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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助南诏国建立政权、和南诏交好多年,你却狼子野心。朕还是那句话,你交出解蛊的方子......”萧恒的话音未全。

魏瑾的剑上一撞,是成尔歌自己剜了脖子,鲜血涌了一地,成尔歌也没了生息倒在血泊里。

蒙特嘉失声痛哭,巫医哭喊着求开恩求饶命,蒙特舍缓缓闭了闭目。

御林军将所有南诏国的人扣下,除了蒙特舍。

帝后等人移步去了太和殿,商量后续的事宜。文武百官依旧心有余悸,方才他们目睹了一场鸿门宴,虽然是针对南诏国的,可这么大的算计蛰伏的悄无声息,这令他们对萧恒又多了几分敬而远之。

南州总督上官宏和荣国公邱赫都随帝后离了席,太子萧誉和长公主萧岚也不在,文武百官悄悄打量姚鸿危和温庭禄的神色,虽然都看不出喜怒,可姚党和温党都知道,这两位大人定然又气又憋的慌。

可没一个人敢问。

不多时,御林军护着百官散去,当夜,那些染了蛊瘾的人都得到了解蛊的方子。百官这才知晓,原来皇上早就留了后手!

成尔歌虽然死了,可她的爪牙还活着。

蒙特嘉交代了她是如何将蛊和血肉混合圈养那些嗜血的畜生,又是如何给成尔歌暗中排除异己,就连坑害南诏国皇上的过程也交代的事无巨细。

刑部侍郎姚仲仁听了骂她泯灭人心,竟然弑父。

蒙特嘉凄惶一笑,“想要弑父的可不仅仅是我,姚大人想不想知道都有谁?”

刑部尚书霍谌没让她说下去,领着姚仲仁离开审讯房,“查处不利大齐的线索即可。”

姚仲仁既没应声、也没反驳。

为了活下去,巫医可谓是知无不言、言不尽,这其中牵扯出两桩案中案。

第一桩是温檐害探花郎魏决。

巫医谈及此也是懊悔不已,他几次三番叮嘱过魏夫人,不可过量!不可过量!熟料这个毒妇为了让魏决在朝堂的文武百官面前出丑,那药量是成双成倍的下!按照他的配比,等魏决瘾|君子发作,他们早就离开了大齐境地回了南诏国了。

魏瑾笑他痴人说梦,“尔等踏入了大齐,就注定是一条不归路。”

但大齐不会处死巫医,和蒙特嘉,这二人都是南诏国的皇室宗亲,得交由蒙特舍扣押回南诏国处置。南诏国的皇室也答应了,不会让二人活着害人。

“我还有一桩旧案,也是关于你们大齐的。”巫医说,“十多年前,南诏国和大齐修建工程的贪银案主犯,韩献!”

魏瑾毫无起伏的眸子陡然涌出汹涌的波涛。

南诏国案子彻底落下帷幕时,京都下了一场大雪。

冬日的光辉照耀在积雪上,洪亮的鼓声次第有声的响起,京都一百三六个坊的坊门嘎吱嘎吱的开启,人群、马车、行人蜂拥出入。

随着南诏国蒙特舍太子的离京,两国和亲也画下了休止符。

民间百姓可不知大齐皇室谋划了一场如何精心设计的局,为了两国继续友好的颜面,只称南诏国皇后忽染暴病死于大齐,而南诏国服丧期间禁止嫁娶。

百姓们都觉得唏嘘不已。

“婚嫁要避开服丧这是情理之中,可为何两国忽然取消了婚事啊?”

“依我看,或许是南诏国的太子蒙特舍瞧不上襄阳郡主吧!”

“嘘!你不要脑袋了!”

这样的议论温南菱已听了不下百次,世家大族是知道缘由的,可因为他们的女儿不少都染过蛊|瘾,是以都默认地不张嘴。

温南菱空空顶着郡主的头衔,走到了哪儿都能听见这桩民间不为人知的密谈,更令她愤怒的是,蒙特舍回到了南昭国不久便娶了南州总督上官宏的女儿上官雪,婚事早就过了纳吉这一步,远远赐婚以前。温南菱的确不愿意嫁入南昭国,可她自己不接受婚事如今变成了她被放弃的那一个,心里忿忿不平。大齐利用了她作为垫脚石,然而却将她弃之蔽履。姑母明明知情,却不提前告知,害的她成了整个大齐民间的笑话!

“父亲,女儿的名声都毁了,日后还如何嫁人?”

温霆禄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动怒,而是斥责她:“你着急什么?未出阁的女子正日说着婚事,也不嫌害臊!”

温南菱走了以后,温庭禄重新展开儿子传来的秘信,眉梢轻挑了挑,阴霾的脸色缓缓露出比雪还冷的笑色。

大寒时节,一夜银装素裹,风雪满京都。琉璃金顶玉阶层层叠叠,朱墙廊壁银光闪烁。

萧岚来了京都就发觉,这里雪下来没个停,南州从来没有这么大的雪,且四季如春。

雪花像天上宫阙仙人佩戴的银润白玉,像一点点轻盈飞扬的白花,瑶光殿的门缝塞了严严实实的棉布,萧岚还是觉得冷,即便被褥里塞了六个汤婆子。最终,驸马的体温起了作用。

五更天的时候,萧岚匍在他月匈前咬了一口,报复他毫无节制地索要,还每一回都要她一遍遍的喊郎君才肯释放!

然而,萧岚发觉他月匈结实的揪不起来。

“咬这。”魏瑾笑着将手递过去,薄薄的汗流淌着淡淡的烛光。

萧岚可不会错过,对着他的手指麻利的咬下去,咬肉肯定会痛,可她觉得没有咬手来的痛,毕竟十指连心嘛!

咬下去那一刻,她水雾的杏眸亮起促狭的坏意。可她失策了,她来不及用牙齿使劲,他轻松的让她缴械投降。

他仿若是个砸门,能轻而易举地让她失控。笑脸脸上飞快红的能滴血,她松开贝齿,推开他。

“怎么不咬了?”魏瑾多情的桃花眸染着情动。

明知故问,萧岚想要说他,可驸马缓缓靠近,百折不挠,她毫无接招的能力,强迫自己不发声。

萧岚推他远了点,喘了喘,“你何时发现魏决也中了蛊瘾?为何不告知我?”

“上官宏大人离京那日,我答应了上官大人,要保你周全。”

潮润的手贴了过来,萧岚脚又推开,“别闹,你下回不可再瞒着我了。”

魏瑾缓缓逼近,堵住樱红的唇瓣,“好。”

这夜过后,驸马又被萧岚赶到了偏殿去睡。

除夕前一夜,萧岚又在府邸的门口遇上了大伯兄和魏橙。

“殿下,求您去见见家母。”魏橙和大伯兄跪在雪地里。

魏决在朝堂上瘾发的同日,御林军就来了侯府将温檐抓走了,她毫不保留地坦诚了所有的罪行,案子的审理也渐渐趋紧尾声。

按新律:处死。

虽说魏决最后康复了,可给人下了让人上|瘾的蛊药罪大恶极。

“本宫救不了她,也不会救她。”萧岚令门房将二人扶起来,冰天雪地的,冻死了这两人事小,可即将年关了,死了人她的罪过就大了。

“殿下,家母不是要请殿下为她求情啊!”魏橙也不知母亲一遍遍要求见萧岚是为何?可她想要满足母亲临死前的愿望。是以,魏橙不顾门房的阻拦,再次跪了下去,“家母只需要一盏茶的功夫,求殿下看在我父亲为国捐躯的面儿上。”说着,魏橙叩首,脑袋深深埋进了雪土里,大伯兄跟着做。

麻烦!萧岚本来也要去刑部一趟,罢了!

刑部大牢。

狱卒给萧岚泡了上好的蒙顶山茶,还是临时去侍郎姚大人的公房里讨来的,淡淡的清香扑鼻,驱散了牢房里的腐朽气息。

“说吧。”茶水滚烫,外头风雪交加,萧岚坐在锈迹斑斑的铁牢外头,靠着炭火,手里抱着汤婆子。

“殿下就不好奇,为何罪妇与您的驸马水火不容?”温檐的嗓音坏了,听起来有些刺耳。

听说御林军去侯府扣押温檐的时候,她疯癫的又哭又笑,再后来嗓子就成了这样,萧岚并不接话,而是吹了吹滚烫的茶水,“还剩下一盏茶不到的功夫。”

温檐全然不受影响似的,自顾地叙述起了往事。

“十六岁那年,我和哥哥去了南州吃烤鸭,当时我男扮女装,有幸目睹了老侯爷的风采和才华,我被他的才情风貌所迷,百般打听得知竟是京都的世家子弟,魏武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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