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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别闹了,再闹一会儿今晚就当真别想睡了。韩墨初靠在顾修怀中,罕见的喘着粗气:我答应你,今日早睡一个时辰还不成么?

师父啊。顾修抱着他的身体,火热的气息在他的耳畔喷薄欲出:其实风寒想要根治,只消出身热汗即可,不如朕与你一起发身热汗,等你好些了再看这些公文吧。

韩墨初此时发着低热,方才情急之下与人纠缠,后脑愈发沉重,酸胀的四肢也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顾修的力气极大,一双臂膀坚硬如铁,可他此时却连发狠咬他一口的力气都没有。

云驰不可,风寒是时疾,你靠得太近会过了病气的。

一只受伤的狐狸落在猎人的陷阱里,他所能做的只有服软,兴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无妨,子冉与朕日夜相对这么久,朕不是也没有半点染病的迹象么?顾修探索般的启开了韩墨初由于鼻塞而微微开合的口唇,低烧中的人连舌尖都是烫的。他故意放慢了速度,没有侵略,也没有与人施压,慢慢的将对方代入亲密的情绪之中。

在这数年的相处之下,顾修的吻技已经比他的枪法更加炉火纯青。

一记春池碧水般的深吻,他竟然真的将韩墨初这个身在病中意兴阑珊的人挑起了与之相合的情绪。

韩墨初索性闭着眼睛,也不管自己什么时候被扯掉了衣袍,什么时候被抱上了床榻。

他散着头发,放弃了所有抵抗,尽情享受起来,彻彻底底的把自己交给了对方。

他清明的神志逐渐被抽离大脑,低烧致使他整具身体上的皮肤都泛滥着异常美丽的粉红。迷蒙的意识里他似乎回到了小时候,小时候他在百茗山上睡的吊床,也是这样一荡一荡的感觉。

他甚至忘了他已经长大,且已经登上了人臣之巅。

背上已经汗透了,浑身上下都不爽利。

连同热汗一起发散出来,还有他满身的力气。他想翻身,可身上却被一座大山死死按住。

他推不动,就只能绷直身体,紧紧的抓着那座大山的两根胳膊。

子冉。高峰过后顾修沉了沉心头的火热,吻着怀中人的耳垂问道:还要不要去看折子啊?

不要。韩墨初幅度极小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将自己床里缩了缩,一呼一吸之间便睡熟了。

顾修披衣下地,向外要了盆清水,从头到脚与韩墨初擦拭干净,又换了更加轻软的丝绸锦衣。

韩墨初好洁,带着一身热汗一定睡不好。

为了不让韩墨初二次着寒,顾修用被子将他裹成了一条卷曲的小虾米,双臂揽人入怀,慢慢的拍打着人的脊背:睡吧,小狐狸乖乖睡。

韩墨初这样的睡颜难得一见,双目紧闭的他不负以往的杀伐运筹,倒有些像做了美梦的小毓诚。

释然,安逸。

向来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散落开来,零碎的发丝贴在他清俊白皙的脸颊,薄唇半开半合像在索吻,纤长的睫羽如扇,低垂在眼睑上。

韩墨初的五官极美,浑然天成的一张笑脸。

温和清润,恍如芝兰玉树。

很难想象,这样干干净净的一个人,竟能提刀上马,与敌军血战几天几夜而不知疲倦。

通过这张睡颜,顾修似乎见到了少年时的韩墨初。

年少成名的逸安公子,该是多少闺阁女儿心之所向的人啊。

顾修不由自主的在韩墨初的眉眼间吻了又吻,余光扫到了桌案上一大半不曾批阅的奏折。

突然间便理解了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万古昏君。

正所谓:夫有尤物,足以移人

***

转日清晨,韩墨初难得醒得极早。

重涩的鼻塞已经好了大半,喉间的肿痛也几乎消失。

他轻揉双眼,看见了伏在龙案上浅眠的顾修。

暗暗想到:原来这等事,当真有去病之效。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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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变故

晨朝未至, 天边霁白。

批了一夜奏折的顾修正伏在宽大的书案之上浅眠。

昨夜哄睡了韩墨初后,他包揽了目下所有的政务,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只用了一夜便处置得八九不离十。

连带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请安, 贺表, 他都写了朱批。

听着龙榻上韩墨初熟睡中平缓均匀的呼吸声, 他愈发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直到破晓时分,他才终于支撑不住伏在案上闭目养神。

伏案的姿势久了腰背极累, 一夜未眠又实难张开眼皮。顾修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游离, 直到他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断断续续的奏疏落地的笃笃声。

迷蒙中,他瞧见一个青衫白衣,长发披散的男子正在他的身边为他整理桌案。幽微的纸墨香气正是他潜意识中最为熟悉,也最为痴迷的那一种。

子冉醒了?顾修轻轻按压着初醒时酸涩的眼睑,低声问道:昨夜睡得好么?

醒了。韩墨初端端正正的挺着脊背屈膝坐在顾修面前,满面春风的朝人笑着:陛下昨夜好大的威风,臣自然睡得极好。

风寒侵体,都是要发上一身透汗, 再安睡一觉。回想起昨夜的放纵,顾修不由得将与人对视的目光挪向了一旁:朕昨夜只是想你能遵医嘱。

陛下昨夜分明是趁人之危,今日还要强词夺理。韩墨初变戏法似的从长案下面抽出了那柄二尺长,一寸宽的红木戒尺。

这柄神奇的戒尺总会出现在顾修意想不到的地方,且质量绝佳,十几年的光景连点儿开裂和磨损都没有,反倒在这悠悠漫长的岁月中被滋养得愈发光润柔亮。

朕何曾趁人之危, 分明是你恼羞成怒。顾修脱口而出的念了一句,卷起袖袍朝人伸出了左手掌心向上, 等待着那份锐利的刺痛席卷而来。

陛下这是狡辩。韩墨初手中的戒尺猛然挥下, 弹跳在皮肉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裂响, 顾修厚重的掌心上迅速隆起了一道通红的印子。

单单看这力道,便可知韩墨初的风寒确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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