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魏凛脱下里衣后,只用背对着盛卿。
陛下要是害羞,直接趴在床上就好了,这样我也好动手。
盛卿将袖子挽起来慢条斯理地说。
朕没有害羞!
魏凛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害羞这种词搭边,立即反驳。
是是是,陛下没有害羞,是我不好,说错了话。盛卿懒得跟小暴君在这些字眼上计较。
暴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听了盛卿的话,魏凛只觉得盛卿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似的,更显得他像害羞了似的,可他又不能再反驳,再次反驳反而显得他更幼稚了,魏凛只得趴在那里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最后只得与自己和解,算了,谁叫他心虚不敢给盛卿看前面的伤疤呢,自作自受罢了。
如盛卿所说的那般,他按肩捶背的手法非常好,而且盛卿的手指养得精细,嫩得像是剥了皮的葱,露出最软嫩的里芯,被盛卿这双软弱无骨的手按着肩背,魏凛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
只是这一闭眼感觉可不妙,双目一合上,感受盛卿纤细柔嫩的手在自己的背部游走,魏凛很难不像起那夜青年的手也曾这样划过他的背
陛下,放轻松。
感受到魏凛背部的肌肉骤然绷紧,盛卿开口道,这肌肉硬得他都按不动了,不过话说回来,这小暴君身材真不错,虽然没到前面的胸腹,但仅仅是这宽肩还有精瘦的腰以及那极具爆发力的背肌就已经让盛卿十分羡慕了。
不论穿书前还是穿书后,盛卿的身材都算不上健硕,之前他还有特地撸铁增肌过,但效果并不是很理想。
盛卿忍不住羡慕地轻轻从上到下抚摸了一下魏凛倒三角的背部,甚至在摸到魏凛腰间微微凸起的青筋时还伸手按了按。
小暴君这背手感真不错!
自己没有,摸摸别人的也挺好。
却不料盛卿这抚摸的动作让魏凛背部的肌肉更加绷紧起来,不仅如此,还会边绷紧边发烫。
青年轻柔的动作就像是用羽毛划过了他的背脊,所到之处,酥酥麻麻的电流从皮肤渗入体内,勾得魏凛全身燥热、心痒难耐。
魏凛喉结滚动,声音暗哑地吼了一声:不要乱摸!
魏凛的吼声很大,声音立即从寝殿传出,传到了那群已经被魏凛忘到脑后的群臣耳中。
待到如今,众臣已经麻了,似乎从寝殿内再传来什么声音都不足为奇。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带他们见能者为假,陛下暗戳戳地秀恩爱,顺便满足自己喜欢别人听墙角的小癖好为真。
魏凛这一声吼过后,盛卿的手立即老实了,心中却不禁道:真小气!给你免费按了这么久的背,摸一下怎么了!
半个时辰过后,盛卿收工,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双手,这可真是个体力活!
他以后再也不为了讨好暴君就提出给暴君按背了,这背按得可太煎熬了,暴君背上的肌肉简直跟石头一样,还越按越精神,越揉越硬,弄得他的手都要断了。
其实这场按摩下来,煎熬的不止盛卿,魏凛也是一样,盛卿的每一次动作都让他身上的肌肉忍不住绷紧,不仅如此,到最后不仅是肌肉硬了,身体的其他部位也跟着反应起来,魏凛只觉得这一场按摩真是痛苦又快乐。
魏凛穿好里衣后,立即快速地将那件宽大的的朝服套上,以遮掩身上的变化。
按得不错。为了掩饰尴尬,魏凛说道。
陛下满意就好。盛卿见魏凛正在穿衣,就要上去给他扣腰带,毕竟服务要到位,给人衣服脱了也要给人穿好。
只是不等盛卿碰到他的身体,魏凛立即避开,不必,朕自己来就好。
是。
魏凛都开口了,盛卿就收回了手,只是他怎么觉得暴君有些不对,怎么好端端地耳朵红了。
难道是刚才没穿衣服冻出风寒来了?
要真是这样,那可就是马屁没拍对地方,弄不好,还要被马蹬一脚。
让皇帝龙体抱恙这种罪责他可担当不起,所以盛卿立即道:陛下耳朵怎么红了,是不是感染风寒了,要不要叫太医来?
盛卿装作紧张担心的样子说道。
事实上,魏凛感没感冒,发没发烧,他摸一下魏凛的额头就知道,只是皇帝有病还是慎重些,请太医来比较好。
不用,朕没事。
像是被看穿了什么似的,魏凛摸了摸发热的耳朵,强装镇定道。
真的不用吗?我看陛下
朕没事。
魏凛被人抓到了小尾巴,心情很不好,刚想直接把一直不停地说的盛卿吼回去,但见青年一脸担心,满眼都是他,魏凛的心骤然软了下去。
盛卿这是在担心他啊,他说盛卿做什么。
魏凛一再强调没事,盛卿也不想多管闲事,反正最后感冒了别赖他就行。
陛下,天色已晚,要是没有什么事,您能帮我叫台步撵来回未央宫吗?
伺候完魏凛,盛卿也觉得累了,应该回去休息了,这一天,为了密道和讨好魏凛他都快累死了,还好皇天不负有心人,出宫的密道让他找到了。
你现在这样怎么回去?魏凛淡淡道。
所以才想请陛下帮忙叫台步撵来。盛卿看着魏凛有些不解,他又是研墨又是按肩地伺候了这狗皇帝一天,魏凛不会连台步撵都舍不得给他坐吧?
没有步撵送你回去。
盛卿没想到魏凛居然这般绝情,他脚现在连步都不能走,居然还不让他坐步撵!
难道他还能爬回去吗?
陛下盛卿红着眼尾,祈求地看着魏凛,他可不想爬回去。
你不用回未央宫了,朕看你这么喜欢朕寝殿中的这张龙床,甚至趁着朕不在都直接躺上去了,那你今后宿在紫宸殿吧。
?!!
听到魏凛这一通话,盛卿惊了,暴君这是想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啊。
不行,不行!
要是留在紫宸殿,天天在魏凛活在魏凛眼皮子底下,他还哪有机会谋划逃跑的事,这件事坚决不能答应魏凛。
陛下,这这不好吧,我怎么能留在陛下这里睡呢?这不合规矩,会被朝臣们诟病的。
盛卿试图跟魏凛讲规矩礼法,但他显然忘了魏凛可是暴君,虽然重生一回,暴戾恣睢的脾性收敛不少,但本质上魏凛骨子里就不喜欢被人忤逆,更加不会在乎什么规矩和朝臣。
朕看谁敢说什么,谁敢多嘴朕就杀了他!至于规矩,朕现在就能把它改了!
魏凛是铁了心要留盛卿入住紫宸殿,不仅是因为想把盛卿留在身边监视,更重要的是,他喜欢盛卿陪在身边的感觉,他希望时时刻刻一回头都能看到盛卿的身影。
我不要!
知道跟暴君没法讲道理,盛卿索性就不讲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天天和魏凛形影不离在魏凛的监视下生活,这样他可就很难跑掉了。
为今之计,也只能硬刚一回了,就是不知道他这条小命能不能陪着他刚到底。
盛卿这句我不要说得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犹豫。
盛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魏凛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语气阴冷,他从未想过盛卿会拒绝,还拒绝得这么坚定。
陛下,住在紫宸殿这件事盛卿恕难从命,我未央宫住惯了,不想换地方住,更何况,紫宸殿乃天子寝宫,我一个前朝的皇后怎么能住在这里,若是陛下想见我,可随时传召。
盛卿一改之前的柔弱模样,挺直着腰板缓缓道。
可盛卿这话在魏凛听来却处处踩在了雷点上。
前朝皇后?未央宫住惯了?这些都是那个老皇帝给盛卿的,盛卿不想跟在他身边是不是心里还惦记那个老东西。
魏凛想起白日里陈氏为了老皇帝发疯的模样,是不是盛卿心中其实也是那般。
盛卿表面上讨好谄媚于他,心里可能在想办法要杀了他给老皇帝报仇,结合盛卿在寝殿内的古怪,这么一想,好像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