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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父皇抄写了这么多年的经书,我理应来见上一面聊表谢意。”萧岚的理由毫无破绽,顿了顿特地补充,“我和驸马一样对魏瑾视如手足。”

即便日后驸马发现魏瑾对她起过不该有的年头,可有这些前话佐证,她行得端坐的正!

魏瑾:“......”

去他的手足!

面上丝毫不显排斥之色,魏瑾侧过身请萧岚进来。

高氏见到萧岚的那一刻,几乎是愣的当场灵魂出窍,尽管她见过无数回外甥画像里的女子,可当见到真人时,只叹天底下竟有如此美的姑娘,眉目精致地恰到好处,潋滟水眸清澈得不似凡尘之人。

“萧岚公主,”魏瑾简单介绍,“这位是魏瑾的舅母,高氏。”

高氏方回过神来,面色窘迫又局促,一双手合也不是、交叠也不对,磕磕绊绊道:“民妇、哦不!罪妇叩拜公主,”她不懂那些精致的规矩和礼节,见礼时的动作尤为笨拙。

“不必多礼。”萧岚没摆官驾、也没穿公主的华袍,便是不想兴师动众,她吩咐身后的医官,“你随这位妇人去瞧瞧患病的人。”

医官跟在高氏身后进了屋,萧岚就自然而然地跟进去,依旧不着痕迹地扫了圈,屋内唯有榻上躺着一人。

可就是魏瑾?

而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魏瑾瞧出了萧岚的小心思,嘴角又翘了翘,有那么一瞬他很想问,倘若他就是魏瑾,萧岚还愿接受他么?

诊治了一刻钟,医官放下病患的手,起身取出笼箱里的纸笔书写,开完了药方递给亲从,“驸马爷和殿下放心,小公子的病已无大碍了,只要按时服药定可康复。”

医官的亲从随即去抓药。

闻言,高氏隐忍地泣出声,她压抑着哭腔给医官又跪又拜,医官哪里受的住,只好一边拉着妇人,一边请驸马劝说。萧岚往榻上远远瞥了一眼,竟觉此人和驸马的眉宇有几分相似!!

她洋装不经意地走近几步,再细细看着,小公子约莫十三四岁,肤色透着病弱的苍白,身子骨非常瘦弱,看着都担心他被厚实的被褥压坏似的。萧岚的视线在小公子的眉眼上,定定看了许久再缓缓移到驸马的脸上,却恰好与他视线交融,萧岚像是被抓包似的躲开了。

踱步了几圈视线被帘布后的耳房吸引,她掀开帘布走近耳房的一方墙。

“岚儿看什么呢?”魏瑾让高氏去送医官,自己就往萧岚身边靠。

萧岚也不瞒着,她指了指墙上的水袋,“这么精致的水袋,可是老侯爷赐的?”

普通的市井百姓人家都用桦树皮囊制成水袋,再用小木齿打磨圆润做水袋的塞子。能用羊皮和牛皮的多半是勋贵的武将世家,因为羊皮和牛皮比桦树皮囊结实,武将们在行军打仗的时候,即便摔了掉了也不容易坏。墙上的水袋塞子上头还镶嵌了玉石,价值定然不菲。这儿又是魏瑾的住所,她这才如此一问。

只是她觉得有些眼熟,可就是不记得在哪儿见过呢!

“不是,是魏瑾的救命恩人的。”魏瑾深深看了眼萧岚。

萧岚并未察觉,而是好奇,“魏瑾将此事告诉驸马,可见他对驸马也是手足情深。”后半句,她几乎是黏着嗓眼蹦出来,“驸马可知魏瑾有没有意中人?”

魏瑾颔首,眸光落回那个水袋,“魏瑾心怡的正是他的救命恩人。”

萧岚:“......?”

韩砾送来药和即将过冬的衣物,棉絮、床褥,驸马称要去城外的巡防营,萧岚自不好继续待着,走之前问了驸马一嘴,“魏瑾去了哪儿?”

魏瑾半真半假道:“他身怀罪籍,京都不会有学堂能容纳他,我便使了些力气让他去了南州的学堂。”

在简朴的院子门口,萧岚和魏瑾各自离去。

之后,萧岚日思夜想了足足三日,她还将府里的内监和侍从都叫来瑶光殿问了个遍,愣是没印象她救过一个叫魏瑾的人。

而这三日以来,关于魏家大郎的非议却是水涨船高,有的说他不仁不恭,对一母同胞的嫡亲兄弟也是冷心冷血,指不定还仗着体弱多病挑唆母亲和族人,这才使得魏武侯夫人对魏驸马偏激的如后娘一般。还有的说他自恃才华横溢,就是连皇子也不放在眼里,才会说出寿宴上的混帐话。

宫里的妃嫔听了各个都气的不轻,她们暗暗联合家族默默排斥打压魏家大郎和魏族的后生,当然排除了魏驸马。魏决正参与秋闱尚且察觉不到,可魏硕明就惨了,姚鸿危对他闭不见客,如此就算是儿子高中了,未来的仕途也是坎坷不平。

世风演变至此,不用说自是温庭禄的默认,温檐和魏橙去了几回相爷府,都被拒之门外。这消息传了出去,京都的世家也都领悟了温庭禄的意思,都默默和这一家人划清了界限。

驸马这几日都宿在巡防营上,他为西郊行宫通往京都官道上的案子忙得焦头烂额,是以无暇理会那些是是非非。

“岚儿,”太后见她看着碗里的菜发呆,问,“饭菜不和胃口?”今日难得太后清醒,萧恒便差掌印把萧岚叫进宫里一道用膳。

萧岚收回飘远的思绪,“不是,岚儿晨膳用的晚。”

“这可不是好规矩,要改。”

“好,岚儿听祖母的。”

太后又对萧岚耳提面命了好些话,不一会儿就犯困了,放下吃了一半的碗筷,由宫人搀扶着穿过珠帘往寝室去。

正殿唯剩下萧恒与萧岚叔侄女俩,二人交流完成尔歌入套一事,萧恒忽然问,“岚儿,魏侄婿对爵位可有期盼?”

萧岚摇头称不知,“叔父何出此言?”

“明日便是放|榜的日子,我看魏决此次中选的几率不小,”萧恒没说的是,魏决若中选,魏武侯的爵位按新律可由魏决向三司陈情。

萧岚听懂了弦外音,“驸马有一身的本事,即便不袭爵也可为国效力不是吗?倘若他有意争取,岚儿必然鼎力支持!”

新律推行后,驸马不可授官便是历史。

闻言,萧恒爽朗笑出声,给掌印李厚使了个眼色。李厚呈上一个方形托盘,上头竟是一对羊皮囊的水袋,木塞口镶嵌着一对黑白玉。

“你儿时救人后丢了一只,现在叔父又寻到那位工匠,他造了一双,正好给你和侄女婿。”

有什么在脑子里轰的一声,像是炸开了一团重重的迷雾,萧岚盯着那个水袋许久,眼前仿若掠过一些模糊的片影,几次三番她想看清却是不行。

未察觉萧岚的失神,萧恒又笑道,“说起来岚儿与魏家还地确有着不解之缘,你还记得年幼时,魏家大郎欺辱家中奴仆的孩子,你仗义出手教训的事吗?你的水袋便是落在了那片山林。”

猛然,萧岚的眼前几乎是瞬间清明,她想起了那个被丢到浸满了金汁深坑里的小郎君!

“叔父也不偏袒谁。”这几日关于魏驸马的诽议太多,萧恒想老侯爷也不期望世上唯一的两个血脉不睦,“魏家大郎身子不好,那一次岚儿替家奴出面几乎打的他遍体鳞伤,这一回不若由叔父出面,只要魏家大郎老实本份,让他兄弟二人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老侯爷泉下有知定会感激岚儿。”

昨日,魏硕明求到了跟前,期望皇上能出面调停兄弟俩的矛盾,他究竟是出于本心还是为了家族的名誉都不重要,萧恒能答应都是念在魏武侯的面子。

是啊!将那个小郎君救出深坑之后,萧岚的内监打听到是魏武侯家恶奴干的好事!当时,萧岚上门不过是想问个缘由,魏家大郎竟满不在乎地说:区区一个家奴的孩子,死了正好重新投胎做人!

当时萧岚虽年幼,却也分得清善恶是非,魏家大郎不过大她几岁而已,就不拿人命当一回事,为了教训他,萧岚用鞭子狠狠抽了他一顿,打的他皮开肉绽,三个月都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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