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嫣嫣想不明白:那他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吗?
关霜晨跟着点头,同样疑惑着。
因为真的很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啊。他怕给你们希望,又让你们失望。你们的爸爸呀,在你们不知道的时候,一直默默地在为你们付出着。
龙凤胎听完,皆是肃然起敬,异口同声地夸赞:爸爸太好了!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关山河听完,都觉得自己伟岸许多。
贺沐颔首,拍拍两位小朋友的后背,让他们转身面对关山河:对!所以,我们要对爸爸说什么?
嫣嫣和霜晨转向关山河,一鞠躬:谢谢爸爸!
贺沐在他们身后说:还有呢?
嫣嫣和霜晨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解地看向贺沐。
贺沐撅撅嘴巴,两个小家伙恍然大悟,哒哒哒地跑到关山河面前,撅着嘴亲了关山河一脸口水。
过分的亲昵让关山河一僵,转而在猛烈的攻势下习惯,放松。
只是
喂,你们俩有完没完啊,属狗的吗?
关霜晨人来胜,越说他越欢儿,张嘴汪汪叫个不停。连带嫣嫣都被他感染了,小声的汪了一声,叫完觉得感觉不错,仿佛禁锢被打开,开心地汪汪汪。
两只小狗围着关山河打转,关山河想逃逃不开,只能顶着张臭脸,接受狗狗们的口水大法。
贺沐爱极了他这幅吃瘪又不能发作的脸,乐得眼睛都笑没了。
关山河狠狠地瞪他:你这傻狗,快把我正常的儿子女儿还回来!
接到信号,贺沐一拍巴掌:好了好了,今天的观察日记还没写呢。走!日记写完,带你们去看小米姐姐拼盆。
万岁!
好耶!
两个小家伙一起欢呼,从爸爸身上爬下来。
速度之快,打了关山河一个措手不及。
贺沐挑了挑眉嘚瑟:学长,任务完成。
关山河黑着脸想:果然你才是亲爹!
观察地点不变,关山河坐在老位置上,只是kindle换成了手机。
贺沐教完小朋友,让小米领着他们去玩会儿,自己朝关山河走来。
余光一瞟,手机界面停留在邮箱上,关山河正在处理公务。
还没忙完?
没有。
那怎么有空接他们过来?
关山河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屏幕:他们是我的孩子,这点时间都挤出来,像什么话。
他心不在焉的随口一说,贺沐却感触良多,落在关山河身上的视线格外温柔:你真是好爸爸。
不,我在努力做个好爸爸。
所以,即便忙的要死,也要坚持接送孩子?
嗯。
为什么?贺沐回忆着自己坐车时的状态,关山河比沉默寡言还要夸张,连广播都不开,路上会很无聊吧?
始终低头的关山河,闻言,抬起视线:车厢空间有限,所以,车内对于人类而言,属于比较私密的地方。我能陪他们的时间不多,这样可以拉近我们的距离。也许一路上我也跟他们说不了几句话,但听他们的说,就能了解到很多信息。
贺沐恍然大悟:所以,你就是靠这个了解嫣嫣和霜晨的?
关山河递给他一个你还不算太笨的眼神:对。
难怪大多数司机跟领导关系都那么好,有的还是领导的亲信。贺沐感慨完,立马羡慕地凑过来,学长,好想给你做司机啊。
关山河嫌弃地推开他的脸:公司有。
他什么时候辞职啊?
又开始说傻话了。
我们公司的福利待遇很好。
那他什么时候退休?
关山河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比我还小两岁。
啊?这样啊。贺沐瞬间沮丧起来。
那边,小米拼完一盆多肉,领着两个小家伙出来。
关霜晨兴奋地跟关山河说:爸爸,小米姐姐好厉害,用肉肉拼出一只小狗!
关嫣嫣也在一旁笔画:有这么大!
关山河听他俩说完,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等下我要回公司加班,先送你们回去。
好吧。
嫣嫣和霜晨同时低下头来,沮丧之情溢于言表,但都忍着没说,可见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贺沐吃惊问:送过他们,再去公司,那要八点多了吧?
关山河颔首:差不多。
你经常这样吗?
公司忙起来是这样的。
关山河习以为常,贺沐替他心疼:跑来跑去太折腾人了,要不,把他们放我这里,你下班再来接?
这个提议一出口,做父亲的没有表态,两个小的率先欢呼雀跃起来。
贺沐这里好玩的多,多肉多,来往的人也多。别看贺沐连对象都没有,带孩子倒是有一招,该玩的时候玩,该讲理的时候讲理。
真要是把嫣嫣和霜晨放在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不过
关山河想到那令人头痛的工作:不行,我不知道加到几点,他们最迟十点必须睡觉。
与其回公司,再回来接送,不如一开始就把孩子们送回家。
贺沐闻言自告奋勇:没关系啊,我可以哄他们睡觉。我家有两张床,上次你没看到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关山河一听到他提床,屁股和腰就隐隐作痛起来,冷着脸质问:睡醒了再把孩子叫起来?
为什么要叫?贺沐笑眯眯地说,就睡我家呀,等你下班了,也可以来睡觉,我的床很大的,上次
闭嘴!想都别想。关山河一手牵一个孩子,急匆匆地往外走,回家,奶奶想你们了。
贺沐追在他身后:学长,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我会种植物,会带孩子,会做饭,会暖床,还会许多技能等着你来发掘呀~
越说越不正经,关山河一头黑线,要不是这条路段限速,他保证贺沐连车屁股都看不见!
第十章 算计
有时候,命运就是喜欢捉弄人。
关山河拒绝贺沐无理要求的第三天,他爸妈老朋友家的孩子摆结婚宴,邀请他们去参加。
一切看上去很正常,可是,这场婚宴在外地举行。
关之洲和曾雅柔一早就跟关山河打过招呼,参加完婚宴,主人家还邀请他们留在那边玩几天。
家里的晚饭和卫生,交由钟点工阿姨全权负责,他只要负责带好孩子就可以了。
关山河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但他没有对家人说。从小他就这样,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自己解决,从不像小弟弟那样没事爱哭,或者寻求他人的帮助。
在他看来,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并坚信,凭借他的能力,没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所以,父母习以为常的以为二儿子最近只是偶尔加加班而已,并不知道现实比他们想象的严重得多。
关山河每天接了孩子送到贺沐那里待一会儿,完成观察日记就把两个孩子带回公司,真的忙得太晚了,就让他们在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过夜。
两个孩子也不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了,但是向来只睡一天的。像这次这样睡了两天之后,还要睡第三天,到底是小孩子,就有点闹小情绪。
这天,叶插的多肉们全部冒根了,贺沐带他们把根插进土壤里,然后浇水。
贺沐一边带他们观察,一边讲解,让他们听明白了,再开始写日记。
平日里两个小家伙写日记写得飞快,今天倒像是被乌龟附身,一个个都成了慢性子,一笔一划,半天抠不出一个字来。看得贺沐都替他们着急。
你俩怎么了?
他一开口,关霜晨直接甩掉笔,扑到他身上来,哼唧唧地吐槽:我不想住爸爸办公室。
关嫣嫣拉着弟弟的袖子,嘴上说着:弟弟,你忘了爸爸说的话了吗?我们要体谅爸爸。可那委屈的小模样,八成也不想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