨慎,盛卿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中毒,这次召民间医者入宫自然要十分小心,不能再出任何差错。
*
外面什么动静?
盛卿因为脚上的伤没法下地走路,只能天天躺在床上或塌上被人侍候。
此刻盛卿正闲得无聊,看着最近在小宫女们间流行的话本子。
他手上的这本名为《孟襄王金屋锁娇郎》,讲的是一个谋朝篡位的大奸臣强取豪夺皇帝侍君,还造了一坐椒房殿把侍君囚禁起来天天变着花样的这样那样的故事。
内容之香艳,让盛卿这个现代人都不禁感叹古代人真会玩!
不过盛卿对这本书的结局不是很满意。
这里面的那个侍君最后被那个什么襄王搞得斯德哥尔摩了,居然爱上了天天强迫他的襄王,情愿永远做一只金笼中任人摆布的金丝雀。
这对于向往自由的盛卿来说,简直无法想象,任何人都不可以夺走他的灵魂与自由!
但不过就是个话本子,看个乐子罢了,盛卿也不想上纲上线,看完后,盛卿就合上了书随手放在了枕头下。
他这边刚合上就听到外面似乎远远地传来了魏凛生气的声音,只是离得远,听不太真切。
应该是御医们诊不出公子的病症,皇上在发脾气,陛下对您可真好。
怕盛卿无聊,别人在身边伺候不习惯,魏凛就把椿树调到紫宸殿来伺候盛卿。
听到魏凛发脾气,盛卿微微蹙眉,小暴君别一个生气把太医们都杀了,那他可就罪过了,他可不想身上担负无辜之人的性命。
椿树,扶我起来,我要去见陛下。
他得去给小暴君顺顺毛。
椿树面露难色,公子,陛下他吩咐过,不能让您随处走动。
一日前,盛卿实在无聊,便软磨硬泡地让椿树扶着他慢慢到屋子外面溜达溜达。
可还没等他出去,就直接来了个平地摔,还好魏凛这时正进来扶住了他。
不过自那以后,魏凛就不允许他在脚能动前下床。
专治的暴君!
盛卿在心里吐槽,然后抓住椿树的胳膊故技重施、软磨硬泡。
椿树
公子我我真不可以
你们在干什么!
魏凛一进来就看到盛卿与旁人亲密的样子,那娇嗔的表情盛卿都没对他露出来过!
见魏凛过来,盛卿松开了抱着椿树胳膊的手,眼前一亮,既然魏凛来了,他就不用自己过去了。
陛下,你来啦!
被盛卿亮晶晶的眼睛一看,魏凛的表情才逐渐缓和,他很享受这种被青年期待的感觉。
在宫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你下去吧!
是。听到魏凛没有怪罪于他,椿树连忙从寝殿离开,出门前还不忘把门关上。
陛下,您可千万不要为了我杀那些御医,我心中会不安的。盛卿看着魏凛道。
岂料却听魏凛开口道:朕何时要为了一个你杀了太医院众人。
听到魏凛这话,盛卿刚要矫揉造作一下的表情直接僵住了,暴君这话显得他脸很大很自作多情似的。
见青年羞得耳朵都染上了一层薄粉,魏凛笑了笑,好了,你以为朕是什么滥杀无辜的暴君吗?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人。
魏凛自认为这辈子没做过什么滥杀无辜的事,在盛卿心中的形象还算良好,所以便如此说道。
可因为看过原文,盛卿听到魏凛这番话后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那种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