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6)(1 / 2)

水?

那刚刚的声音难道是

谢霖有点反应不过来:多谢。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修士没答,低头看了他一会儿,片刻后轻轻笑了。

谢霖抬起头,茫然:?

你倒有趣,没像其他凡人一样见我就跪拜。修士说,我叫易贺洲,天星仙门亲传弟子,奉师父之命下山咳,你从紫霄门那个小弟子身上抢的陶碗是本门派旧物,小师叔看不惯那东西落在紫霄门手中,定是要毁掉的。算起来,你也是受了本门牵连,师父让我把你带回去救治。

他三言两语说完,掏出一颗珠子递给谢霖。

谢霖还没回神,下意识接过,一幕幕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就如电影般涌入他脑海。他在冷风中消化了这些信息,终于搞明白自己为何躺在飞剑上,便将珠子还了回去。

但他半晌没说话。

易贺洲多年不见如此淡定的凡人,或者说多年不见凡人,一时好奇地盯着他看。

谢霖想了半天,冒出一句:你们修士常年御剑,不觉得冷吗?

还好,灵气能粹体,抵抗力比凡人好些。再说我有护体金光。易贺洲解释完,也明白谢霖是冷得不行了,于是替他念了个挡风的诀,飞剑范围内顿时风平浪静,这样不冷了吧?

谢谢。谢霖顿了顿,也多谢你和你们小师叔救了我。

是你被连累,不是

谢霖摇摇头,打断他:若不是我抢了陶碗,我大约也是要死在严传良手上的,没什么差别。

那道剑光击碎了碗,击碎了那个高瘦修士,还击退了后来的那个一看就很厉害的修士,当然也救了他的命。

他好像听那修士喊云念尘?

谢霖在心里将这个名字过了两遍,不得不承认这个字迹飘逸的修士名字也很飘逸。

还挺好听。

咳咳他皱眉咳嗽起来。

你伤口是愈合了,不过内府应该还有伤。易贺洲说,这方面我不懂,等回去让门派里的医修给你看看。

谢霖点头:伤好之后我就能下山么?

易贺洲一愣:你爹可是希望你拜入我们仙门的。

他这辈子就希望我和弟弟修仙,我自己倒是无所谓的。谢霖垂下眼,我记挂他们的安危,总要亲眼去中土看看才安心,再说天星仙门救了我,我无以为报,还妄图拜师,不是太厚脸皮了么?

怕什么,易贺洲舔舔嘴唇,入门是要考核的,凭实力拜的师,算什么厚脸皮?

谢霖:

为什么听起来,这位易修士很期待他拜师的样子?

天星仙门这么出名的一个门派,总不能缺弟子吧?

谢霖闹不太懂。

不过易贺洲跟他说,李老板二人带着有他印记的「千行叶」,若是遇上麻烦,他第一个就会知道,这会儿安全得很,让他不用担心。再说紫霄门虽被暂时逼退,却不是善罢甘休的性子,他们找不了小师叔的麻烦,说不定会找谢霖泄愤,下山非常不安全。

不如等紫霄门那个破大会开完再说。易贺洲说。

谢霖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同意了。他受伤极重,精神不济,很快又在飞剑上睡了过去。易贺洲给他喂了颗温补的丹药,御剑飞向那藏在云雾中的大山。

水墨画卷中背景一样的淡青色青山渐渐成了横亘在眼前的具体山脉,易贺洲按特殊的法门打开大阵,降落在仙门前,叩响三声。

开门他像凡人孩童回家那样大喊,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小易:骗来一个是一个.jpg

卷一

风声起

第8章

前个儿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劈完,山间下了场雨,到现在空气里还有那股子微润的水气。

青石台阶下站着两个人,面貌具是年轻的,但路当中那个周身气质更内敛,明显成熟得多。他双眉紧拧,像是心焦,不迭望着山道尽头处,任寒冷山风穿衣而过,却好似没有知觉。

侧后方靠着山壁站立的小弟子却是站不住了他身上的制式锦衣并不抗风怯怯地开口:掌门师伯祖,要不您先回去吧,这都两天了,师叔祖若是出来了,我们给您送信

半山腰上有休憩用的木屋,若不是掌门站在这里,他们这些小弟子也不用轮流来陪。

言平然听完,回头瞥了小弟子一眼:还没筑基?

快了。说到这个,小弟子有点高兴的模样,师叔祖修炼过的地方处处玄意,我虽不通,亦有所领悟。经堂的师兄让我不要急,说筑基这事讲究一个「水到渠成」,我就憋了一憋

嗯,道理是没错。言平然点点头,不过没筑基扛不住这山风,你先回去歇着吧,我自己在这儿等就行了。

这怎么行?小弟子手里还有个从夜里就一直举着的灯笼,轻晃了晃说,掌门是掌门,又不是掌灯的。

言平然笑了出来:你手上功夫不行,嘴皮子倒是利索!行了,「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扛不住风的少在这儿受罪,你快走总不至于要我送你?

小弟子为难地抓了抓头发,见他不像说笑,只好一步三回头地下山:那、那掌门师伯祖注意休息啊!都站这儿两天了!

言平然摆了摆手。

他倒是想回去歇着,这山风虽不至于影响他,但也恼人,可他怕他一走就错过了。

直等到太阳升得高了,稍稍驱散了些许山间雾气,他才看见那一袭白衣从山道尽头处出现,慢条斯理地往这边走来。

言平然松了口气。

等人走到近前,他扯出个笑:你平安出关了。

来人面目冷峻,淡淡看了他一眼,颔首道:言师兄。

他言语间有尊重却没有恭敬,可言平然没法跟他计较云念尘自小如此,他天赋卓绝,偏偏冷清冷性,除了师门里的师兄师姐,对其他人向来是懒得搭理的。

言平然跟他不是一个师父,当然也算在「懒得搭理」的范畴内,能打个招呼已算得上非常有礼貌。

再说言平然知道,云念尘该是恨他的。

此事想起就心堵,不可细想,言平然往怀中一掏,掏出个布袋来:昨夜牵扯到的凡人,我让贺洲那孩子去处理了,那碗也带了回来,你要不要看看?

人还活着?

活着,送到锦绣那里去了。言平然笑笑,哄骗似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不会救人。云念尘语气淡淡,没有转道的意思。

他视线落在布袋上,盯着看了一会儿,心念一动,布袋和里面的东西便瞬间化为齑粉。

言平然张了张嘴:我以为你会想收藏。

本就是师兄早年烧着玩儿的物件,我屋里还有很多。云念尘垂眸,复又抬眼,对了,我要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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