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鱼艰难地做出最后的努力,“我这个苦主都没当回儿事儿,你哪儿来这么大火气?再说了,我是那能吃亏的人吗?有仇当场就报了,哪儿还轮得到你?”
他倒是苦口婆心,可郭梓兴如何听得进去,反倒跟刚才还不对付的裴湛站在了一起。
“羡鱼,我就不明白了,这裴谦到底有什么好?自从他来你就护着他,可他又是怎么对你的?别的不说,今天为了帮他,你连阿湛的面子都不给,结果他反手就咬了你两口!都这样了你还是非要护着他,你他妈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图什么?”
郭梓兴越说越气,说到最后简直恨不得剖开李羡鱼脑袋瓜子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
深吸一口气,李羡鱼松开抓住郭梓兴的手,又把被裴湛攥着的手腕向后抽了抽,见没抽动,他抬眼看了圈儿几人神情,见除了骆勋若有所觉般皱着眉,眼中透出股劝慰的意思,其他几个都一副今天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不由又叹了口气。
后退两步,微微仰身靠上天台的围栏,李羡鱼垂眸看着自己被裴湛攥着的那只手,声音淡淡的。
“我就是觉得没意思。”
他抬头看向裴湛,眼中少见的没有洋溢着笑意,一双桃花眼清凌凌的,仿佛能看到人心里去。
“出生在什么父母人家又不是自己选的,裴谦除了身份尴尬,还做了什么错事,值得你们哥儿几个时刻惦记着?
“实在觉得心烦,不搭理也就是了,何苦非要赶尽杀绝把人往死里逼?”
祝鸿羽冷笑一声,“你说的倒轻巧,合着被人处心积虑争家产的又不是你。”
话落,他想起什么似的眯起那双狐狸眼,嘴角挂着丝不怀好意的笑接着说下去:“只可惜你家那是个胆小怕事的,否则我倒还真想看看你李大少届时是个什么嘴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羡鱼表情没什么变化,话里也听不出半点儿火气,“我什么嘴脸,祝少这些年看的还少吗?就是祝少的嘴脸,我也没少看。”
祝鸿羽脸色变了变,“李羡鱼,你什么意思?”
李羡鱼仍旧云淡风轻,连声调都还是那么清亮平缓:“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艹你妈李羡鱼!你他妈阴阳怪气谁呢?”
祝鸿羽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狗脾气上来了向来都是不管不顾,直接伸手抓上李羡鱼前襟,拳头就往人脸上招呼。
李羡鱼没准备躲,脸上带着伤回去也好跟他老子上演苦肉计——狗日的这帮太子爷忒难伺候,自己整天跟他们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吃力不讨好不说,伺候的稍不如意就要挨挂落。瞧瞧,看把他这脸打的,万一不小心破了相,以后还怎么讨老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一个中心思想——跟人闹翻这事儿不赖我。
他盘算的倒挺好,可惜裴湛没让他如愿。
拦住起了性子的祝鸿羽,裴湛一双黑眸仿若翻涌着岩浆的火山,“那个野种当着全京城的面儿把我和我妈的面子撕下来扔到地上踩,你觉得我这是小题大做?”
这话简直就是从他牙缝里面儿碾出来的。
可李羡鱼只想在心里翻白眼儿。
‘什么叫当着全京城的面儿?人民群众才不关心你家那点儿狗屁倒灶的破事儿呢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脑子里疯狂吐糟,表面上李羡鱼仍旧不得不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阿湛、裴湛、裴大少爷,昨个儿你家老爷子才发了话让裴谦认祖归宗,今天你就带人打断他两根肋骨?
“是,兄弟们知道你受了委屈心里难受,也都愿意为你出这一口恶气,可你究竟想没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认下裴谦是裴老爷子的决定,你这么做究竟是在打谁的脸?”
他这话说出口,几个人被暑气和情绪烧热的脑子就跟被冰水浇灌了似的,全都清醒了过来。
再想到此事处理不好的后果,那冰水又好似浇遍了全身,只剩下透体的寒意了。
李羡鱼觑了眼几人面色,便幸灾乐祸地垂下眼帘,遮住了眸中的情绪。
没错,他就是故意把话往重里说的。
实在是这帮臭小子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虽然他已经处理好了善后事宜,也想好了最后的收尾工作,但他可并不打算这么快就把一切都和盘托出——也是时候让几位少爷尝尝自己这么些年时刻提心吊胆的滋味儿了。
何况只有知道怕,以后做事才会多些顾忌,才会收敛行径。
最重要的是,也才会让他轻松些。
脸色阴晴不定了好一阵,骆勋咬了咬牙站出来说道:“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事情做得差了。不过既然已经做了,那就再没后悔的余地。好在马上就是暑假,不像上课请病假那么显眼,裴谦消失一阵子也不会引人注意,只是要麻烦周阿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骆勋目光看向裴湛,最后那一句明显是说给他听的。
‘果然……’
李羡鱼抬眸望了眼骆勋,目光深处是毫不掩饰的欣赏。
不愧是他最看好的潜力股,这么快就从后悔慌乱的情绪中脱离,迅速理清头绪找出了此事目前的最优解法。
李羡鱼几人自然不会把这事儿说出去,可裴谦毕竟断了两根肋骨,终究是要进一趟医院,后续想要继续隐瞒,还是要裴湛母家想办法。
当然,裴湛他爹必定是瞒不住的,他们也只要瞒住老爷子就好,至于具体怎么操作,那就不是几位少爷操心的了。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几个人脸上凝重的表情都稍稍散去了些许。
裴湛看了眼垂眸不语的李羡鱼,默默松开攥着他的那只手,走到旁边给自己亲妈打电话去了。
骆勋也没闲着,同样走到另一边,翻出早先那群帮闲们的电话,一个个打过去要他们谨言慎行。
郭梓兴整个儿人儿怏怏的,面儿上既带着丝闯祸后的心虚,又有些愤愤不平的情绪。
这会儿扭扭捏捏蹭到李羡鱼身边儿,刚犹豫着开口叫了声“羡鱼……”就见祝鸿羽脸上挂着笑,哥俩好地揽上了李羡鱼肩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羡鱼啊!你也知道哥哥我这臭脾气,就俩字儿——冲动,不像你考虑事情,也就俩字儿——周全。这次还是多亏了你,否则这事儿还真不好收场。哥哥承你的情,也在这儿给你赔个不是,你多担待着点儿,啊,甭往心里去。”
说着,还帮他理了理衣领,把扣子给扣上。
李羡鱼一笑,“祝少这话就见外了不是?大家都是兄弟,不过拌了两句嘴,说开了也就是了。”
祝鸿羽朝他一瞪眼,“还叫我祝少?”
李羡鱼眼睛里带着笑瞅他,“鸿羽。”
“诶。”祝鸿羽手掌拍拍他肩膀,笑眯眯应了一声,见裴湛挂了电话朝这边过来,他收回手直起身,抛下句“行了,你们聊,我也得回去跟老头子报备一声。”就摆摆手径自走下了天台。
李羡鱼朝郭梓兴笑笑,“时间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郭梓兴看了裴湛一眼,又看向李羡鱼,见他冲自己点点头,才有些不情不愿地说道:“那我先走了?”
李羡鱼朝他挥挥手以作告别,“到家给我打电话。”
“诶!”得了他的嘱咐,郭梓兴脸上恢复了笑容,开心地应了一声,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骆勋打完电话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又跟李羡鱼对了下眼神,便也转身下楼,临走时还帮他们关上了门。
裴湛看着李羡鱼,目光闪动,晦涩不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一时间,空荡荡的天台只剩下夏风温柔吹过的声音和操场上不知疲倦的蝉鸣。
微微叹了口气,李羡鱼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阿湛……”
裴湛径直打断他,“你对裴谦究竟是怎么想的?”
对上裴湛审视的眼神,李羡鱼苦笑道:“我还能是怎么想的?他就算认祖归宗进了裴氏族谱,那也是裴爷爷亲口定下的二少,无论如何越不过你这大少去。”
见裴湛眉头微皱,他赶紧又补充道:“裴叔的想法你还不知道吗?不过是觉得亏欠了他们孤儿寡母,想要补偿罢了。
“你把他折腾的越惨,裴叔越心疼,越心疼就越想对他好,恶性循环。
“这道理你也是知道的,何苦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
裴湛目光柔和下来,眉头却是越皱越紧了,李羡鱼实在猜不透他心里怎么想的,只得继续劝说。
“阿湛,论情论理论家世论能力,裴谦哪点比得上你?他又哪能跟你比?
“不过一个私生子,身份见不得光,你摆明车马光明正大的跟他竞争,又哪里有赢不了的道理?
“何况我们这么多兄弟,怎么可能不帮着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裴湛眉宇舒展了些许,却仍旧微微蹙着,眉心似拢着一缕愁绪。
“你不懂。”
他冰堆雪砌般的面容上淡淡融化出一丝笑意,伸手像是想拨开衣领重新检查下李羡鱼脖颈的伤势,却终究没有再次解开那颗纽扣。
收回手,他微微侧过身看向李羡鱼,“走吧。”
李羡鱼摇摇头,“你先回吧,周阿姨肯定还有事要和你交代。”
裴湛定定看了他片刻,随后便转过了身。
走到门前时,他回头看了一眼。
李羡鱼正低头掏出根烟塞进嘴里,然后就着天边即将燃尽的最后一线如血残阳点火、吸气。
暮色四合,夏风带着暑热打着旋儿吹过,吹得那点如豆灯火摇曳着闪躲,明灭的橘红色火光映红了少年的半张脸,在微风的吹拂下打出变幻莫测的深蓝色阴影与暖光之下秀美的容颜。
随着他“咔哒”一声关上火机盖,太阳彻底消失在地平线,那张面容就此隐藏进夜色和雾气中,眉目难辨。
裴湛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那夜色与雾气通通吸进肺里,没有再作停留,他关门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见人都走了,李羡鱼转过身趴在栏杆上狠狠吸了口烟,然后长长的吐了出去。
最近裴家整的这些事儿实在是让他有点儿心力交瘁了。
从前祝鸿羽再怎么混账,好歹裴湛还坐得住,不会跟他臭味相投同恶相济地凑到一块儿去。
他祝少就算是个人来疯,没人陪着闹,过两天也就消停了。
可偏偏无论裴湛平时再怎么深沉老练,只要一遇上裴谦立马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平素的精明城府通通变成毫无章法的张牙舞爪。
李羡鱼也真是搞不明白他们老裴家到底怎么个事儿了,裴谦那孩子他看着明明挺好的,踏实上进,也不跟自己身边儿这几位似的个顶个的纨绔做派少爷脾气,怎么裴湛就那么容不下他呢?
要是他有这么个知道上进的兄弟,他嘴角都能咧到脑后跟儿去。
甭管是不是一个妈生的,只要他死皮赖脸地贴上去,那可不就是捏了张长期饭票吗!
不用操心家业还能继续享受膏粱子弟的待遇,简直就是神仙般的日子好嘛!
转念想到自家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李羡鱼美梦瞬间破灭——算了算了,那小子连李姓都没捞上呢,指望他还不如指望郭梓兴。
想起郭梓兴,李羡鱼翘起嘴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说郭三少冲动幼稚还一身公子王孙的纨绔习气,但他好糊弄啊!
跟心思深沉的裴湛和笑里藏刀的祝鸿羽一对比,简直就是只可可爱爱的小白兔。
还是生气的时候“啪啪”跺脚底板儿那种。
李羡鱼哄他郭三少从来只需要摆事实讲道理——甭管那道理有理没理,这实心孩子就愿意听。
哪儿跟裴湛和祝鸿羽似的,说话之前都得打腹稿,遣词造句都是斟酌斟酌再斟酌,聊个天儿能把他给累死。
就这,哪句话说不到人心里二位爷照样给你甩脸子。
深吸一口烟,李羡鱼觉得这日子真是没法儿过了,还是得赶紧想办法撺掇便宜老爹把公司卖了,一家子卷了钱随便找个小邦国定居,从此过那不用操心钻营的快活日子。
不是有句歌词是这么唱的吗?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他可不想把自己的青春年华浪费在蝇营狗苟溜须拍马上,花花世界滚滚红尘,多少美景美食美人在等着他?好不容易投胎成了富二代,不用自己赚钱自己花,李羡鱼坚决不要再吃半点儿生活的苦。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也真不是李羡鱼不争气,实在是他被联邦里这群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官场老狐狸恶心的够够的。
不说别人,就裴湛他爹裴敬泽,前年不知道从哪儿搞出个比裴湛还大两岁的裴谦就算了,见自己在裴湛面前说得上话,平时对裴谦也不跟其他人似的横挑鼻子竖挑眼,竟然私底下找上自家便宜爹,让他多看顾着点儿裴谦。
“艹!这狗日的裴敬泽真不是个东西!”
李羡鱼想起来就生气,这他妈的是把他当裴谦护身符使了?只可惜自己这方小庙镇不住裴湛祝鸿羽那两尊大佛。
何况就算他不说,依着李羡鱼的性子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裴湛他俩胡来。
只是那老不修来了这么一下,给李羡鱼整得怪不得劲儿的——好像他帮裴谦就为了裴敬泽给的那三瓜俩枣似的!
呸!想收买我们李大少,你裴敬泽那点儿道行还不够格!
又想起今儿个这件破事儿,李羡鱼很不高兴,为了不让裴家的闹剧影响到自己的暑假生活,他琢磨着是不是干脆直接跑去同盟那边转一圈儿。
既远离纷纷扰扰,又能有些个人空间。
这么一想,他觉得要不就别回来了,直接在同盟上大学,反正他这成绩想去哪儿还不都是一句话的事儿嘛。
算起来他早就到了法定成年年龄,一些少儿不宜的活动也可以安排起来了,反正身边儿没了几位少爷,他也不用再担心带坏小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毕竟人家可不像他,半点儿没有建功立业的上进心,人将来可都是要继承家业的,到时候一帮子位高权重的人物都跟他似的到处寻欢作乐,那像什么话。
虽然现在这帮子位高权重的家伙也没给自家孩子做什么好榜样就是了。
想起裴敬泽和自家不靠谱的便宜老爹李羡鱼就暗自磨牙。
可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反正李羡鱼打定主意,自己坚决不做少爷们花天酒地纨绔败家的引路人。
这么一想,去同盟还真是条好路子。
反正同盟又没人认识他,加上文化习俗上更加多元开放,他只要好好完成课业,其他时间还不都是随他自己安排?
最关键的是,终于可以从目前这漩涡里脱身——看裴湛刚刚那意思,裴家往后还有的闹。
说了这么多,出国千好万好,可唯一就是一点不好。
李羡鱼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老妈。
想起那个总是坐在病床上温柔地望向自己的美丽女人,李羡鱼一咬牙,大不了就以不想孤身一人前往异国他乡为由忽悠自己老妈陪着一起过去。
反正他家又不是出不起这个钱,说不定换个环境还更有利于她的身体健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虽然免不了要受些约束,但他李大少又不是装不了乖宝宝。
自己老娘,哄着呗。
至于便宜老爹?谁管他死活。
跟自己外头生的小儿子过去吧。
打定主意跑去同盟生活,李羡鱼吐出最后一口烟,掐灭烟蒂向楼下走去。
楼道的声控灯一盏盏亮起又熄灭,李羡鱼手中转动着车钥匙,思绪跑到了骆勋身上——要是自己走了,他估计会很苦恼吧?
作为李羡鱼最欣赏的朋友,骆勋头脑冷静、性格稳重、行事低调,虽然目前看来还稍许有些稚嫩,但假以时日,必定又是一个不可小觑的家伙。
毕竟是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和李羡鱼默契配合,拦下几位少爷各种出格行为或者及时止损收拾残局的厉害角色。
只是可惜了……
想到骆勋的家世,李羡鱼便不由为他感到惋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转念一想,自己这家世在裴祝面前也是小卡拉米,又哪轮得到他去惋惜?
就是不知道自己走后,失去了一位默契队友无人打配合的骆勋,会不会责怪他未战先怯临阵脱逃呢?
收回漫无边际的思绪,李羡鱼站定在一台复古摩托车旁,熟练地旋转钥匙捏离合打火,随着凯旋T120低转发动机悠闲又带点沧桑的声浪响起,李羡鱼将离别的愁绪抛进盛夏的晚风里。
‘骆勋啊骆勋,别怪兄弟不讲义气,实在是同盟的空气太香甜,我的意志又太脆弱,禁不住这糖衣炮弹的诱惑。’
将摩托停进车库,李羡鱼抛着钥匙往家里走,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哥哥”。
略显纤细的少年扒着门框,冲他笑得水儿甜,“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是出了什么事吗?”
李羡鱼手掌按上他头顶,“还不是因为昨天的事儿?行了,吃完饭赶紧写作业去吧,早点儿写完早点儿享受假期。”
小孩儿神色有些低落,声音也闷闷的,“知道了。”
往前走了两步,李羡鱼又想起什么似的扭头嘱咐了一句,“对了,这一段儿出去玩躲着点儿裴湛他们,听到没?”
杨树冲他点点头,“我知道的,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没再管自家便宜弟弟,李羡鱼换了鞋径直走进母亲的房间。
贝书薇正坐在床上处理事情,各色文件铺了一大床,小桌板上的笔记本电脑在她指尖发出微不可闻的敲击声响。
随手将床上的文件分门别类归纳整理在一起,李羡鱼一边将它们放上床头柜,一边催促贝书薇,“妈,别弄了,先吃饭吧。”
王阿姨端着餐盘走进来,将菜肴摆放在靠窗的小圆桌。
“马上。”贝书薇下意识伸手去拿手边的文件,却扑了个空,抬眸看到正挑眉卷起一个纸筒敲击手掌的李羡鱼,她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
“好,我现在就来。”
吃饭的时候李羡鱼抽空儿跟贝书薇说了下自己想要出国的意思,贝书薇先是有些惊讶,随后便蹙眉问他:“是因为裴家的事儿?”
李羡鱼点点头,又把今天的情况大致跟她讲了讲,末了,他冲贝书薇撒娇:“妈,你陪我一块儿出去呗!要不我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讨生活,万一禁不住同盟的诱惑犯下什么原则性错误就不好了。”
贝书薇食指点了下他额头,“少贫嘴。”可看到儿子眼中透露出的希冀神色,她稍稍有些犹豫。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你想好了,真要出国?”
得到李羡鱼肯定的答案,贝书薇有些出神——她的儿子,这么快就长大了吗……
见贝书薇没回应自己,李羡鱼讨好地给她夹了块风味茄子,“妈,你跟我去呗,要不我一个人多孤单。”
贝书薇回过神,冲李羡鱼笑笑,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摇了摇头。
“我就不去了,会里这么忙,我哪里脱的开身。”
李羡鱼有点着急,“会里的事在哪不能干?出了国也不过是换个地方工作,怎么也不会耽误的。”
贝书薇将茄子放进口中,酸甜酥脆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她看着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儿子,仍旧没有同意他的请求。
“会里的事你也是知道的,如果不仔细盯着便总有些人要上下其手,我现在在国内都免不了出现各种问题,若是出了国,他们才要翻天呢。”
李羡鱼有些泄气,贝书薇说的情况他当然也知道。
慈善不好做,慈善组织更不好做。
除了受到基金会管理条例中的诸多限制,具体操作的过程中还要和经手的各环节人员进行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