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浮格格党(86)(1 / 2)

秦溯把布包包上放在秦邈旁边,我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道是老几给的。

秦邈颔首,应当是的。

二皇兄,你这回找的人可是蠢了点,这还没开始呢,就被人挑拨了,也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被抖搂出去多少,也太马虎了些,你说是不是?

秦溯的视线始终放在秦邈身上,秦邈一向不屑于与蠢人为伍,怎么现在却这么信任秦郁?这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知道的?

对秦溯眼中的试探看得一清二楚,秦邈苦笑着摇摇头,我这倒也算是自食恶果,当初手把手教会你怎么堤防怀疑,现在倒是报应到我自己身上来了?

二皇兄教得好不假,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是我怎么可能有怀疑二皇兄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当初二皇兄是怎么帮的秦郁,说不定这其中有些差错。

秦溯并不承认自己的怀疑,只是笑着跟秦邈解释,毕竟这秦邈和秦郁之间的关系也委实奇怪了些。

那还不是怀疑?

秦邈心中还能不知道秦溯在想什么?翻了个白眼,收起棋子,这也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其实想害秦郁的人,就是大皇子秦严,当初天煞阁一事之后,我的人便密切关注着秦严的动态,秦严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却一直以各种身份极为活跃。

秦溯静静听着秦邈说着,将放在旁边的布包再次打开,拆开信封在旁边看起来。

南湘整整三十万大军,自然是所有人眼中的肥肉,算是秦邈边说着,边看见了秦溯的动作,你这是要干什么?不是说上面有迷药吗?

是有迷药,但是二皇兄你不是有解药吗?

秦溯一手掩鼻,一手拿起信封,在秦邈的鼻子前扇了扇。

秦邈闭上眼,从袖中拿出一粒药丸放入口中,伸手将秦溯的手压下,扬起嘴角,够了。

有意思吗?

秦溯放下信封,撑着下巴看着秦邈。

什么时候知道的?

秦邈撑着额头,反问秦溯。

之前我就是有些疑惑,但是见到你,我才反应过来,秦郁初来乍到,他又知道其余那些皇子对他都是心怀算计,他怎么可能那么信任那些人,他唯一信任的,就是你,只有你跟他说什么,他才会信什么,对你给的东西也同样不会怀疑。

秦溯打开信纸,一页页看过去,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

秦邈低头捡着棋子,回答了秦溯。

收起信纸,秦溯起身,回头再跟你算账。

秦溯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玄音宫,面色不佳。

信纸上写道,永乐六年,永乐帝将沈敬言之首送于未央宫,当夜三更,德仁皇后自饮毒酒,薨逝,永乐帝登虞府门告罪,虞家欲生变,谁料永乐帝将尚不足岁的九皇子送于南湘,册封南湘王,实则以南湘三十万大军相抵,挟九皇子,令虞家交出虎符。

后面一页页的,很多都是当时永乐帝和南湘领将的书信往来,一字一句,刺得秦溯眼疼。

将秦郁送到南湘,是为了让虞家拱手送出虎符,那将自己亲自养在身边呢?也是为了牵制虞家?那沈敬言明明是一年多前才死,那送到母后面前的是谁的首级?

这些都是个什么事啊!

秦溯烦躁地踢开地上的石子,回了正阳宫。

秦溯回到正阳宫的时候,秦郁刚刚醒来,正坐在院子中,面色冷凝,一抬头,正好和同样沉着脸的秦溯对上眼。

你这么看着本王干什么?那东西是老二秦邈给我的!

秦郁比秦溯还郁闷,正用帕子捂着磕了个大包的后脑勺,这次对秦邈连二皇兄也不喊了,直呼其名。

本宫知道,你还知道什么?

秦溯坐在秦郁身边,秦邈还跟你说了什么?

信纸不是在你手上了吗?就那些,你自己看。

秦郁看了一眼秦溯的手,颇有些不耐烦。

秦溯把信纸一放,和秦郁两个人各自坐着,沉默起来。

我要去一趟外祖父家,你去不去?

半晌后,秦溯才开口对秦郁问道。

现在?

秦郁看了一眼已经黑下来的天色。

爱去不去。

秦溯起身便走。

去就去。

秦郁也起身跟上。

马车一路出了宫,往虞府而去。

停在虞大将军府门前,秦溯和秦郁二人走到门口,立马有仆人来开门,恭迎二人进去,又有人快步跑去,禀报虞大将军和虞老夫人。

等秦溯将那信封放在虞大将军和虞老夫人面前的时候,只看两句,虞老夫人的眼眶便红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一双孙儿,更是不忍地低头,轻拭眼角。

虞大将军也沉默半晌,才长长舒了口气,这些前尘旧事,何苦再翻出来?

看二老的反应,秦溯和秦郁心中便清楚了。

外祖父,外祖母,当年当真是父皇逼死了母后?

秦溯开口,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永乐帝处处都好像对德仁皇后爱之极深的模样,但是却能做出此等绝情之事。

此事也不知该何说,当年你们母后是有一准婚配之人,名叫沈敬言,但是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前朝余孽,也算是孽缘,后来你母后进宫为后,那沈敬言竟想复辟前朝,掀起腥风血雨,陛下派我虞家前去镇压,剿灭余孽,带回沈敬言之首,却不想你母后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这么些年了,是谁又将这些翻了出来?

虞大将军苍老的面容上,眉头紧锁,能看得出当年的丧女之痛始终未曾消弭。

秦溯和秦郁也知这是在揭二老的伤疤,不忍再问,秦溯更是心中唏嘘,当年虞家大军应当也是被沈敬言的金蝉脱壳之计所骗,带回来个假首级,却不想沈敬言未死,反而是德仁皇后因此而死。

只是我二人正好查到此事,才来相问。秦溯开口,并未说出秦邈。

旧事往矣,别再提了,陛下对你二人也算尽足了一个父皇的责任,我虞家亦冲动在先,错也算不上他头上。

不知虞大将军信还是没信,但还是此劝解秦溯二人。

从虞府出来,秦溯和秦郁谁都没上马车,只是沿着街慢慢走着,漆黑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过段时间我便回南湘,做我快活的南湘王,再不掺和你们这些破事。

路走到一半,秦郁低声跟秦溯说道。

现在南湘三十万大军都在你的手中?

秦溯却牛头不对马嘴地回问了一句。

没错,我之前是被南湘驻军统领养大,后南湘统领年事已高,卸甲归田,我便接任了南湘大军统领,有父皇亲旨可证,怎么了?

秦郁没想到现在这个时候了,秦溯还有心情管这些。

一开始秦邈让你进京,有没有跟你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溯每一句问话都跟之前一句没什么关系,听得秦郁一头雾水,但是现在二人难得和平相处,倒也实回答了。

没说啊,就是说有事需要我助一臂之力,然后让我速速进京,还有就是提了一句此事事关你和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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