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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竹应了声去做。

京都谁人不知这是公主府颐园,普通的市井人家不会闲着没事来外头瞎逛,要么遇上了难事,要么就是来乞讨的。

脚步声折回时,车厢窗帘从外头撩起来,冷月照亮了翠竹略微窘迫的脸,“公主,是一名妇人。”还是公主见过的那位。

萧岚下巴点了点,“怎么了?叫你如此难办?”

“她是来寻驸马爷的,说是有要事。”翠竹的话音落,萧岚和魏瑾的视线莫名而遇,前者探究好奇,后者坦荡无杂。

亥时三刻,相爷府的寿宴也趋近尾声。

多数官员都喝的脸颊泛着一抹不深不浅的坨红,既尽了兴致给了寿星的面子,也基本维持着清醒的意识。

温檐愣是厚着脸皮留下来助相爷夫人李氏送客,直到前厅的小厮和仆妇将宴席撤走,她还舍不得走。魏麟早已哈欠连天,眼泪渣抹了又冒还源源不断冒,他苦哈哈着一张脸,“母亲,温伯父怕是也累了,不如你先随儿一同回去吧,我这双眼都分不清星月。”

“我甭管你现在多困,待会儿务必给我精神起来!”温檐知道儿子的背诵本事,又问他,“教你的话都记清楚了吗?”

魏麟点点头,他自幼就背诵魏瑾的文章,记忆能力还是不错的,若非身体原因考个进士怕也是不难!想到这,他在心里又给魏瑾记了一仇,只盼那该死的庶子能坚守信义不碰萧岚。魏麟只要想到哪日他能和萧岚在床|上颠鸾倒凤,双腿就觉得像飘在云朵之上。

彼时大管事笑着脸迎来,先给二位致礼,“今儿个老爷高兴吃多了酒,已有些醉了,这不回了后院还不曾洗沐人就睡过去了。”

温檐心知温庭禄这是暗暗地赶客了,可谁让她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宴会上口出狂言连累了温庭禄!

如此,她也没法再强求,只得再次请大管事传达歉意,“今日给温兄长带去麻烦是我的疏忽,改日我再携儿登门拜访致歉。”

大管事嘴上笑着说客套话,“侯爷夫人见外了。”心里却道侯爷夫人怕是等到了明年也甭想再见一面老爷咯!

他亲自送母子俩上了马车,见马车驶离了很远一阵还不舍得走。

魏麟缺了根筋的心眼儿,见大管事越来越小的身影立于黑夜寒风之中,只觉的母亲是杞人忧天了,“您瞧他还在那呢,高门大户里的奴才就是主子的眼睛和鼻子,他这般重视我们,恰恰是因为温伯父重视我们母子。”

温檐一听就气的用手拧魏麟的耳朵,“他是要亲眼目睹将你这尊大佛送走才安心的回去复命!!”

魏麟:“......”

他捂着耳朵心道,有人想做大佛还没这个命呢!

“明日你跟着我再来,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温檐心知魏麟那张嘴得罪了不少人,只得叮嘱他少说话。只要爵位落在魏麟的头上,于温庭禄也是百利无害,想通了这点她又踏实了许多。

“孩儿知道了!”魏麟想起魏瑾威胁的眼神,他就恨不得将魏瑾千刀万剐,“母亲为何留着两个流放犯?”

温檐白他一眼,“他们若是死了,魏瑾也就无所顾忌了!”

相爷府的荣盛堂,温庭禄靠在罗汉榻的左侧,李氏则靠在右侧,夫妇二人前方的垂帘外正立着躬身的大管事,他已问了所有在宴席上伺候的小厮、女使和仆妇,将宴席闹剧的整个过程拼凑的滴水不漏,就连魏家大郎在宴上偷偷瞄萧岚殿下才撞到了李家三郎都给发现了。

相爷寿宴是何等尊贵紧要的大事,怎会允许有糗事滋生?是以在宴席开始前,大管事一再叮嘱伺候的下人,既要好好办差,也要眼观四方、耳听八方,不想还真是用上了。

这就说得通,魏驸马为何要揍魏家大郎了。

“啧!这魏家大郎也太不分寸了!”李氏听了只觉得恶心,碍于是丈夫的同宗后辈这才忍住了没说更难听话。

温庭禄神情疲惫地摆摆手,大管事躬身退下,温庭禄彻底冷了脸,“去魏氏放出风声,就说我们和魏夫人失和。”如此一来,魏氏其他的族亲若有需要攀交的就得换个人来。他不想和魏氏彻底决裂,尤其是今年出了进士的后生魏决,可他但也不想再看见温檐母子的脸,没了温檐母子的桥梁,魏氏自然会换一个更合适的。

李氏气愤:“他们母子俩把寿宴搅得乌烟瘴气,没个表示就这么断了,咱们的脸儿往哪搁啊!”

温庭禄冷笑着看了眼李氏,“夫人指望他们送什么赔礼,赔了礼再接着和他们做亲戚?这是因小失大!”

李氏懂了,丈夫要彻底和温檐和魏家大郎划清界限,她问,“那魏驸马呢?”

温庭禄皱眉,这人他倒是想拉拢,可人不愿意呢!他哼笑,“他是萧岚公主的驸马,由不得他想断就得断。”

李氏听着怎么觉得丈夫的话不对劲啊,为何他瞧不上魏家大郎,却不愿和一个无权无官的驸马分道扬镳似的。

颐园瑶光殿。

驸马不在,萧岚竟忽然变得不习惯,总觉得少了什么,半睡半醒时还总惦记着睡姿,别挤着驸马。事实上她这张拔步床很大,就是再睡几个人也不在话下。这一夜,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还梦见了许多小时候的情景,睡的不踏实,至于翌日下不来床。

翠竹从院子里摘了几株新鲜的胭脂点雪,将它们插在浸润了水的高瓶中,青翠欲滴的瓶身和桃粉盛开的花相得印章,灵动且精致。

“公主,您瞧这花多美?”小女使笑赞,“翠竹姐姐的手真巧。”

“再美也没咱们的公主美。”翠竹抱着花瓶献宝似的递过来。

萧岚正梳妆,见了花也笑二人,“一大早吃蜜了?”

屋子里外的人听了也跟着笑。

彼时,管事说,“韩砾行色匆匆的赶回候在外头,说有位小公子病的来势汹汹,需要一种特殊的药材,得登记了才肯售卖。药铺发觉他们是罪籍就不敢卖,驸马爷想借公主的令牌去太医府请人。”

若是叫医官来颐园,压根儿用不着萧岚的令牌,也不知病的是不是魏瑾。有了这一瞬的关切,萧岚顿时觉得自己荒谬,可越是要按捺那份心思,就越想知道是还不是。

罢了,也该去见见这位钦慕自己的小叔了。

当沉重的木门从里面缓缓打开,萧岚以为准备好的心莫名狂跳不止,在看到两扇门徐徐推开中间立着的身影时,她呼吸狠狠一滞。驸马身披苍青色鹤绒薄氅,岳池亭渊的身型提拔如松,他立在简朴略微陈旧的木框之间,剑眉星眸透着显而易见的疲惫。

看清了人,萧岚的心又渐渐沉落回去,心虚的眸色难掩几分慌乱,她不着痕迹地游移视线。院落干净整洁,庭间栽种了一颗香樟树,墙边载了一排紫苏,枝叶上留着滚动的水珠,与上回萧岚和姑母气势汹汹捉外室的那间有着异曲同工的气息。

“岚儿怎么来了?”魏瑾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是早就有几分猜到了。

昨夜得知是舅母高氏出现在府门前时,萧岚当时已奄奄的神色竟然精神了起来,她会洋装有些困顿地趴在窗棱上,静静地倾听舅母和他说了什么,也会在他说要来看看时,有些犹豫要不要一同前行。

萧岚气定神闲地将腹稿道出,“不是驸马曾说要安排我与魏瑾见一见吗?既要我的令牌请医官来给人治病,我来一趟聊表慰问的心意,他们做事的人也会更抓紧。”

听见她唤自己的名字,魏瑾薄唇上扬,“岚儿可想见他?”

医官和翠竹相视一瞬,皆不做声。翠竹大抵是晓得怎么一回事的,医官就有些云里雾里了,可这是人家夫妇的事,他就是个来看病的。

这话问的也太别扭了!萧岚若说不想见人,那么和她来此就显得矛盾重重,可她也不能不避嫌的说想见啊!且她隐隐直觉驸马似特意问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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